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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仙图】(第六集11-14)(仙侠、后宫)作者:沙漠王子

2025-09-24 08:30:33

【诛仙图】作者:沙漠王子   第十一章 乡间琐事

  云收雨歇,冉绝揽着夙瑶发软的身子靠在床边温存。

  “瑶儿,我要跟你说个事情。”

  此时肉棒还在体内,夙瑶浑身又酥又软,身上混着一层香汗,脸上闪着高潮之后的坨红,美目微睁,依旧沉浸在极乐的余韵当中,听到冉绝说话,嘴里慵懒地说道“郎君直说便是,莫要再来撩拨妾身,妾实在是吃不住了。”

  冉绝讪讪,放在的乳上的手,说道“那个......那个......”

  按说这种时候,是不该说这种煞风景的事的,不过冉绝思虑了一下,还是决定说了。

  毕竟夙瑶名义上虽然是妾,但在冉绝心里,还是把她当做自己的妻子对待的,而且在她的脑子里,也没什么太过细化的妻妾之分,公孙棠华娶的肯定要娶的,不过也不能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了,哄肯定是要哄的。

  谁知夙瑶的反应相当淡然,只缓缓说道“娶妻纳妾,郎君身为家主,自决便可,无须与妾商量。只盼郎君莫要“新人迎来旧人弃,掌上莲花眼中刺。”便可了。”

  诗文典故冉绝不懂,但刚才的诗句里面的意思他如何听不出来,说道“不会。”

  这种事情,光靠口头的保证,一万句也是不顶事的,夙瑶也不再纠结此事,说道“郎君娶的是公孙家的女儿?”

  “是。”

  “公孙家的名号,妾在......以往也听过,其家也算是州郡修士大族,郎君这回娶亲,娶的正房还是平妻?”

  “平妻。”冉绝如实说道“棠华作为平妻入门,另外还有妹妹韶华作为滕妾陪嫁......”

  “原来是姊妹两个。”夙瑶就再是大度,这会心里也难免有些苦涩,嘴上酸酸地说道“怪不得的郎君不要命的去辽东救人,原是姊妹双收,好不快活。”

  “......”女人饮醋这等事,冉绝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跟个闷葫芦一样闭嘴不说。

  他要是开口哄哄,夙瑶许会借着劲耍一会小性子,但这下沉默下来,夙瑶反倒不好发作了,顿了一下,笑道“郎君不用在乎妾的想法,妾身不过侍俾而已,怎能管了主人的事情。”

  “......”这话里的意思冉绝怎可能听不出来,因此更是愈发沉闷,更是不说。

  这几句说完已是极限,若是真把冉绝说的烦了,可就真的没法收场了,因此夙瑶便茬过这个话题,讲下巴靠在冉绝的胸前,说起另一件事来“郎君出来给妾身寻了两位姐姐,妾在家中,还上门来一个妹妹呢。”

  “上门来一个?”听到这话,冉绝不由错愕。

  “是哦。”夙瑶点头笑道“还不是一般的妹妹呢,已经进府来与妾身见过了,模样身段都是一等一的,修为也好。瞧那执拗的样子,像是郎君往日惹下的风流债,被人家追上门来讨了。”

  “风流债?”冉绝脸色一苦,他在幽州之前的事情脑子里已全无印象,又哪里记得什么风流债,是以这事肯定不下来却也不好否定,毕竟万一要是自己惹下的事,该认还是要认的。

  “额......”冉绝无奈,只能推说道“这我还真记不起来了......等来日上门,我见见她吧。”

  这两件事情说完,夙瑶便缠着冉绝把他去辽东的事情讲了,冉绝倒也没有隐瞒,把这一路的经历都说了,把夙瑶听得又惊又忧,后怕不已。

  “对了,棘奴回来没有?”

  “回来了。”夙瑶答应道“早郎君半日就回来了,回来见了妾身一次。妾自作主张,给他那边派了几个奴婢伺候着......还有后院郎君的两个外室,俱都一样的待遇......说起银钱,郎君,家中财货并无多少了,郎君这会娶亲,不知道要多少的聘礼彩头?”

  “不用家里的钱。”冉绝摆手道“一应的财宝聘礼,我宝囊里都已齐备,明日我都拿出来,你去买些箱子什么的,再找人预定的雇些灵兽,丈人那边,面子也给足了。”

  摆手落下,手掌顺势的就落到了夙瑶的胸前,握着一团,称手的把玩起来。

  ......夙瑶被他的小心思弄的一笑,只是也不点破,将身子往前稍稍挪挪,方便他揉玩美乳,接着说道“是,妾身明日就去做。还有些事情,明日妾要出门去乡下的灵坪田庄去一趟。”

  “去那里做什么?”

  夙瑶答道“郎君有所不知,自妾接手家中的事情以来,这乡下的灵坪田庄就是一笔烂账,田亩少了数不说,灵坪那边每月的供奉产出也对不上,妾连派了好几波人去查看,都是没甚结果,所以明日妾打算亲自去一趟,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哦。”冉绝点点头,想了想说道“麻不麻烦?要不我和你一道去?”

  “不必了。”夙瑶拒绝道“郎君往来辽东,劳顿辛苦,就在家歇息几日吧,乡亭之间,总不过也就些许小事,妾身自去便可。”

  “好吧。”冉绝点头答应,一把将夙瑶抱住。

  “睡觉喽。”

  ............

  翌日一早,夙瑶早早起来,亲手服侍了冉绝起床吃饭之后,便带着两个家仆,赶着马车一路往乡亭走了。

  乡亭离着也是不远,实在没有飞行过去的必要,加上夙瑶这些日子整日在家,归来后便听说要有两个主母进门,想着一路上乘车看看风景散散心也好,便由仆人驾车,一路踏青散步般的悠悠漫行。

  从县城中出来,一路奔着乡亭小路而去。

  周国的地治,分为州、郡、县、乡、亭、里,里便是最小的一个,一里与夙瑶所在南方的村差不多,方圆四五十里。而幽州地广人稀,一里的地方还要大些,差不多是七八十里左右。

  冉家的田地灵坪就是在一个叫做北三亭冉里的地方,整整一个里聚都是冉家的田地,本有三千亩的土地,十块灵坪,但自从接手过来,账上近几年就只有不足两千亩的数额,灵坪更少,不过六块左右,眼下马上秋收在即,夙瑶连连派了三四波人去,都被亭里的乡民打了回来,所以她才要亲自去看看。

  这虽然是冉涛留下来的东西,但现在已经属于冉绝了,自然要查看清楚。将来公孙棠华进门,账目自然要呈交主母的,这笔烂账无论如何都要有个说法。

  进了小路,路上就没几个行人了,夙瑶索性撩开车帘,左右漫看着两边的风景。

  她本是南人,对北地的气貌风物并不了解,因此看得也颇为有趣。走着走着,便见到前面的路上出现了一个女人身影。

  两个负责驾车的家仆看那女人走在小路中央,离着远远的就喊道“前面那女子,赶紧让道,否则爷家的马车撞了你可不赔钱。”

  “不准跋扈。”夙瑶在车里斥责道“请她闪躲一下便是,再如此飞扬,就将你们两个赶出去。”

  管事娘子说话,两个家仆自然不敢不从,因此也换了一个语气,客气道“这位......”

  那女子一身粗布麻衣,提着一个罐子已经闪到了路边,此时车驾已经到了近前,车夫见了女子的脸庞,嘴里的话立刻变了“......姑娘,当心些。”

  女子面貌靓丽,声音娇柔,点头道“多谢。”

  她话音刚落,夙瑶的脸蛋便在隔着车厢一闪而过。

  “簪袅姐姐?”

  “思云妹妹!”夙瑶面色一喜,急忙对车夫喊道“停车。”随后便对思云说道“妹妹先上车来。”

  “这......”思云有些迟疑,瞧夙瑶这幅模样,肯定是成了富贵人家的姬妾,出行又是马车又是家仆的,而自己如今成了这乡野妇人......

  夙瑶看出了她的迟疑,又说道“你我姐妹之情,何必在乎这些,妹妹去哪,我载你一程。”

  “前面还有五里吗,路口就是。”

  “那快上来。”夙瑶吩咐车夫,将思云请上来,又吩咐道“赶慢些,我与妹妹多说一会话。”

  二人在车厢相见,思云的表情以往姐妹相见时,略显得有些拘束,不过面色却是十分红润,手上也依旧纤嫩,并不像吃苦受累的模样。

  “自楼里一别,你我姐妹已几月不见,当时走得匆忙,不知妹妹被赎买去了哪处?”

