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图】(第六集1-6)(仙侠、后宫)作者:沙漠王子
【诛仙图】
作者:沙漠王子第六集 第一章 战事初平 蓟城之内,夜色迷迷。 “胡虏兵马俱退了?” 站在下首的那人答道“是,石将军与公孙家一道,大破乌桓,而鲜卑则不战而走,只余下部分残兵还留在辽东郡内,自属下收到此消息时又来蓟城传信,辽东之围已解了。” “原来如此···”赵叔通露出几分轻蔑的表情“这群胡奴也不过如此嘛,我蓟城天兵一到,犹如热刀切油,一斩尽断而已。” 这句话自然不是跟他这个间谍说的,因此堂下那人也并不答话,只是默默听着。 “只是这公孙家也太不顶事,不过三五万胡虏而已,居然抵挡不住。” 摇摇头,赵叔通冲着手下挥手道“此时我已知,下去吧。” “是。” 那间谍下去之后,赵叔通回到椅子上坐下,这时从背后的屏风中走出一白衣文士,对着赵叔通拱手道“恭喜公子,辽东之围已解,以在下看,下一步辽东公孙必定降服于盟内,公子可以着手在辽东布局了。” “此事急不得。”赵叔通摇头道“公孙家那边还没有确切消息呢,不必这么早的就下定论,况且就算辽东归附,短期之内亦是紧要,不可贸然急于安插人手。若是惹得兄长生疑,反而不美。” 文士急忙恭维道“公子高智,属下不及。” 得到他的恭维,赵叔通虽然面上不露,但眼神中还是露出几分喜色,摆手道“不足挂齿···先生,儒院那边的进境如何了?” 文士坐在赵叔通对面,听他问这话,有些失落的答道“此事略有些艰难,幽州人不喜经学,笃信武艺,修士宗族更是如此···儒门在各郡县虽皆有开设学院,但入学的生员甚少,且质量···一言难尽。” 话音刚落,文士脸上的愁绪更重,本以为到了幽州,没了各家学派的排挤打压,又没有其他中原州郡各门派与宗族盘恒交错的复杂关系,儒门能够大展拳脚,发展壮大。却没想到幽州人对儒学根本没多大的好感,纵然门下子弟上门游说,成果也是寥寥。 “无妨。”赵叔通说道“眼下还请先生暂且忍耐,日后叔通必让儒门在境内发扬光大,一举成为天下显学。” 文士急忙起身拜谢道“公子厚恩,汲铭记于心。” 赵叔通急忙扶起文士,嘴里热络道“我与先生,宛若鱼水(孤之有孔明,犹鱼之有水也——《三国志》不是基情···),何必如此见外。” 话虽如此,但是文士知道这该有的礼节是绝对不能少的,且赵叔通方才也说了,他与自己是鱼水之情,而上一个如此比喻两人的人是何关系,文士还是一清二楚的,因此坚持拜了一礼,方才起身说道“公子,主从有别,礼不可废。” “先生还是见外。” 话是这般说的,却不见赵仲卿伸手去扶。 如此来往一番后,文士又坐下对着赵仲卿说道“公子,此战过后,辽东之事已告结束,边境胡虏大约会安静一段时日,但此时水波虽平,但其下却暗潮汹涌,公子若无意图谋辽东,便不可轻举妄动。” “···”赵叔通沉默良久,才幽幽答道“孤知之,先生且去吧。” ··· 辽东,襄平。 宴席散时,已是亥时(21-23点)末了,冉绝虽往常并不饮酒,但今日泰山大人在席,还是被灌了许多,出来的时候,未免有些昏昏沉沉,不过与之相反的,喝过酒的之后的他情绪却十分的高涨,散席之后便叫嚷不停,冉闵只好无奈的搀扶着他回去。 “棘奴。”冉绝一把扯住冉闵的手腕,眼神迷蒙道“今日大兄我开心,叫人再取酒来,我与你再饮!” “···”冉闵因为年纪小,并没有喝多少,看到这个与往日迥然而异的大兄,只觉得有些无语,不过他对冉绝倒是没有什么怨气,更何况这又是冉绝头一次对他如此亲近,因此便对跟在身后的兵士说道“大兄还要再饮,劳烦你去找些酒肉来。” “小英雄放心。”那兵士也是当日见过冉闵冲阵姿态的,对他自然热络,拱手道“某这便去布置酒菜,尊兄弟皆英雄豪杰,劳烦这等客道话便不必说了。” “不错。”冉绝在一边看着,点头欣慰地说道“棘奴自学儒之后,也晓得知礼了。” 这话说的颇为老成,然则他自己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半大少年,此时一副浪荡模样、故作正经的评价冉闵,却显得有些滑稽。 