  思云一笑,答道“自然不比姐姐的锦衣玉食,富贵大家,六爷将我卖给了山间野人那里,妹妹做了村妇啦。”

  瞧她说话之间的模样,全无苦闷之色,反倒是有股怡然之乐。

  夙瑶一捏她的嘴巴,笑骂道“小嘴还是那般能说,小妮子。”

  有这一下,思云也放开了一些,坐到夙瑶的身边,说道“姐姐又嫁去了哪里?”

  “嫁?”夙瑶摇摇头,说道“不是嫁......我眼下给冉家郎君做妾。”

  听到做妾,思云也是点点头,说道“姐姐总算也是离得那片脏地了,怎样,冉家郎君待你如何?”

  这还有何说?夙瑶面露笑容,点头答道“郎君待我极好。倒是妹妹你,你嫁到了何处,夫郎又待你如何?”

  思云说道“我哦......我就比不得姐姐你啦,给了一个山里的农户,待我也算好的,虽没有锦衣玉食,但也呵护备至,日子快活......”

  “夙娘子,路口到了。”

  夙瑶撩开车帘,往外面看了看,只见大路边上,只有一条茅草小道,深处是一片山里,左右既无人家,也无人际,心中不由纳闷‘怎地这么偏僻?’

  “姐姐,妹妹这便走了。”

  往日既有姐妹情分,夙瑶趁停车之时,又对思云说道“妹妹若有难事,可来县里的冉家府上,直言找我便可,你家夫郎若无差事,也可来找我。”

  “姐姐费心啦。”思云提着罐子下车,冲着夙瑶挥手道“我一切都好,姐姐无须挂念,日后若有闲暇,我会去县里找你的,到时你不要嫌弃就好了。”

  “这小妮子。”夙瑶笑着啐了一口,看着思云的身影走入小路。

  越过此事,路上就再无什么风波,马车悠悠,终于在临近巳时(9-11点)到了冉家租户的北三亭冉里。

  说是冉里,里面已经没有冉家的人了,现在住的,都是冉家的租户而已。

  一里之长,称作里正,不过并不在大周的官吏之内,里民选出来的领头而已,看到一辆马车停在里门,走上前问道“请问足下是何人,到我冉里又有何事?”

  “何人?”车上的仆人下来说道“你们租种冉家的地,如今主家来了,还问何人?”

  “啊!”里长大惊失色,急忙转身往回跑,对着几个看门的汉子说道“快关门,关门。”

  “岂有此理!”夙瑶在坐在车里,挥出一道真元,直接打翻了几个冲上来的汉子,又一道真元激出,直接震碎里聚的大门,在车里说道“进去。”

  “是。”仆人看着夙瑶大发神威,左右牵着马,趾高气昂往里走。

  “里正何在?”

  看到居然是一个修士来了,里正哪里还敢反抗,急忙说道“小、小人在。”

  “我问你,这里中田亩租给你等的应有三千亩整数,灵坪又十块,按契上所定,每年应交三成租税,怎么每年都不足数?”

  马车缓行,里长脚下紧赶慢赶的跟着,口中呐呐不敢言“这......这......”

  听她迟疑,车里的夙瑶冷声道“平常人家,租税五成,我冉家只收你四成,今年我掌家之后,又降了一成变为三成,尔等还嫌不足,屡次打走我派去商议的仆役,莫非是嫌日子过得太快活了不成?”

  “啊!”里正大吃一惊,说道“租税变成了三成?这......这......大娘子,小人是真是不知啊,这......大娘子,你听小人解释。”

  这几嗓子喊着,周围的里民逐渐的也聚了上来,纷纷在左右小声议论起来。

  里正没管这些,而是跪在地上解释道“往年间冉光二爷管的时候,上面的租子可有六成,今年年中的时候,冉二爷来过一次,跟小人等说以后的租税就要四成了,不过以后只有他带人来才是正主,余者都叫我们用乱棍打出去,小的们这才......”

  感情这还是自己没入门时的事情,夙瑶不觉失笑。

  冉绝要是没和她说过这冉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估计夙瑶这会听完也迷糊了。

  除了冉涛一个活死人,还有一个冉眉之外,冉家上上下下都被慕容威一手处理的干净,那冉光自然也在其中,估计再要想来这里,得下辈子才行了。

  “那冉涛犯了族规,已被郎君处死,今后便由我来管这里的事情。”

  “是。”里正在地上抬头,看着马车问道“敢问娘子是......”

  夙瑶从马车上下来,一步凌空飘起,慢慢的落在地上,说道“我是冉家少爷房里是侍俾。里正,你来听着,日后这田地的税收只要三成,而灵坪所得,每年挑出七成的上好产出上交便可,不得以次充好,剩下的尔等各分一些。”

  所谓灵坪,是这几百年来才形成的东西。

  上古年间,洞天福地极多,生出来的灵果仙药也是无数,因此只要占了一块小福地,就不愁没有写灵果仙药。就算没有这些,八荒之内的灵脉也是磅礴繁多,占据了灵脉,也能达成一样的效果。

  而大劫之后,洞天福地要么崩碎,要么隐藏,显露在世间的不是被世家修士宗族所俱,就是巨型大宗所有,一个小洞天现世,都能引来无数人争抢,而灵脉更是仅存不多,还深藏地下,更是珍贵,所以这灵坪便出来了。

  以灵石为基,辅以聚灵阵,按灵石品级,分上中下三等,上等可栽种灵药,中等可植灵果蔬菜,至于下等,就只能种些谷物稻麦之类的,用一整年的时间汲取灵气,一年产出一次。

  当然,这灵坪也不是随便就弄的,要能沟通气脉,方圆数十里之内,至少要有些稀薄的灵脉分支才行,其次还要专门请精通阵法的修士前来立阵。最后就是所需灵石了,一块灵坪,一般需要灵石一千块左右,按三品不同,所需的不同等级灵石是一样的。

  当然,这里面的事情,还要看阵师的手法以及布哪种聚灵阵了,这里就不一一赘述。

  有了这灵坪上所养的东西之后,修士就无须承受辟谷之禁了,甚至无论是养身还是修炼,都有好处。若是上等灵坪,种出来的灵药无论是服食还是请丹师炼成丹药,都有益处。

  当然,以冉涛的家底,这十块灵坪都都是下等灵坪而已,只能种些稻谷之类,夙瑶平时有冉绝的丹药,并不吃别的东西,上交的这些灵米,就算未来再进门几个姐妹也是足够。

  听到夙瑶如此宽厚的待遇,一边听着的里民全部轰然跪地。

  “谢谢主家大恩,谢谢娘子大恩。”

  夙瑶并不理睬,从身上拿出田地账目,说道“往年租税,一应免了,里正,你来带我去我家种的田亩里,我要看。”

  “是是。”夙瑶既然把他们的罪责一应都免了,里正自然是满脸喜色,谦卑的在前面引路道“大娘子,这边,您这边来。”

  夙瑶看着里正的谄媚的模样,眼底压着几分火气,来回打跑她几次派来的仆役,期间里肯定有这里正的指使在内,眼下这幅谄媚的模样,也就是被自己的手段震慑住了而已,若是长久下来,肯定还会生出龌蹉来。

  只是眼前自己手下也没有能用的人手,家里的下人,除了一个小红之外,全都是新买来的,也只能先叫他管着,等日后培养出了合用的人来,便要立即换了他。

  念到这个,夙瑶便想起了自己在路上遇见的思云,若是她愿意来,自己用心调教一番,管理一个田庄到不成什么问题,加上离得也近,到时候搬到庄子里住,就地看着,倒也正好。

  算了,回去和郎君说说吧。

  想完这处,夙瑶便跟着里正的脚步,往田地里走去。

  “大娘子,您来看。”里正指着一片麦浪翻滚之处,说道“这边是小人租种的田地,那边靠着山边的,就是二十块灵坪,今年雨水丰沛,风调雨顺,再过一两个月,就是一场好收成。”

  夙瑶抬眼望去,嘴里“嗯”的一声,点头答应。

  微风吹过,一股幽香瞬间飘到里正鼻尖,他贪婪一嗅,悄悄抬头,望了一眼夙瑶的裙角,猛然低头。

  这当然不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春色,而是夙瑶碰巧挪步,转身而已。

第十二章 思云侍妖

  晚间回去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夙瑶推门进屋,见冉绝一人做在桌前,手里拿着一根毛笔,不知在写什么。

  走进一看,原来是在写请帖。

  冉绝在幽州,既无师长,也无亲人在身边,只有慕容威几个,勉强算是朋友,所以请帖也就简单,慕容威、曹鳞、加上一个勉强认识的李恺也就完了,只是他拿手字,实在不成样子,勉强算是周正而已。

  “郎君用过晚膳没有?”