不过冉闵却并没有觉得可笑,恭敬答道“大兄之命,弟敢不遵从,学儒明忠孝礼义,闵不敢忘也。” 兄弟二人说话之间,就已经到了冉绝的住处院内。 “哎。”冉绝忽然一把拍在他的肩膀上,说道“怎么都是这么沉闷的答话,好没意思,来来,进屋,先与我喝上几盏。” 进了屋内,公孙棠华从里面迎出来,见冉绝走路一副踉跄模样,走进又是满身的酒气,便知道他是喝多了,于是急忙从另一边架住冉绝,嘴里说道“怎么喝的这么多?父亲在宴上有意灌你酒了?” 这种事情稳重公孙昶自然干不出来,不过冉绝的几个大小舅哥可就难脱干系了··· “娘子?”冉绝转头一看,立刻眉开眼笑,一把将公孙棠华搂住,公孙棠华无奈,只好扶着他在客厅处坐下。 两人坐在案上,冉绝指着怀里的公孙棠华,对着冉闵说道“来,棘奴,这是你兄之妻也,亦是你未来的嫂子,快来拜见。” 冉闵不敢怠慢,急忙走到案前,郑重下拜道“闵见过嫂嫂。” “叔叔客气。”公孙棠华被醉酒的冉绝缠着,根本不及起身,只能在她怀里答道“快请起。” “一家人客气什么。”冉绝笑道“来,娘子,我与你介绍,这是我族弟,冉闵,小字棘奴。” 介绍小字,代表一种十分亲密的关系,不过这个小字一般也就是王氏与冉绝叫叫,公孙棠华若是过了门成为冉家正式的主母还成,眼下却是还没有这么称呼的资格的。 公孙棠华从冉绝的胳膊下挣扎出来,回过头对他小声说道“叔叔还在呢,夫君端整一些!”又对冉闵说道“叔叔且坐。” 对于冉闵千里寻兄的事情,公孙棠华已经从两位兄长的嘴里知道了不少,因此对这个少年也是心怀敬意,便说道“叔叔自渔阳而来,远行辛苦,又对我家帮助甚大,请受棠华一礼。” 说着就要起身。 冉闵急忙避开“闵此来只为忧心兄长,余者不过举手之劳,况且长嫂为大,怎能下拜于弟,嫂嫂不可!” “是啊是啊。”冉绝点头接话道“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棘奴,去看看外面的酒菜准备的如何了?” “什么?”公孙棠华立刻回头,恼道“夫君还要喝?” “自然要喝!”冉绝肯定答道“此时夜色正好,你夫君我酒意正酣,怎能不饮?” 此时若是冉闵不在,公孙棠华还能劝他两句,然而冉闵在场,公孙棠华也不好说些什么了,毕竟她自己都还没过门,与夫君如此亲密本就有伤风化,若是再背上一个悍妇的名声,那将来进了冉家的门,这名声都得成什么样了? 于是只能勉强应下道“叔叔也坐吧,奴家去为你等布置。” 她话音刚落,还未出门,就听到门外传来声音。 “姑爷,酒菜已经备齐了,还请开门。” “姑爷?”公孙棠华满脸愕然,自己这才回家不到一天,自己与夫君的事,居然连府里的亲兵都知道了? 她怕是不知道,公孙昶刚才在宴上是如何夸耀自家的这位贤婿的,尽府皆知已成定局,估计明日一早,城中兵士就全都知道了。 公孙棠华出去开门,那兵士正好站在门外,见到自家小姐面色不渝,立刻知趣的低下头,说道“小姐,姑···酒菜已经送来了。” 原来是父亲的亲兵,公孙棠华面色缓和了一些,说道“送进来吧···那个,你叫丁酉是吧?” 亲兵答道“是,小姐好记性。” “我···”公孙棠华小声道“我与冉公子的婚事还未定,不可如此称呼。” “怎么就不行?”屋里的冉绝也不知道哪只耳朵听见了,大声插话道“我与娘子的关系泰山大人都已认下,再说已有夫妻之实,娘子难道还想反悔不成?”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亲事公孙棠华怎么可能不认,她只是眼下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而已,只是冉绝这一句,直接把她的所有努力尽皆作废,公孙小姐瞬间面红似血,呆立在门口。 “啊!”丁酉被这个爆炸性的新闻惊的一呆,忽然觉得身边的空气为止一凉,立刻头也不抬地说道“小姐,酒菜已经送到,小的告辞。” “砰。”房门关上。 有此一句,公孙棠华回头再看冉绝,直觉又羞又恼,却是拿烂醉的冉绝一点法子都没有,毕竟一边的冉闵可还在边上看着,只能忍气吞声,做出一副贤妻模样,坐在他身边夹菜斟酒,时不时的插上一句话。 这事可都是姬妾侍俾做的事情,而公孙棠华却都生生的忍着做了,一边的冉闵虽然知道,但被冉绝拉着一直喝酒,走也走不开,只能无奈在席上陪着。 他们却是不知,这是冉绝这辈子头一次醉酒,且与在雨蝶洞府中喝的花露酒不同,刚才在宴席上,他喝的可是幽州特产的烧酒,其酒性之烈比普通的黄酒、果酒、蜜酒之类的猛烈几十倍,此时没有醉倒已经全是体内的功法撑着,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说出什么离谱的话也不奇怪了。 就这么且说且饮,二人一直喝到子时过半,一身横练功夫的冉闵都被冉绝喝倒了,冉绝还要拉着公孙棠华再喝,被她好说歹说的拦下,好容易的劝着回了卧室,便又拉着公孙棠华到窗前,说是要赏月。 公孙棠华也是被她这副醉态弄的没法子“夫君都醉成这般模样,还要看什么月亮?” “不行,就要看!”冉绝这时候也来了脾气,尽管醉的双眼朦胧,身形不稳,依旧挣扎的踉跄到窗户边上,推开窗子,抬头仰望天空明月。 “娘子,你说这月亮里面到底有没有姮娥啊?” 公孙棠华倚在身后扶着他,闻言答道“不过是旧日传说而已,更何况天庭瑶台,至今已有万年无有人去过,这天上的姮娥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天上没有姮娥,我身边却有。”冉绝转身一把抱住公孙棠华,哈哈笑道“夜已深了,姮娥该陪着为夫睡觉喽。” 自古酒为色媒,从不分家,冉绝这会吃饱喝足,便要饱暖思淫欲了。 冉绝回过头,看着公孙棠华一张美艳的脸蛋,伸出手触在她滑嫩的脸上,淫笑道“姮娥儿,陪我睡觉啊。” 被他身上的酒气一冲,公孙棠华掩住鼻子啐道“都这般模样了,还想着人陪你睡觉,老实点,乖乖自己去睡。” 冉绝醉态酣然,正是使性子的时候,怎么会同意公孙棠华的话,一味抱住她身子,脚步踉跄,抱着公孙棠华就亲。 酒气在脸上一冲,公孙棠华满是无奈,知道这时候说什么也不顶用了,只能扶着他的身子,一步步的往床边挪动。 二人磨磨蹭蹭的来到床边,公孙棠华一手撩开窗帘,将冉绝的身子放在床上,这才矮下身子,为他脱鞋解袜。而冉绝就迷糊糊的睁着眼睛,看着床上精心雕刻着镂空的图案,目光扫过青色的连环花纹,直到看到一处描绘着云气、仙人和各种灵兽的地方,才彻底愣住。 恍惚间,他仿佛回到了一个熟悉有陌生的地方,那床又软又大,是他这辈子头一次睡到床,屋里也是干净又整洁,宛如仙境一般,晚上会有一只小狐狸和自己睡在一块,到了早起时,会有一个仙子来给自己梳头。 然而随后的事情却越来越幽远,那白衣仙子转过身来,冉绝却怎么也看不清她的容貌,只隐隐约约想起一股冷凝的幽香,然后整个记忆的空间仿佛崩塌一样,一点点的全部融化消失,直至冉绝什么都记不起为止,甚至连那刚刚的一瞬,都在他的脑子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不要!”冉绝举起手,胡乱挥舞起来,他仿佛明白了自己像是失去了什么,迫切的想要抓住。 正挥手间,一只纤手按住手上,随后一张如花玉颜露在自己面前,俏生生地说道“你这呆子,吃酒吃出幻想来了?赶快睡觉!” “不!”冉绝满口回绝,一把将眼前的美人抱入怀中,抬眼再看,眼前的美人一身月白锦衣,凝脂般的肌肤在幽暗的床榻间映衬的白得耀眼,雪肤花貌,眉眼如画,正式自己的爱妻公孙棠华。 这一下不知是怎么回事,直接把冉绝看得愣了,公孙棠华目光涟涟地看着他,见他不动,露出几分笑意,一点冉绝的脑门,说道“看傻了?快把衣服脱了睡觉。” 冉绝依旧死死的抱着他,固执地说道“娘子陪我睡觉。” 公孙棠华左右挣扎了几下,谁知冉绝虽然吃的酒醉,但身上的力气却一点不见放松,任她左右挣扎,也挣脱不得,只好无奈的答应道“好,奴家陪你睡···你先松开我,我帮你把衣服脱了。” 冉绝这才满意,憨厚地笑了笑,方才公孙棠华,任她撑起自己的上身,一件件的脱掉衣服。 衣服一脱,冉绝便向一侧卧倒,留着一个光溜溜的后背面对着公孙棠华,只是就算到了这种时候,冉绝一张脸都压在了被子上面,依旧色心不死地说道“娘子···摸奶子···陪我睡觉。” “真是个色心不死的坏胚!”