  “没。”冉绝摇头,边写边说“不太想吃,对了,瑶儿你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样。”

  一只手臂伸来,她顺势坐到冉绝的怀里,答道“小事而已,都处理妥善了。”

  “哦。”冉绝点头,提笔准备再写时,忽然发觉不会,皱眉的查探一下,开口问道“瑶儿今天碰到妖类了?”

  “妖类?”夙瑶被他问得一愣,也是满脸疑问地说道“不过去里间走了一会看看田地而已,怎会遇到妖类,郎君这是怎么了?”

  “那你身上为何会沾上妖气?”

  “妖气?”夙瑶左右闻闻,浑然不觉地说道“没有遇到妖类啊,妾身除了郎君之外,没有接触任何人,怎会碰见妖......”忽然想起今日白天,自己和思云同乘过一车,期间思云还和自己嬉闹了一番,便改口说道“莫非是思云那丫头?”

  “思云?”

  “哦。”夙瑶解释道“妾在未进门时,在勾栏里一个姐妹,与我相熟。今日遇到了,妾便请她来车上同乘了一会,对了,她下车那地方前后无人,像是在深山里面,郎君你说会不会是她?”

  冉绝略想了一下,说道“多半有可能。”

  夙瑶说道“思云妹妹与我一向不错,怎么如此多舛,被个妖类赎了回去?对了,郎君如何发现这妖气的,妾修为也有坐丹,怎么一点都没察觉。”

  这冉绝就解释不上来了,只能推说道“门派秘法,秘法......既然她和你相熟,明天咱们就去斩了那妖怪,把你那姐妹救出来,如何?”

  夙瑶也正有此意,立刻抱住的冉绝脖子,蜻蜓点水的在冉绝的脸颊上一吻。

  “郎君真好。”

  “我可不听嘴上的感谢。”冉绝笑道“想要谢我,须得付诸行动才行。”

  他想要干什么,夙瑶哪能不清楚,只是昨夜刚被他折腾了好几趟,现在身子还有些发软,美眸一转,笑道“那妾来帮郎君写请帖如何?”

  冉绝连忙拒绝“不成不成,我要你写请帖做什么?”

  “那妾给郎君做些膳食?”

  冉绝依旧摇头。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郎君太为难妾了。”夙瑶故作伤心“妾请不动郎君的大驾了,明日妾自己去吧。”

  见她揣着明白装糊涂,冉绝也不生气,隔着裙子对着她的美臀打了一下,说道“算了,今天饶了你了,只是明天救人回来,再想推脱可不成了。”

  “多谢郎君。”夙瑶含笑答应,提起桌上的笔杆,说道“妾来替郎君写请柬。”

  ............

  次日一早,冉绝和夙瑶便一起前往昨天告别思云的地方。

  那里离着城里,不过百里的路程,二人一路飞行,没过多远便到了昨日夙瑶与思云告别之地。

  “就在这里。”夙瑶莲步落地,指着前面的一条茅草小道说道“昨日我与她就是在这地方分别的。”

  “哦?”冉绝落在她身后,顺着夙瑶的指向向里面看去,果然,空气中还残留着几分若有若无的妖气“既然是这里,那就走吧,我倒要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妖怪。”

  二人一路往前,走了不到二里路,茅草小道也消失不见,前面已经是一片森林了。

  穿着林子,在往里走了一里路不到,妖气便更浓郁了一些,除此之外,冉绝甚至还发现了另外一些别的东西。

  “阵法。”冉绝饶有兴趣地说道“真没想到,这妖类还通晓阵法。”

  听到阵法,夙瑶有些迟疑地说道“哪有阵法?妾怎么没看见。”

  冉绝牵着夙瑶的手,指着前面说道“这阵法位在九宫之内,属于迷踪藏匿一类,隐匿性极强,轻易察觉不得。不识的人,就是走入里面,也只会觉得只是迷路而已,然而内中漫漫迷雾,叫人只在原地踏步,若是在复合其它伤人之法,管教人进得出不得,只是小妖的本事平常,阵法更是稀疏,至少有三处破绽。”

  他虽然没学过几天阵法,但出身门派,本就是洪荒以来的阵法第一宗,而本身又有特殊原因在内,是以天下阵法无所不通,区区一个九宫匿形阵,在冉绝眼中,不过是小儿过家家一般。

  “瑶儿,看我一招破它小阵。”

  说罢,手上放出真元,内中阴阳流转,生出一方两仪太极图纹来。

  “郎君且慢。”夙瑶说道“既然是来救人的,那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郎君若带妾进去,咱们先把思云救出来再说。”

  “也好。”冉绝点点头,收起手上的太极图,指上运气,画出三条横线。

  推开三横,又画出六条短横线,此二者前者前为乾卦之印,后者坤卦之符。冉绝将两个画好的卦符一起握在手心,一拳握住,接着手成剑指,在夙瑶眼前一抹。

  经此一下,夙瑶的眼前惊色登时,变得明朗起来,眼前的葱郁林中忽然出现一条崭新的木栈小道。

  “郎君真是好本事。”夙瑶不禁开口称赞道“会的也太多了。”

  “哈哈。”冉绝笑道“还不止呢,我道门法术,包罗万象,无所不通。”

  揽着夙瑶上了木栈道,一边走一边吹嘘道“大道三千,旁门八百,皆是从我门道祖里面传下的本事,你夫君我虽然比不上道祖的万千所学,但有法术神通,会的可多了。”

  夙瑶听他越吹越离谱,居然都敢和道祖鸿钧比上了,不由失笑。

  “郎君还是先把人救出来再说吧。”

  “这等小事,不过手到擒来而已,瑶儿你一会不用动手,看我三招之内,擒下那妖。”

  ......

  二人一路走着,没过一会的功夫,就看到了一处小院。

  小院建在一处平地上,黄泥漫成一大一小两间房子,上面盖着茅草,稍显简陋,院里搭着架子,上面晒着各样的草药,还有几样衣架之类,再外围了一道篱笆,小院不大,却也收拾的干净利落,看起来并不像是妖类所住的地方。

  二人正在林中看着,便见那小院里出来一个人影,身姿纤巧,穿一身素布麻衣,手里端着一箩药草,正往院里的架子上晾晒。

  “就是她。”夙瑶说道“郎君,这就是思云。”

  “嗯。”冉绝点点头,看着小院,却全然没有了刚才的那股神气劲。

  ‘茅草屋......小院......好熟悉。’

  然而空空的脑子里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冉绝也只能无奈的放下心思,专心应付眼前的事情来。

  “现在就去救她出来吗?”

  “等等。”夙瑶拦住冉绝,指着小院道“有人。”

  小院门口,一个高壮汉子正站在篱笆外面,手里拿着铲子,背后背着一只药篓,里面装满了草药,隔着篱笆,便对院里的思云喊道“娘子,我回来了。”

  院里的思云面色一喜,放下手里的事情,走到门口迎接道“大朗回来啦,怎么这次一去就两天?”

  “途中碰到些事。”汉子也不跟她详细解释,一边放下药篓,一边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绸布包的小包来,说道“娘子,你收好这个。”

  思云面露喜色,小心翼翼的解开绸布,只见里面端整的躺着一只老参,惊喜地说道“大朗又采到灵参了?”

  “是啊。”褚大哈哈一笑,坐在院里的木墩上,对着思云说道“娘子好好收着,晚上待我兄弟回来,咱们去县里走走,吃顿好的,再给娘子买两匹上好的布料,做身好看的衣裳。”

  这完全就是一副山野小户的生活模样,夙瑶看的心生怀疑,不由得看向冉绝。

  “嘘。”冉绝微微摇头。

  “不用如此破费。”思云端水出来,递给褚大,说道“大朗怎么这么不知道节省,也知道存些钱下来,将来若是有了孩子......”说起这个,思云的脸色一暗,说道“都是奴家不好,跟着大朗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个怀孕的迹象。”

  “哎。”褚大满不在乎的摇摇头,说道“怎会那么容易,我与二弟日日播种,迟早都能怀上,娘子不用心急。”

  与他们两个在一起惯了,更何况这处也没有别人知道,思云也就习惯了这种日子。

  甚至还有些莫敏的迷恋......

  “去你......”思云笑道“大朗回来便没个正经。”

  “要什么正经?”褚大一把将思云抱进怀里,满口胡茬的嘴巴凑到思云娇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问道“昨夜我没回来,我兄弟走的旱路水路?”

  “昨天葵水还没走呢,二郎只能走旱路了。”

  “哦?”褚大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面,一手摸着乳肉揉玩,嘴里说道“依着兄弟的脾性,肯定又是肏了娘子的旱道一宿,骚屄给某家留着了。”

  “没正经。”思云白了他一眼,说道“先把草药拿出来晾上。”

  “不急。”褚大抱着思云起来,直接一把扯掉思云外面的一层麻衣,露出里面的肚兜出来,接着按着她的脑袋,直接送到自己的胯下。

  “两日没见娘子,先给我快活一番再说。”

  思云臻首一低,也不反抗,解开褚大的裤腰带,将褚大的肉棒一口含住,放在嘴里吞吐吮吸起来。

  吞吐十几下,肉棒便已经昂然挺拔,褚大这会已经耐不住性子,直接搀起思云的身子。

  眼见两人青天白日的就开始盘肠大战,林中的两人登时目瞪口呆,夙瑶俏脸一红,看也不看,直接转身扑到冉绝怀里,嘴里啐道“真是荒淫。”

  “啧。”冉绝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一边看着一边说道“娘子,我看这位思云姑娘在这过得倒是挺快活的嘛,好像并不需要咱们来救她。”

  淫叫声声入耳,夙瑶才不肯回答“......”

  不远处的院里,一男一女此时已经浑身脱光,二人面对面站着,思云双手扶在褚大身上,而褚大则是一手抬起思云的一条美腿,胯下肉棒一挺,直接就送进穴里,抽插活动起来。

  “嗯......大朗......好舒服......”

  “骚妇。”褚大掐住思云脖子,嘴里恶狠狠地说道“我两日不在家,你就饥渴成这般模样了,说,有没有背着我偷汉子?”

  “没。”思云单腿撑地,被褚大肏的花枝乱颤,嘴里颤声答道“只有二郎一个......奴家才没有偷人......”

  褚大连连狠干,嘴里依旧逼问“还说没有,娘的,老子一回来你这骚屄你都是湿的,说,是不是刚偷了汉子?”

  “大朗......嗯嗯......欺负人......太深了......”

  “哈哈。”褚大爽朗一笑,说道“舒服......真他娘的舒服,娘子别生气,一会我兄弟回来,再好好肏你一场。”

  “才不要。”思云一面挨肏,满口拒绝道“谁要一起伺候你们两个,一前一后的,弄死人了。”

  冉绝在一边边看边听,俏二人这话里的意思,这里面的事还不止这么他们两个呢。

  “啧。”

  看着正有趣,就听篱笆外面又出现一个声音。

  “不要也不成了。”季二的声音出现在院外。

  冉绝抬眼去看,却是一个粗壮的矮肥汉子,同样背着药篓,手里拿着药锄,见二人在院中光天化日的淫乱,满脸笑容地说道“二郎这就来了。”

  推开院门,季二把药篓与药锄放在一边,直接伸手向思云手上摸去。

  肉棒在思云的嫩穴中进出不停,她白嫩嫩的身子被肏的一颤一颤,一手抱着褚大腰上,一手打开季二伸过来的手。

  “去!”思云娇媚的回头“把手洗干净再来。”

  季二讨了个没趣,也不生气,反倒对褚大说道“哥哥,你看娘子,你这手上也是脏兮兮的,她不嫌你反倒嫌我。”

  “我可没用手掏人旱道的爱好。”褚大回了一句,又对思云说道“昨日娘子出去,买了酥油没有?”

  “买......买了。”思云边喘便答“就在床......床榻下面,二郎去......啊......拿便是。”

  一会的功夫,季二就拿了罐子出来了,三下五除二的先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掉,也不用思云去撸,直接将坛子里的酥油抹在肉棒上,接着用手撸动几下,等肉棒一起,凑到思云身后,扶着肉棒探入臀缝里面,腰杆一挺,插入后庭。

  “啊......”

  (非主角的肉戏以后就少写了,尽量写主角的。)

  ............

  这淫乱的场面看的冉绝热血沸腾,差点没忍住当场把夙瑶按着来一场,不过好算想起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看了一会三人之间的盘肠大战之后,终于不再看戏,现身出来。

  “我这来的,有些不妙啊。”

  空中一声调侃的男音响起,冉绝一人一剑,就停在三人的不远处......至于夙瑶,她已被这场面羞的不行,自然只有冉绝一人出来。

  “啊!”思云一声惊叫,急忙从二人的身躯中间挣脱开,躲在两人身后,满地去找衣服。

  褚大季二两个,看到冉绝一人前来,却是不慌,褚大冷冷的看着冉绝,季二开口说道“你这贼修,不去修炼,反倒来我这里扰人清净。”

  冉绝笑而不语,在两人脸上扫视一眼,说道“是你们两个就此束手就擒,还是等我斩下你们的脑袋再说。”

  “嘿。”季二这会已经穿完了衣服,听到冉绝说完,不怒反笑道“真有意思,你来闯我的家门,反倒要我束手就擒,爷爷今天倒要看看你有几分本事。”

  “兄弟。”褚大揽住季二,拱手说道“这位修士,我兄弟二人,与你可有旧怨?”

  “无有。”

  对方既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闯入自己兄弟布下的迷阵,而且敢一人前来,褚大自然不敢小觑,说道“既然井水不犯河水,不如我等各退一步,如何?”

  “也成。”看在刚才好戏看饱的份上,冉绝倒也不在意这两个妖类的性命,说道“你将身后那姑娘放了,我便饶过你们两妖的性命,......让我看看你们两个是个什么妖精。”

  说罢,双目放出烁烁神光,冲二人脸上看去。

  “妖精?”思云左右看着褚大与季二两个,不禁目露惊慌之色,她根本没有想到,与自己日夜相处的两个夫君,居然是妖精。

  “鬼妖......首乌精?”

  见冉绝一语道破二人本相,二妖不禁惊诧不已,他们化形之后,靠着得来的玄奇功法,已经把自身的妖类的气息本相都遮掩了十有八九,就算是站在元丹修士面前,轻易也看不出二人的妖类真身。

  难道面前这人,还在元丹往上?

  一想到此处,褚大季二兄弟两个,不仅倒出一身冷汗。

  冉绝站在云上,皱着眉头看着二人,说道“你们两个一个是枉死鬼借身化妖,一个是何首乌根须染煞,互不沾边的两个,怎么还能碰到一块了?”

  见冉绝连他两个化妖之机都说出来了,兄弟二人不由更加惊骇,季二更是急了,对着思云说道“娘子,我兄弟两个在此拖住他一时片刻,你快快逃命去吧。”

  思云又惊又怕,看着满脸焦急的季二,茫然不知所措,倒是褚大还冷静一些,说道“逃个什么,若真是元丹大修,我兄弟二人拼了性命,又能阻拦几时,思云娘子全无修为,还能跑出这片林子不成?”

  “你这鬼妖,还算聪明。”冉绝称赞一句。

  这时,就见思云说道“奴家......不走了,今日若是要带走我,奴家愿意与两位夫君死在此处。”

  “啊这?”冉绝瞠目。

  自己来这趟,是来降妖救人的吧,怎么眼下这幅场面,自己反倒像是来棒打鸳鸯的成了反派?

  “妹妹。”夙瑶这时终于按捺不住,从林中走了出来。

  见到夙瑶出现,思云也是惊了,顾不得天上的冉绝,问道“姐姐怎会来到这里?”

  “郎君。”夙瑶对天上的冉绝喊道“郎君且先下来,听听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云看着冉绝落到夙瑶身边,左右看看,疑惑不解地说道“郎君?”

  “是这样的。”夙瑶解释道“昨日我与妹妹碰见,回家时被夫君察觉了妹妹遗留在我身上的妖气,便以为妹妹被妖精蛊惑了去,这才来到这里......”