公孙棠华哭笑不得,啐骂一口,一双美目翻着白眼,陡然扫在他的后背上,忽然发现一个黑漆漆的手掌印,在冉绝后背的白色的肌肤映衬下,格外醒目。 她一时愣住,收了笑容,俯下身躯看着冉绝后背上的掌印,之间上面的肌肉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坏死的肌肉隐隐中发着绿莹莹的毒色,恐怖无比。 这是他代自己受的··· 看着这个掌印,公孙棠华瞬间动情,若是没有冉绝去救,自己还被困在草原之中,说不定成了那个胡虏的奴隶,若是没有他主动接了这一掌,落在自己身上,就算能够回来,也没了半条命。 ··· “娘子···娘子···” 公孙棠华翻过他的身体,盈盈笑道“还想让奴家伺候你?” 冉绝急忙点头“想。” “闭上眼睛。” 冉绝闭上眼睛,直觉裤子被慢慢褪下,接着腹间一凉。他悄悄睁开眼,只见公孙棠华把玉颊贴在自己腹上,正一脸陶醉的磨擦着自己强健的腹肌。 “娘子···”冉绝醉眼迷离道“我还没洗澡呢。” “不要洗···”公孙棠华呢哝道“这才是夫君的味道···” 冉绝在酒宴上连饮不停,最后酒液滴的满身都是,然而公孙棠华却并没有露出一丝嫌弃之色,反而如痴如醉,她粉腻的玉颊贴在紧绷绷的腹肌上,呼吸越来越炽热。 看到这种地步,冉绝也来了兴致,对着公孙棠华说道“娘子给我含含!” “什么?”公孙棠华面露茫然,直到冉绝抬起手,指向下身,她这才恍然明白过来。 “不!” “不行!”冉绝嘟囔道“就要娘子给我含,我在家里的时候,瑶儿也给我含,琅暇也给我含,还有雨蝶姐姐,还有···还有···” 那有当着一个女人说自己过往的风流韵事的,而且还不止一个,听他挨着数着自己过往的女人名字,公孙棠华气不打一处来,刚才酝酿的那一点温情瞬间跑得无影无踪了,起身就要走。 然而刚从塌上起身,便见冉绝一脸难过的挽留道“娘子别走···” “···” 瞧他说得可怜,公孙棠华又想着他以往的好处,便也只能把刚才的闷气一口忍下,重新回到床上,见男儿依旧是满脸希冀的望着自己的嘴巴,满目恼气满满化作一腔柔情,缓缓的跪到床上,纤指芊芊,拉开冉绝的裤子,精致的红唇缓缓张开,还未及忍着心跳吞下男儿的肉棒,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使她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 “唔!” “娘子···” 这边稍一迟疑,就听冉绝满是央求又是带着可怜的一声,公孙棠华瞬间失笑,忽然发觉这时候的夫君仿佛就像个孩子一般。第二章 酒后乱性 ‘或许,这才是夫君本来的性子?’ 也许吧,这也许不是最真实的冉绝,但却是他最想要的自己,是那个自小孤苦,从未享受过一天欢乐童年的自己··· 脑中这个想法刚刚闪过,耳边又想起冉绝的催促,公孙棠华无奈的低下头,樱唇敞开,一口含住龟头。 “哦!”冉绝鼻间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这等羞人事换做第二种时候,公孙棠华都决计不会做的,只是二人自相识以来,自己亏欠他太多,这才强忍羞涩,勉强服侍,谁知冉绝却根本不知体悯,吞下一个龟头还不够,居然还是指挥起来。 “再吞一点,深一点。” 公孙棠华无奈,只能再把嘴里的肉棒再吞一些,直到龟头顶到的嗓眼,撑的发痒反呕,这才停下。 这边刚停,就听冉绝又说道“动啊,别像个木头一样,去舔。” 公孙棠华美目一瞪,而后又慢慢闭上,罢了···反正他喝醉了酒,就任他一次吧。 想罢,撩动一条香舌,贴在嘴里的肉棒上,轻轻舔舐。 “闭嘴,嘴唇裹住,然后吸···对对。” 公孙棠华按样照做,谁知这边做完,那边的命令便又来了。 “舌头动起来,吐出一点,对对···再吞进去···傻呀,只吞一下就不吞了?” 公孙棠华嘴里含着肉棒,眼角撇过躺在床上指挥的冉绝,怒笑不得,一会的功夫,已经被他气得好几次青筋直冒,最后又生生忍下。 