第十三章 降服二妖

  思云惊魂未定,喃喃说道“原来是这样。”

  再看旁边的褚大季二两个,此时的眼中已经夹着几分恐惧,只是这惊惧之中,还掺杂着几分难以叙述的复杂情感。

  鬼妖大多是应冤煞之气而生,性格应该多有暴戾才是,但褚大却与之相反,浑身上下,根本没有一丝鬼妖该有的血、煞、怨、阴之气,若不用灵目看着,与常人一般无二。而季二这个首乌成精的木灵,却是脾气着急,甚是火爆,真是叫人奇怪。

  是以两人相认之后,褚大只是冷冷看着,反倒是季二出言骂道“好你个贼修,爷爷在此过逍遥日子,从不害人性命,与娘子如何,又干你何事?若是嫌命长,爷爷送你去下冥府。”

  冉绝从来不是好脾气的人,刚才两女既然相认,他也就懒得动手,这会季二还要出言不逊,他就忍不了了。

  “好妖孽!”冉绝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我欲饶你一命,你居然一心求死,好,今日我就成全了你。”

  褚大在一边冷冷看着,并未说话,刚才冉绝一语道破二人根脚,他便以为冉绝是个元丹往上的大修,这会离得近了,探查之下,只觉得修为比自己兄弟高不了多少,季二出手,正好试试冉绝的实力,因此也没有出言阻拦。

  然而这场胜负,却远比褚大预料的迅速的多。

  只见冉绝翻掌吐出真元,化作一团金色气雾,季二欺身迎上之际,手中的气雾真元已经化作一方宝印,手掌一挥,宝印迎风而涨,金光四溢,照在季二身上,发出“滋啦”的烧灼之音。

  而季二被冉绝的金光一照,立刻痛苦的滚落倒地,发出苦忍的痛叫,满地打滚,浑身黑烟弥漫,转眼之间就已经血肉模糊。

  金光宝印,乃是冉绝所属宗门的看家本领之一,亦是本派道门的至高法门之一,唤为灵宝玉清大道印,诛妖镇邪、驱鬼破煞、万魔辟易,天生就克制季二的妖身本像,又有黄庭真元的催动,对付这等妖邪鬼魔之类无往不利,以冉绝坐丹之修为,也只能堪堪催动,若是等他破丹花婴,季二恐怕登时就会被金光照的魂飞魄散。

  “手下留情!”

  “不,不要!”

  褚大与思云两个先后发声,褚大更是直接跪在了冉绝面前,磕头如捣蒜一般哀求道“小妖知错,恳请真人饶过我兄弟一命,小妖愿送走娘子,从此销声匿迹,远离人间。”

  “哼。”冉绝收起金光,对着褚大冷笑道“汝不是想瞧瞧我的本事吗?如今给你看了,如何?”

  “真人道法精妙,修为绝绝,小妖不敢试探。”

  “郎君。”夙瑶也在一边说道“我看他们两个,并非是要谋害思云妹妹的性命,不若......就饶过他们一命吧。”

  金光收起,褚大急忙去抢过已经化作血葫芦的季二,渡过妖元过去给他疗伤,然而妖元一进入季二体内,却是如烧灼一般难以治疗,反而令季二愈发痛苦,本来昏厥过去,褚大的伤口一碰到伤处,居然活活痛醒,生生哀嚎。

  “真人!”褚大转向冉绝,虎目含泪,跪地拜道“我兄弟两个,自化作人性以来,只在山中苦修,从不伤人性命,与思云姑娘亦是情投意合,只有感情,并非想蛊惑加害,求真人大发慈悲,饶过我兄弟二人这一遭,小妖愿献出一桩宝物,换我兄弟性命。”

  这时一边的思云也跪地恳求道“姐姐,我与大朗二郎......虽是不合人情常理,但他们不嫌我是娼妓出门,好生相待,今日就算知道了他们不是人身,思云也认了,求姐姐给这位真人求求情,放过我等吧。”

  夙瑶亦是转头看向冉绝。

  “郎君。”

  摇摇头,冉绝叹气道“真是一桩麻烦事。”

  就冉绝自己来说,他对妖类并没有什么善恶好坏的敌对亦想法,至于人妖结合,更不会如所谓正道名门一般的喊打喊杀,他自己在失忆之前,也不知和多少女妖纠缠不清,就更不用谈别人了。

  挥出一道真元,送入季二体内,肌肤上的伤口登时愈合结痂,开始长好。

  “多谢真人,多谢真人。”

  “免了。”冉绝直觉无趣,揽着夙瑶说道“记着我的话,不可害人性命,不可做伤天害理之事,只要不犯这两条,我也懒得管你们这等糟烂事,瑶儿,走吧。”

  “等等。”夙瑶这会是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对三人之间的事情好奇了起来,拉住冉绝的手,说道“郎君且先等等,待妾问上几个问题,咱们再走不迟。”

  “好好。”冉绝历来宠她,漫步走进院子,随意的找个木墩一坐,说道“瑶儿想要问什么,就问吧。”

  这会季二已经重新恢复了成了人性,只是浑身虚弱,惊惧的看着冉绝,不敢妄动。

  夙瑶扶起思云,掏出手绢在她的脸上擦擦,安慰道“是姐姐思虑不周,惊扰了妹妹,还请妹妹宽恕。”

  “不敢。”思云摇头答道“姐姐这是关心我,我心里知道......”

  她们姐妹情深,冉绝这会就无事可做了,挥手把褚大招手过来,饶有兴致地问道“你们两个一个是鬼妖一个是木精,本是互不统属的两个,怎么能凑到了一块,还结为了兄弟?”

  褚大不敢怠慢,答道“回禀真人,我原本是这深山之中深埋地下的枯骨冤魂,不知为何,魂魄被困于棺木之中,不得转世投胎,亦无法脱离棺木而出,而贤弟乃是生在我的坟上的首乌,日深月远之下,根茎深入钻入了我这棺木之中,扎根在我的尸骸之上,吸收了我的棺椁里面留下的灵石宝玉,根茎与我的尸骸连为一体,机缘巧合之下,双双化形成妖。”

  “哦。”冉绝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你这两个这经历倒也有趣,只是灵石宝玉,所供之灵气并不足够,而你兄弟的本身,乃是沾染血煞,才有机会化形,这是怎么回事?”

  “真人眼里通神,小妖不敢隐瞒,我尸身含冤而死,又有宝玉镇尸,因此并非腐烂,魂魄存于棺椁之内,是以体内的血液尽数化作煞血......被我兄弟根须吸了。”

  “结果他化身成妖,因为根须连着你的尸身,将你也一道化形了?”

  褚大点头答道“不错,小妖也借了我兄弟本相的首乌灵元,这才得以化形。”

  “这还真是有趣。”冉绝啧啧称奇,说道“还是真是互相成就,彼此血亲,就算是亲兄弟也不过你们两个了,有趣,有趣。我还有一事,你们修炼的究竟是何等功法,一身妖气居然看不出分毫来?”

  “这......”褚大迟疑一下,答道“不瞒真人,我兄弟二人修炼的皆是我墓中留下的半本残卷,至于叫什么名字,小妖委实不知。”

  “哦?”冉绝愈发好奇,问道“那这屋子周围的阵法,又是在哪学得?”

  “除此阵法之外,还有两种阵法,皆是从小妖的尸身残卷所得。”

  死后不仅有宝玉镇尸,还有功法陪葬,看来这个褚大,前身也算是个人物啊。

  “好吧。”爱怎样怎样,冉绝才懒得管他呢,问完了自己感兴趣的事之后,便坐在木墩上,等着夙瑶说完话,自己好走。

  他这么沉默下去,反倒给褚大两兄弟弄的不知该如何,二人面面相觑,疑惑不解。

  ‘我刚才提的献宝,难道这位真人一点兴趣也无?’

  想到此处,褚大更加生疑,当今之世,诸般法宝奇缺,平常修士遇见了法宝都是两眼放光,争抢掠夺,怎么这位真人反倒表现的对法宝一点兴趣都没有呢?

  这倒不是冉绝不喜欢,而是他看不上而已,想着区区两只小妖,能有什么厉害法宝,也就懒得收下了。

  “真人。”既然刚才话已出口,褚大也不食言,说道“方才小妖谈及一件法宝,还望真人收下。”

  “哦?”冉绝转过头,伸出手道“拿来看看,我看是什么宝贝?”

  “这......”褚大说道“真人,这法宝眼下不在我兄弟手中。”

  “那说个什么劲?”冉绝无趣的“嗤”的一声,转过头去。

  这边将完,夙瑶和思云也说完了话,走到冉绝身边,说道“郎君,妾有一个想法。”

  “哦?”冉绝牵过夙瑶的手,笑道“瑶儿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来?”

  “是这样......”