连番苦忍,最后好容易口舌纯熟一些,不用冉绝的指挥,便能熟练的吮吸冉绝的肉棒,然而到了此时,公孙棠华已然舌根发酸,舌尖发麻。 吐出肉棒,公孙棠华媚眼如丝地看着他,红唇湿淋淋的,散发着诱人的光泽,用柔腻的嗓声道“夫君,奴家有你那雨蝶、瑶儿服侍的好吗?” 冉绝又醉又晕,用傻乎乎的口气道“还成,勉强算你合格啦!” ‘夫为妻纲,出嫁从夫···不生气···不生气···’ 在心里连连念叨了几句,公孙棠华才重新睁眼,娇声道:“夫君,你看奴家美吗?” 说实话,公孙棠华在冉绝此生见过的美人儿里面,是绝对算不上顶级的,不过眼缘这东西是说不清的,在冉绝的眼中,公孙棠华就是这世间第一等的美人,更何况公孙棠华纵然容貌姿颜算不上顶级,也是少见的美人,加之这会儿眉眼间媚态十足,一举一动都流露出万种风情。红绡下的肌肤白艳生光,让人禁不住想摸一把。 冉绝咧开嘴“美。” ‘还算你有些眼色···’ 公孙棠华解开罗衣仍在一旁,笑道“奴家就在眼前,夫君若是想睡,便来睡吧。” 冉绝嘿嘿一笑,翻身扑了下去。 公孙棠华也不挣扎,笑道“真是个急色鬼,钗子还没卸呢···哎呀!啊····啊!啊啊!” 这时候的冉绝哪会管她那套,把她双腿一分,对着她的蜜穴就干了进去。方才口交之时,公孙棠华的蜜穴早已湿透,竟然一下就被他干进去大半截。按住腰肢再接着用力一挺,龟头直接顶住花心。 “唔···” 公孙棠华被他这记一杆到底的猛插,干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双腿盘住他的腰杆,谁知这是刚开始,夫君那虬须纠结的肉棒插在她穴中,竟然一口气毫不停顿地干了百来下。 这快感来的太急,公孙棠华被他这个下马威干得两眼翻白,只觉得蜜穴仿佛被几根又粗又硬的肉棒同时捣弄,一根还没拔出,另一根就已经插进来。密集而强力的冲击,使她整个蜜穴都阵阵酥麻,脑中一阵眩晕,几乎要昏厥过去,恍惚间仿佛回到了草原时,冉绝就坐在赤兔上,借着着赤兔的跳跃之力,一下一下不停的抽插美穴。 等那根肉棒拔出,公孙棠华软泥般躺在床上,一面娇喘不停,身子战栗不已。这一轮抽送虽然短暂,却登时把她送上高潮,宛若魂飞天外。 冉绝看着公孙棠华被他干成这幅模样,嘿嘿一笑,伸手扯掉她上身的肚兜,让她一丝不挂地躺在自己面前。 忽然胸前一紧,一双手掌抓住她两只乳房,接着熟悉的掌力握住乳肉。 “奶子···”冉绝低头呢喃一声,双手各握一只美乳,揉捏把玩。 “说好了要给娘子揉软一点···为夫···努力。” “···”‘这呆子,就这种荒唐事忘不了。’ 公孙棠华的身子柔滑饱满,纤韧有力,两只奶子更是货真价实的豪乳,乳球丰满硕美,弹滑丰润、沉甸甸的份量十足,躺在床上亦高高隆起,丝毫没有下坠迹象。 乳尖一紧,两只乳头被他用力揪住,接着向上拽起,公孙棠华登时吃痛,蹙起眉头正要开口斥责,乳尖忽然传来一股异样的战栗酥麻,却是他一边揉扯,一边在指间捻动自己的乳头。手指仿佛带着一股令人酥麻的电流,从乳头一直传来双乳内部,身子瞬间软了大半,到了嘴边的话也没说出口,玉颊升起两片酡红,看着自己粉嫩的乳头被捏得扁扁,在他指间来回捻动,那对雪白的乳球被捏得不断变形。 她一边吃痛,一边心中又升起想让他接着揉弄下去的欲望,一双玉腿不由自主地夹紧。 “嗯···” 好不容易等他放开手,公孙棠华松了口气,娇嗔道“下次给你吃醉酒再也不陪你了,怎能这么用力?奴家···都被你捏肿了···” 谁知冉绝却是抬头认真道“我是第一次对娘子这样做···旁人···没有的。” 公孙棠华“噗哧”一笑,也不怪他了“夫君···哎,你做什么?” 冉绝把她双腿拉得大张,下体粉润娇嫩的美穴整个绽露出来,一边道“这也是头一回给娘子做,旁人也没有。” “哎呀!”公孙棠华娇嗔道:“这个不要!” 冉绝才不管他要不要呢,看着她娇嫩的蜜穴,和上面公孙棠华的小嘴一对,只见芳唇言语之间,下方的私处亦是宛若唇瓣一般的微微开合,顿觉尤其,便用手去触。 公孙棠华肌肤白艳,此时玉体横陈,两条光洁白美的玉腿朝两边张开,敞露出娇艳的下体,媚态横生。 冉绝低头看去,只见玉户饱满柔腻,生得肥美可喜,白嫩嫩的阴阜圆鼓鼓隆起一团,私处雪腻娇嫩,寸毛不生。阴唇两面张开,里面湿腻的蜜肉艳如胭脂,水汪汪的含满蜜汁,手指轻轻一触,就顺着阴唇淌落下来。 手指沾了满满的一汪淫水,冉绝把手指送到公孙棠华嘴边,说道“娘子,你尝尝。” 公孙棠华笑着啐道“不尝!你怎么不尝?” “这是你身子里出来的,我不好吃···”冉绝迷糊糊地说道“娘子吃点,告诉我什么味。” 公孙棠华躺在床上,仰头看着冉绝结实的身子,欣赏这自家夫君精壮的线条,含笑着答道“如此说来,奴家尝了这个,一会夫君泄出精来,就要给夫君尝尝了。” “嗯···?”冉绝头昏脑涨,这会自然说不过他,想不出理由反驳,只能一味摇头。 “不行!” “···你个呆子!”公孙棠华忽觉失笑“郎君不吃,那奴家也不尝。” “不吃不行!”冉绝忽然扑在她身上,恶狠狠地说道“不吃为夫就要狠狠罚你?” 公孙棠华矜持地仰起脸,眼中却忍不住露出一丝妩媚的挑逗意味“罚奴家什么?” “罚你给夫君舔肉棒。” 公孙棠华刚给他干了一阵,这会欲火还没有彻底泄出,停到这个惩罚,不由娇嗔道“不干,奴家才不干了。” 然后就见冉绝嘴巴一撇,面露不悦之色,只趴在她的身上,闷闷不乐。 简直比小孩还像个小孩,公孙棠华无奈不已,只能顺着他来,说道“好了,好了,奴家同意了,夫君你先起来,奴家帮你含着。” 冉绝这才转怒为喜,从公孙棠华身上爬起,然而也并不是翻身躺下,而是坐到床边。 公孙棠华拂了拂发丝,轻笑道“夫君···呆子,过来躺好啦。” “不!”冉绝道“你跪下来。” 公孙棠华白了他一眼,满眼无奈,只好下床屈膝跪在他面前。用脸颊磨擦着冉绝的小腹,然后仰脸妩媚地一笑,张口含住他的肉棒,细细吞吐起来。 “咕噜···”第二次口交,公孙棠华显然纯熟不少,肉棒含进嘴里之后,一条香舌立即贴着棒身舔舐起来,臻首前后晃动,吞吐不停,滋滋有声。 “唔。”冉绝这才满意,一头按住公孙棠华的头顶,指缝滑过发丝,不时按住后脑,龟头顶住嗓眼,往里狠狠的顶钻一番。 公孙棠华跪在地上,曲意迎逢,纵然嗓眼喉头被他龟头顶钻的反呕发疼,也并不反抗,只是嗔怪的仰头看他一眼。 “滋···” 连续几百下吞吐舔舐,冉绝忽然一下按住她的后脑,肉棒死死的往里深入,然而他胯下的家伙的何等粗壮,就算是熟于此道的也不见得能满口吞下,更何况公孙棠华这等完全是头一遭的雏儿。 “啵”的一声,肉棒从公孙棠华喉中拔出,带出一股口水。公孙棠华咳嗽着,眉眼间满是嗔怪,夹着一股媚态,愈发诱人。 冉绝扶起她的身子,往床上一推,龟头顶住她的穴口,然后合身压在她白生生的玉体上。 “啊!”公孙棠华轻呼一声,却是夫君依旧是第一下就尽根而入,肉棒直入穴内,不留半分缝隙。 “好胀···啊呀!” 冉绝挺起腰,小腹顶住她的蜜穴,挺动腰杆,让肉棒深入她的体内,小幅度的深入抽插,反复顶撞蹂躏着花心嫩处。 公孙棠华这下连叫都叫不出来,每次碾到花心,她身体就像触电一样,传来一阵剧烈地颤抖。 公孙棠华被他压在身下,征伐之下连声哀求“停下!不要···夫君···好难过的···要死了···夫君···夫君···奴家都快疯了···” 忽然身上的夫君停下来,撑起她的下身,公孙棠华刚得片刻的喘息,紧接着就瞪大眼睛,醉醺醺的夫君居然精准的用手指捏住她的阴蒂,只轻轻一捻,下体强烈的刺激感,就让公孙棠华几乎昏厥过去。 “呀!” 手指仿佛带有一股魔力,随着他的揉捏,一股股别具风格的快感从阴蒂磨擦中升起,随着肉棒用力再插,一种用言语无法表达的强烈快感排山倒海般下来,瞬间把公孙棠华淹没。 “啊!啊!啊···” 公孙棠华语无论次地尖叫着,娇媚的面孔一片潮红。她跪在床上,极力翘起下身,迎合着肉棒进出。冉绝一边用力顶弄她丰翘翘弹的大白屁股,一边伸手抓住她的乳球,迫使她抬起身。另一手则伸到她两腿中间,一下一下的挑逗揉弄着阴阜下方的花蒂。 公孙棠华的屁股挺翘娇弹,又白又嫩,肏干之下,肉波激荡,被干得乱颤,湿答答的蜜穴雪润湿滑,紧致诱人,仿佛有一股吸力,不断把肉棒吸入体内。冉绝的身体像山一样撞在臀上,沉重而充满力度,而面前那俱健美的肉体也能给他最畅快的回应,肉欲交织,蜜穴包容裹挟,汁液横流,她能清楚感受到夫君棱角分明的腹肌在自己臀上磨擦、顶撞,火热的肉棒从穴口一直顶到蜜穴尽头,蜜腔的腻肉像痉挛一样收紧。