  夙瑶把心中的想法说了,最后说道“既然他们也不算恶妖,郎君何不再发慈悲,送他们一桩圆满,家中也多些帮手。”

  “嗯......”冉绝思虑一番,最终点头道“行吧,都依瑶儿你的。”

  夙瑶露出笑容“多谢郎君。”

  “口头的谢我才不听。”冉绝摆过手去,把褚大几个招呼过来。

  夙瑶凑到冉绝耳边,小声说道“那妾今夜扫榻以待,抵死侍奉,可否?”

  “这还差不多。”冉绝满意的一笑,对过来的褚大几人说道“我这爱妾见你们可怜,央求我送你们一桩前程,你们可愿意?”

  褚大急忙点头,说道“愿意,小妖愿意。”

  “你呢?”冉绝把目光看向季二。

  季二被他眼神一触,登时心惊胆战,急忙答道“愿意。”

  “好。”冉绝说道“我家于泉州乡亭之中,有几亩田地灵坪,眼下无人看管照顾,正缺几个看护的管事,你们三人尽可迁移到那里,为我护植灵坪。”

  褚大季二两个本就是以采药寻参为生的寻灵人,这件事对他们来说正好对口,因此立刻就答应了。

  “先别急着答应,我还有三事,你们要能做到才行。”冉绝举起手指,说道“一者,不可无故伤人。二者不可修炼邪法。三者献上生魂一缕。”

  前两件事倒还好说,只是最后一样献上生魂,可就是把自己二人的生死交到冉绝手中了,此生此世都要供他驱使,就算冉绝一朝身死,他们也挣脱不得,同样要随着冉绝一样的魂飞魄散。

  这是事关前途生命的大事,褚大怎能一口答应,沉吟一下,对着冉绝说道“前两样小妖愿意答应,只是这最后一事,还请真人容我兄弟商议一番。”

  “好。”

  褚大拉着季二,走到一边,开口对季二说道“兄弟,你看这事,咱们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若是不应呢?”季二声音虚弱,开口说道“那人会不会取我们兄弟的性命?”

  “应当不会。”

  “那就应吧。”季二怅然叹气,开口说道“兄长,我算是看明白了,与其隐居此地,被人喊打喊杀,不如投了那人,将来若是差事做的好了,赏下一二,我兄弟也有托身成道之机缘,也免得总是东躲西藏,迟早为人所杀。”

  季二这么说,反倒是给褚大听的一愣,不过思虑一番之后,也没有反对“既然如此,走吧。”

  二妖走到冉绝面前,一齐跪下,用妖元逼出自身生魂,各自切断一缕,送到冉绝手中。

  投献生魂,已然是为冉绝所驱使,此生此世不再可能有反叛之力了。

  挥手收下两道生魂,送入丹田之内压住,冉绝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且起吧,既然以生魂相献,证明尔等还是有些眼光了,来,这些东西送与你三个。”

  既然二妖这么识趣,冉绝也不吝啬,都是自己人了,索性大方的从法囊中拿出三瓶丹药,送到三人手中。

  “这三瓶丹药,红塞白瓶给她吃。你们两个妖身与她一个凡人整日相处,就算有灵药补元,身体也受妖气感染,难免亏虚,这瓶给她补元养颜,增寿驻颜。余者给你们二妖,白瓶补全魂魄,养护灵元,绿瓶祛除血煞,熬开邪气,日后好生修炼,做个灵修,莫要再入妖途。”

  刚一投献,便得了如此好处,二妖不禁大喜,对着冉绝磕头拜谢道“多谢主人。”

  生魂已献,以后自然就是主奴关系了,不过这个称呼冉绝并不喜欢,便说道“换个称呼吧,日后叫我公子就可。今天给你们收拾家当,明天三人去泉州县内冉家府上找我,到时瑶儿会给你们安排差事。”

  “是,谨遵公子吩咐。”二妖一起答应。

  “好啦。”冉绝从木墩上起来,伸个懒腰说道“日后在乡下照看灵坪,好生修炼,我保证没人打扰你们三人的快活日子,日后若有奔走劳顿之功,到是我再赏你们三个一份前途。”

  “多谢公子。”

  “好啦。”冉绝揽过夙瑶的身子,问道“这样就行了,此间事了,瑶儿,我们也走吧。”

  “等等。”季二在身后,叫住冉绝说道“公子,还有一事,那件法宝的事情还未跟您禀报。”

  “什么宝贝?”

  季二摇头答道“小妖不知。”

  “不知?”冉绝皱眉。

  褚大接话道“回禀公子,这宝贝还没有落到我兄弟手里,所以委实不知。”

  “这倒是奇了。”冉绝回身说道“你们兄弟两个,既然没把这东西拿在手里,为何知道这是宝贝呢?”

  褚大回答“不瞒公子,这宝贝就在我坟墓下方数十米的一处洞穴内,我兄弟最终能化形成人,还多亏这宝贝散出的血煞之气,化形之后,我兄弟两个也曾想法下去,取得宝贝,然而却难以接近,因此不曾见过这东西到底长什么模样。”

  “哦?”

  二妖既然是得了那东西散发的血煞之气成妖,按说跟那东西也该有些渊源才是,怎会连接近都接近不了呢?

  “那东西周围有阵法保护?”

  “是。”褚大点头答道“只是小妖见识浅薄,并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阵法,所以一直不得其法而入。”

  “这样啊。”冉绝点点头,问道“那地方隐秘么?”

  “隐秘。”褚大回答“藏宝之地,还在小妖生前坟墓的下方几十米,周围又有小妖布下的迷踪匿形阵,轻易不能有人发现。”

  既然是这样,冉绝也不着急了,便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过几日再说。”

  又交代几句,冉绝才带着夙瑶飞离此处。

  “恭送公子。”

  “姐姐慢走。”

  二人在空中飞行,夙瑶靠在冉绝身边,忽然开口说道“这三人之间......也是一桩奇事。”

  “可不是。”与夙瑶不同,冉绝这会儿想得都是三人淫乱的那副场面,点头答道“还真是有趣。”

  他自己不知,这种事情他早已经与另外两只女妖体验过了,只是脑中失忆,不记得而已。

  就是不记得,冉绝才对这种新奇的玩法感到好奇,凑到夙瑶耳边,说道“瑶儿,你说我们回去也试试好不好?”

  “什么好不好?”夙瑶被他这一句问得不知所云,目露疑惑之色。

  “就是......”冉绝嘿嘿淫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什么?!”夙瑶大吃一惊,又羞又怕“才不与你做这等荒唐事......”话说一半,又神情哀伤地说道“难道郎君舍得将妾的身子给别人亵玩吗?”

  对哦,冉绝这才想起来这种事情并不是自己就能做成了,以他的占有欲,别人看着夙瑶的身子都不成,哪肯把她送到别的男人怀里,于是赶紧哄道“不做不做,我才不舍得把瑶儿给别的男人呢,刚才为夫讲笑话呢,讲笑讲笑。”

  “哼。”夙瑶半真半假的也恼了,说道“郎君若是将妾送人,那妾就死在郎君的面前。”

  “我才不做那样的傻帽呢。”冉绝将夙瑶的身子搂紧“我的宝贝瑶儿,为夫的好宝贝哟,来,让我亲一个。”

  ......

  夙瑶心中发甜,却也被他肉麻的不行,无奈之下,只得张嘴给他亲了。

  一会的功夫,二人牵手飞入城里,又在家中落下,夙瑶便去安排午饭茶汤,而冉绝则留在房中歇息,又过一会,饭菜齐备,夙瑶正服侍冉绝吃饭时,就听外面小红匆忙的走进院里,在门口说道“少爷,外面那位姑娘又来了。”

  “什么姑娘?”

  小红如实答道“就是上次少爷不在家时来的姑娘,长得很漂亮的那个,夙娘子还见过一回呢。”

  冉绝把目光看向夙瑶。

  夙瑶满脸含笑,放下手中的食箸,对冉绝说道“昨日就与郎君说过,没想到今天就来了,往日情债上门,郎君去见见吧?”