随着肉棒的插弄,公孙棠华情不自禁地尖叫着,一边疯狂地摇着头,柔美白皙的玉颈像要折断一样。 其实冉绝的腹肌多亏了他自小在山岭中采药、在神宵岛伐竹,然而自离开之后,已经许多没有练过了,多亏了草原一趟,体格这才重新强壮起来。 强健的腹肌一下一下撞在臀上,肉棒隆隆杀入蜜穴,撞得啪啪作响,前面的指尖撩动阴蒂,淫水横流,快感滚滚而来,此时的夫君,就像一位掌控着所有欲望的魔鬼一般,对她掌控着所有的生杀大权。公孙棠华臻首摆动,雪臀拼命向后耸起,不断的迎合奉承,让他撞击得更加用力,快感的胁迫之下,她甚至愿意奉献出自己的一切,来取悦身后的主宰。 蜜穴的痉挛越来越剧烈,忽然公孙棠华浑身一紧,身体每一寸肌肤都仿佛紧绷起来,接着松开,刚松到一半又再次绷紧,肉棒却并不饶他,进出不停,将她在松紧之间不住摇摆,苦乐交织。 而与此同时,一股阴精从蜜穴深处猛地泄出,公孙棠华张开红唇,却吸不进一丝空气,两眼翻白,绝美的面庞宛若停滞,翘臀打摆,小腹急速的收缩不停,哆嗦着连连泄身。 冉绝的肉棒仍然插在体内,一下一下捣弄着她的肉穴。 这种情况完全出乎公孙棠华的意料,一次高潮未完,随着身后夫君并不宽恕的抽插,片刻之后,她又迎来了第二波高潮。 这一次的泄身更加强烈,更加彻底···公孙棠华尖叫失声,整个人都瘫软起来,然而却被冉绝用手扶住,两个人依旧结合在一起,身后的夫君动作依旧,只剩下被肉棒撑满的蜜穴抽搐着泄出阴精。 只是这还没算完,身后的夫君像是个魔鬼一般,依旧不放松对她的征伐,肉棒横在臀间,时快时慢,下下的顶在最敏感的娇嫩出,次次不立抽搐战栗的花心,撞击不停,啪啪作响,动作依旧。 “不···夫君!!!” 第三波高潮不出意外的来临,公孙棠华发出一声悲泣,臻首狠狠的向上仰起,涕泪横流、口水无意识的流淌,身体抖成一个宛如一个筛子一般的剧烈抖动起来,浑身上下发出一股明媚动人的艳光,落在冉绝的眼中,就仿佛绽放的鲜花一般。 醉眼朦胧的冉绝紧盯着她的身体,看到这一丝亮光,昏沉的脑子陡然亮出一丝清醒,急忙不再强锁精关,几下挺动,放出紧缩依旧的阳元在她体内剧烈地喷射起来。 险些破了棠华的阴关。 然而身前的公孙棠华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她已经完全陷入夫君彻底的征服当中了,连续三次的绝顶高潮,已经完完全全的把她的身心征服,魂魄飘飞之间,这种极乐就算让她付出生命来都值得。 公孙棠华足足战栗了一刻钟,才渐渐停止泄身,媚眼如丝,她娇喘着伏在冉绝身上,双臂拥着他的腰身,脸颊贴在他小腹上,娇媚软糯地说道“夫君···你好厉害。” 冉绝还是头一次听到公孙棠华用如此软糯腻人的调子说话,只是这会精元一射,他的困意便有些上涌,只是惦记着刚才差点冲破公孙棠华阴关的事情,才撑着困意,去掐公孙棠华的手腕,送入一缕真元试探,察觉到她的阴关未破,这才放心。 “这叫什么话?”冉绝自豪道“你夫君我几时不厉害。” 公孙棠华软软的伏在他的身上,见他这幅模样,不禁笑道“呆子!” “我才不呆!”冉绝断然反驳道“反倒是娘子你刚才的样子,才像呆子呢。” “是是。”公孙棠华也不反驳,顺着他的话说道“奴家像个呆子,夫君不像。” 她此时身心满足,一脸极乐之后的温馨,玉脸坨红,闪着娇媚的光泽,安然的趴在冉绝的身上,身子软的像一团面团。 “对了,方才的让娘子吃的东西还没吃呢?” “什么?”公孙棠华半闭的眼睛缓缓睁开。 冉绝把手伸向下身,在二人依旧合在一块的私处沾过一指满是淫水的汁液,送到公孙棠华的嘴边,说道“吃。” “不吃。”公孙棠华没想到这时候他还记得这事,软软拒绝一声,转过头脸。 “不吃?”冉绝抱过公孙棠华的身子,翻身再次把她压倒,恐吓道“不吃就再来一次,一直到娘子吃为止。” “不要。”公孙棠华花容失色,急忙叫停告饶道“夫君不要···不要,奴家吃就是。” “这还差不多。”冉绝满意的放开她的身子,翻身下来,抽出嫩穴里半软的肉棒,一指说道“来吃吧。” 公孙棠华满眼无奈,只能顺着他的命令爬到胯下,张嘴含住满是淫水混着精液的半软肉棒,芳唇轻启,向下含住。 “滋溜”