  “啥?”冉绝一时头痛,这平白冒出的女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十四章 昔日重逢

  冉绝并不清楚自己失忆之前都经历了一些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或者做过一些什么,前尘种种,他除了几片儿时的残碎记忆之外,他已经什么都记不得了。

  只是深夜无人或者清修转醒时,他的脑海伸出总能跳出一些莫名的思念与眷恋来,梦中也总有几个身影与自己百转千回,醒来后又消失无踪,任凭自己想破了脑子,也记不起来梦中那人究竟是谁,什么名字,又是一副什么模样。

  久而久之,他也不再去想那些事情了,总之失忆这事就让他随缘吧。

  如今有故人上门来,按理说冉绝应该高兴才是,不管是送上门的前情也好,亦或者寻情债的故旧也罢,见上一面,总能知道自己以往的一些事情。

  然而坐在客堂的椅子上,冉绝的心情却并不开心,反而是有些忐忑,至于究竟为何,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这边,您请这边来。”

  外面的回廊处,传出门房汉三的声音,跟着是一个个轻飘飘的脚步,走过窗前,依稀可以看见是个女人身影,冉绝把目光转到门口,正巧与那女子四目相对。

  长发束起,斜插三只凤头金钗,中有玉簪,尾缀三珠美玉步摇,凤目明眸,柳眉如月,眼中楚楚含情,其下琼鼻妙口,樱粉芳唇,显得无比诱人,这极美的五官合在一张圆润的鹅蛋脸上,更显得天姿国色,娇媚无双。

  她穿一身锦料凤纹红宫装,丰乳美臀,身量袅窕,步履之间,袅娜莲步,顾盼生情,说不尽的妩媚娇柔。

  光从外貌上看,这无疑是一个极为漂亮的美人,而且不管是容貌还是身材,都极为符合冉绝的胃口,但不知为何,冉绝光是看到这张脸,心中就横生一股恼怒怨恨之火,以至于看过一眼之后,脸色登时便冷。

  而门口的御琴雪,这时也已然愣住,眼前少年的容貌身量长了几分,也变了成熟许多,但御琴雪还是一眼就认出,这就是那个当日在平湖边上要了她的身子,最后又被她绝情抛弃的那个少年郎。

  ‘郎君,你叫我找你找得好苦。’

  心思流转之间,只见冉绝的面色一变,陡然间已经极为冷峻,他转过头去,不再看御琴雪的面容,而是拿起茶盅,浅浅的饮了一口,淡然问道“汝是何人?”

  御琴雪心中一苦,果然是自己当日造下的孽,以至于二人再相见时,情郎的称呼,都变成了一个“汝”字。

  终归是自己绝情在先,而且又有求于他,御琴雪自知理亏,于是放低姿态,前身一礼,柔声答道“奴家是夫君是道侣。”

  “道侣?”冉绝横眉瞥视一眼,口中说道“我怎么不认得你?”

  “......”御琴雪无言以对,当日自己弃他在前,而今自己上门时,他拿出这幅态度,不就是怨恨自己当日的所作所为么?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御琴雪此时心中悔恨交加,看着眼前少年那副冷漠与嫌恶的表情,宛如利刃割心,痛苦不已。

  “夫君。”御琴雪一声跪下,美眸落泪,哀求道“前事种种,千错万错,都是奴家一个人的错,还求夫君不计前嫌,给琴雪一次改过之机。”

  又是下跪又是啼哭的,看起来并不像作假,但冉绝心里对她那股怨恨嫌恶的心思也是真的,见到御琴雪下跪,也不去搀扶,只站起来,转过身子,以示不受。

  御琴雪膝行几步,爬到冉绝身前,口中颤声娇呼道“夫君......”。

  她生得又美,语调又娇,这下垂泪啼哭之下,越发的惹人生怜。只是不知为何,越是看到她这副模样,冉绝就更是不耐烦,再次挪步走开。

  “呜呜......”连续两次,冉绝都对她的道歉不予接受,御琴雪登时心如刀绞,面色发白。

  然而眼前这人就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御琴雪无论如何都要抓住,无奈之下,只能膝行再次赶上,抱住冉绝的大腿哀求道“夫君,奴家自离开夫君以来,守身如玉,恪守贞洁,再无与第二个男子接触,还请夫君看在当日之你我夫妻之情上,再给琴雪一次机会吧,哪怕是降位做个炉鼎玩物,奴也愿意全心侍奉,不敢再有丝毫懈怠。”

  按说此等温香软玉在前,以冉绝的性格,根本耐不住这样的哀求,只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他脑子里全是对这个女人的怨恨厌恶,挪了两下腿,发觉被御琴雪紧紧抱住移不开之后,低下头冷冷说道“你既然说与我是夫妻,那我问你,我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

  “夫君名叫冉绝,家......家......”

  她与冉绝相遇,不过平湖一夜而已,就连这名字,都是最近才知道,冉绝住在哪里,就更是不知了。

  “哼。”冉绝一声冷笑,再次开口问道“既然说是夫妻,那我几时生日,平常又喜爱些什么?”

  “......这......”

  “滚!”冉绝一脚踢开她,冷冷说道“一问三不知,如此夫妻,不如不做!你我既已分别,就莫说什么从前情分,若是还有名分挂连,我现在就写休书一封,叫你拿着走人。”

  御琴雪被她一脚踢倒,满身的华丽锦衣沾满了地上的灰尘,躺在地上,看着一步步离开的冉绝,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嚎啕大哭的看着离去的冉绝。

  “夫君......夫君啊......”

  可惜冉绝根本不再理会她一点凄惨的哀求,一脚迈出房门,身影转眼间便消失不见。

  “呜呜......”御琴雪瘫软在地,心如死灰。

  ‘叫你当日作孽,御琴雪,这都你的报应啊。’

  ......

  离开了客堂之后,冉绝心思纷乱,愈加烦闷不已,这不知道哪里来的妻子,直接把他的所有好心情都打破,以至于走出门后,冉绝满心都是暴戾。

  这等情况,若是回到卧房冲着夙瑶撒气,冉绝自己又舍不得,只能转过头来,往赵琅暇的房间里走。

  一路转到赵琅暇房间,正巧看到美妇自己在房中带着,冉绝二话不说,转身关门。

  对于冉绝的忽然到来,赵琅暇根本没有预料,但这并不妨碍她理解冉绝的来意,也不说话,转身起合上窗户,再来迎上冉绝。

  二人皆是一言不发,仿佛无形中有了默契一般,赵琅暇来到床边一件一件的解着身上的绸缎衣服,等到脱完时,冉绝便一下把他扑倒了床上。

  看着眼前这位美艳端庄的美妇顷刻间已变成了一身赤裸的欲女,冉绝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按向自己的下身。

  “唔......咕噜......”

  肉棒陡然送到嘴边,一股男人特有的腥气直冲鼻腔,赵琅暇急忙摇头说道“你......你等等,我自己来。”

  “好。”冉绝一口答应,离开床榻,随便在屋子里找了张椅子坐下。

  美妇跟着膝行过来,凑到冉绝的胯下,一头原本梳理的精致的鬓发被冉绝扯乱,钗坠鬓散之间,露出一股别样风情来。

  张开红艳的嘴唇,一口含住眼前的肉棒,舌头又伸又缩、又舔又舐,不时扫过敏感的龟头,一双美眸不时抬起望着冉绝,隐约间有几分哀怨沉闷的色彩流露。

  一会之后,赵琅暇从冉绝身上爬了起来,哀怨的看着冉绝。

  不过此时的冉绝并未注意到这些,他只是在一味寻求这快感,挥散心中莫名的怒气,至于眼前美妇所有的感知,统统视而不见。

  旬月未见,美妇早被他洞玄功法控制的身体早已变得极度饥渴,再说她又是虎狼之年,往日没人撩拨还好,一旦放开了欲望的闸门,又怎能轻易的止得住?

  肉棒吮吸之间,赵琅暇的脸上慢慢显露欲火难忍的淫荡模样,身躯轻轻摇摆,简直就像是在诉说她还没得到满足一般。再看她全身赤裸洁白的肌肤,重新变得丰满挺拔的胸脯,一对高挺肥嫩的美乳随着身躯的轻轻摇曳而生出阵阵乳波,纤纤细腰,小腹圆润,屁股肥翘椭圆,粉嫩嫩、白光光,胯下阴阜坟起,再下的美穴居然在没有受到任何撩拨的情况下就已渗出汁液。

  成熟美艳的娇颜上,逐渐闪出淫荡骚媚的色彩。

  冉绝低头看去,终于在赵琅暇那曲线分明的娇躯上,发现了美妇无形的饥渴,于是露出一个笑容来,挑起她的下巴问道“怎么,我这十几天没来喂你,就已经骚成这样子了?”

  “谁叫你总也不来......”美妇伸出舌头,艳媚的眼神看向冉绝,手掌握住自己胸前的乳肉自顾自的揉捏起来,下身的屁股主动摆动摇挺。

  “若是你再不来,奴家就要找别人了。”

  “你敢!”冉绝顿时大怒,一把扯起地上的赵琅暇,抱着她扔到床上,合身扑上,一巴掌扇在美妇的脸上,凶相毕露地说道“看我今天不肏你这个荡妇。”

  挨了一巴掌的赵琅暇没有丝毫生气的表情,甚至连委屈的神色都没有一丝,反而愈发淫浪地说道“是,我是荡妇,今天你要肏不死荡妇,明天荡妇就去外面偷汉子。”

  身前丰满成熟美妇一再拱火,冉绝终于再也忍不住,挺着肉棒,在穴口沾些嫩穴里流出来的淫水,下身用力一挺,“滋”的一声,虬须纠结的硕长肉棒顿时全幅灌入嫩穴。

  如此壮硕的家伙陡然而入,赵琅暇粉脸变白,娇躯痉挛,痛苦的哀呼道“呀......慢,慢点......好痛......太,太粗了。”

  冉绝则感到好受极了,肉棒插在美妇那紧小、暖滑、湿润的骚穴那种又暖又紧的感觉,使他舒服得长出了一口气,说不出的舒服,看着美妇那痛苦的样子,冉绝不禁问道“喂不喂得饱你?”

  赵琅暇娇吁吁的说“喂得饱......嗯......你......你慢点......涨得我受不了。”

  冉绝一边揉玩美乳,一边扛起赵琅暇的一双美腿,再将肉棒抽出几分,随即用力插入。

  同样旬月没受宠爱的赵琅暇立生反应,娇吟道“哦......好大......好胀。”

  连续抽插几下,冉绝又舒又爽,而美妇嫩穴淫水愈发泛滥,顺着肉棒抽插之间泊泊的流出。

  几下请缓的抽插之后,冉绝猛的用力一挺,肉棒再次整根到底,紧紧被嫩穴包套住,龟头顶住花心,一吸一吮,赵琅暇痛得咬紧牙根,嘴里“啊”的一声。

  赵琅暇只感觉龟头碰到了子宫花心,一阵从未有过的舒畅和快感,在剧痛之后由嫩穴传遍全身,痛、麻、涨、痒、酸、甜,真是百味杂呈,百种滋味难以形容。

  此时,赵琅暇感到冉绝的肉棒像一根烧红的铁棒一样插在嫩穴里,火热坚硬,虬须纠结,棱角分明,塞得嫩穴涨满。

  久旱的欲望被稍稍浸润,美妇的屁股主动往上一挺一挺地迎送,粉脸含春,媚眼半开半闭,娇声喘喘,浪声叫道“好人儿......插的......好美......好舒服......快......快用力。”

  在赵琅暇的身上,冉绝总能体会到一种别人常人的骚浪,那种不同于夙瑶也不同于自己遇到的任何女人那种贱媚。

  他被赵琅暇身上的欲望所感染,随着赵琅暇梦呓般地呻吟浪叫不住的挺动肉棒,反复抽插,在美妇身上不断挥泄快感,释放欲望。

  “好肏......好肏,再深些......”

  随着美妇的声声淫叫,冉绝反复抽动着肉棒,时轻时重,进出不停,赵琅暇也将她的屁股往上挺摇,迎合着冉绝的抽插。

  冉绝的肉棒每撞到美妇的花心上一次,赵琅暇的娇躯就会抽搐一下,而她每抽搐一下,嫩穴也会紧夹一次,直到她暖穴里一股滚烫的阴精直冲龟头,冉绝这才狠力一压,肉棒整根停在穴中,静静享受。

  美妇的子宫口像一张小嘴似地含吮着冉绝深深操入的大肉棒,那种又暖又紧的感觉,让人无限销魂。

  冉绝缓缓地把肉棒往外抽离,直到只剩一个龟头含在美妇的穴口,再用力地急速插入,一下猛干,直接把刚刚经历高潮的美妇肏的浑身打颤,两眼翻白。

  “爽了?”

  “是......嗯......”

  肉棒抽离再刺。

  “还敢不敢偷汉子了?”

  肉棒深插到美妇的花心里,让赵琅暇娇躯不停地颤抖、小腿乱伸、肥臀猛筛,全身像蛇一样在床上不住的扭动。

  “不敢了,再也不敢偷汉子......呜呜......又来了。”

  随着冉绝的啪啪抽动不停,赵琅暇慢慢只知道本能地抬高大屁股,把嫩穴上挺,再上挺,舒服的媚眼如丝,气喘吁吁浪叫“好人儿......要......要被你,肏死......了。”

  此时的赵琅暇一脸的淫浪媚相,勾魂荡魄,看得人心摇神驰,下身的嫩穴紧紧裹住肉棒,冉绝被美妇一声一声的呻吟催得性起,放开手脚,大起大落,猛抽狠插,毫不留情,而身下的美妇是在他的进攻之下曲意迎逢,上面嘤咛声声,放声浪叫,下面淫水滋滋,啪啪作响。

  “呀哼哼......上天了......痛快死了......”

  冉绝连插数百下,只感觉龟头一热,一股阴精袭向龟头,美妇居然在一刻钟的功夫连泄两次。

  “哼。”冉绝一把握住美妇胸前饱满的乳肉,就这么压在她身上把玩起来,嘴里说道“这么不顶事,还敢说出去偷汉子,找打!”

  美妇双目无神,喃喃说道“不敢了......不敢了......”

  她是爽了,然而冉绝却根本没有进行,哪能这么容易就放过她,把她的身子摆成侧躺,再次扛起美妇的一条美腿,肉棒挺直,对准那骚水湿淋的阴穴贯入,重新塞满了那紧膣的浪穴,挺着腰一抽一送的干了起来。

  这种侧身插入的姿势冉绝还是头一次尝试,果然有一种别样的滋味,极其舒畅销魂的感觉刹时席卷肉棒,仿佛不同美穴的滋味瞬间令冉绝乐趣顿生。

  而身下的美妇被插的一声娇吟,胸前两只雪白的乳房跟着节奏晃动起来,前后左右颤荡不停,随着冉绝下身不断用力的抽送,美妇不住的扭动着身子,努力迎合。

  然而这个体位之下,她的一条腿被坐在身下,一条腿被扛在肩上,下身根本难以活动,只能苦闷的被动承受,下身的每次抽送都象是插到子宫的最深处,刺激之下,美妇白皙细滑的俏脸变得嫣红,一身香汗淋漓,像是扑上了一声水润的油脂,愈发显得晶莹诱人。

  重启方才一般的激烈性爱,美妇嘴里的淫叫的花样一时全部消失,只变成一声接着一声的重复音调。

  “啊......啊啊......”

  怒耸的阳根在泥泞的花径里急速抽动,紧缩的花房褶皱亲密无间地摩擦着充血肿胀的肉棒,妙不可言的如潮快感伴随着二人的动作,一波一波传来,舒爽的几欲令人飘飞销魂,彷佛进入了传说中的极乐仙境。

  美妇上下迎合不得,只能扭着细腰,淫荡的随着他的虎腰抽送,前后挪动屁股,随着肉棒的一进一出,呻吟浪叫高低起伏,声声不断。

  冉绝抓住她丰满浑圆的美臀,随着自己的每下挺近抽插不住的揉玩这美妇的肥美臀肉,干到兴起,便扬起巴掌,一掌抽在美妇浑圆性感的美臀上。

  “啪!”

  “啊......”美妇一声淫浪的呻吟,双手挥舞,发觉无物可抓之后,只能抓住自己胸前美乳,用力揉捏。粗壮的肉棒在她的身体里颤动抽插着,过度充实满足的感受让美妇仿佛无法驾驭住狂乱的自己,只能忘情的呻吟起来。

  肉棒在越来越湿滑的花径中来回抽动、轻擦,在抵达那花径深处逐渐绽放的花芯时停止不动,龟头顶住花芯处最敏感娇嫩的花蕾,冉绝微微用力,不住地旋转搅动,感受着,花芯吞吐的酥软滑腻,体会着花径肉壁吮吸的紧缩销魂。

  这阵紧致销魂的包裹让冉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精关,压住赵琅暇的娇躯,开足马力,连续几十下的狂猛挺动之后,终于在美妇的穴中释放出火热浑浊的精液。

  “别......别......”美妇惊声呻吟,连声催促道“等等,再来......再来......啊......”

  一阵火热的精液喷涌在花心上,赵琅暇仅差一丝的高潮被生生烫了出来,但却根本没有刚才那种极致的畅爽滋味,只能叹息一声,默默享受这次不算圆满的高潮。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