第三章大意失财 一夜春宵,直到天色蒙蒙亮时,才堪堪告停。 等转眼公孙棠华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冉绝还在安眠,知道他昨夜宿醉,也不搅扰他,自顾自的起床梳洗,在客厅用过早餐完毕,便听到门外有人禀报。 “小姐,将军唤小姐过去。” “知道了。”公孙棠华放下筷子,说道“回去禀报父亲,就说我换过更衣之后便去。” ··· 辽东的战事消弭,被掳走的女儿也平安归来,而且又嫁了一个自己满意的女婿,一时压在公孙昶心头的担子可谓全消,因此公孙昶甚至没有如往常一般的早起就去军营处理军务,而是都交给了身边的两个儿子去打理,自己则身着便服,在府衙的后院花园中闲游,这在他几十年的太守生涯中,是极少见的事情。 “父亲。” 身后传来女儿的声音,公孙昶转过身,看到女儿满面神采,亭亭玉立的站在身后,面露欣喜之色,手臂虚扶道“并无外人,囫囫免礼。” 公孙棠华起身问道“父亲唤女儿前来,所为何事?” “无事就不能见见我自家女儿了?”公孙昶忽然打趣道“囫囫这还没出门,就与父亲不是一家人了?” 在公孙棠华的印象中,公孙昶总是严肃威严的,这种话在她的印象中还是头一回说,因此羞涩的同时也显得颇为惊愕“父亲···” “哈哈。”公孙昶笑道“一时玩笑耳,以往多为俗世所扰,从今以后,我便有暇在府中颐养,含饴弄孙,岂不美哉。” 公孙棠华听了这话,一时惊讶道“父亲还在春秋壮年,就要传位么?” 这辽东此番战事虽平,但于地理上的劣势却已然无法扭转,无论是接壤的草原胡虏还是周围的几个国家,都不会放弃侵吞辽东土地,往后依然会频繁的陷入战火当中。而公孙棠华的两位兄长,大哥公孙嗣文武能为,但因为庶出,威望难免有些不足,许多公孙家的老臣是不支持他继承大位的。至于二哥公孙纪,虽然已经能独当一面,却因为并非长子为人诟病,且此时无论是两位兄长谁继位,才能上也都难以企及公孙昶那般雄武军略,更不用说几十年统领辽东积攒下来的威望了。 “非也。”公孙昶摆摆手,说道“你两位长兄虽然才略堪用,但要在此时继承辽东基业,不免内外交困,倒是不过等死而已,为父想要归附幽州,以后辽东就交由盟主管理,只留祖籍一县以供奉祖宗,养育宗族。以后这辽东之事,就不管啦。” 听到这个消息,公孙棠华更是惊讶。公孙家盘踞辽东,至今已有几百年有余,比幽州盟建立的时间还早得多,数百年来俱是一副割据之势,为何如今父亲忽然说要放弃辽东,投入幽州盟帐下? 更何况公孙棠华作为女儿,这种事公孙昶不找几个儿子商谈,和她一个待嫁的女儿说什么? 于是问道“父亲何出此言?” 二人走到一处角亭下,公孙昶坐下长出一口气,怅然说道“当今天下,皇室暗弱,已有群雄并起之像,老夫虽小有军略,却并非成事之人,掺和到这场是非当中,迟早落得身死族灭的下场,此其一也。” “其二。”他面上忽然露出悲伤之色,说道“囫囫,你可知,此一战,我辽东上下损失多少?” 公孙棠华这段时日都被掳走,对这些一无所知,就算退一步来说她未被劫走,也并不负责这些军务。 “女儿不知。” 公孙昶伸手手掌,说道“只此一战,我公孙家子弟战死四十七人,白马义从损失过半,马步两军万余战死,全郡上下被劫人口少则数万,多则十万。土地荒废,垄郭残破···辽东,再也无力单独承受下一场战争啦。” 公孙棠华惊道“损失居然如此之大。” “是啊。”公孙昶点头道“那赵仲卿虽是谋逆出身的武夫,好在也算仁义之人,治国理政颇有章法,我就算瞧不上他的出身,也不得不称赞其才略,颇有王者之像。辽东交到他的手里,我阖族上下自有富贵不说,郡中子民亦会太平。嗣儿与纪儿虽有才气,却并不能扛起此时重担,日后入了盟中,凭借我家投献之情,少不得要恩厚待遇一些,总好过独据辽东,落得个兵败身死的下场。” 公孙棠华听着公孙昶满是暮气的话,心中更是惊愕,不由劝慰道“父亲莫要太过伤感,世事无常,父亲既然决定投献幽州,那赵仲卿也会好意恩遇家里,日后专心修炼,以求早日大成,岂不更好?” “唉···”公孙昶叹一口气,脸色一整,说道“这些烦事就不说了,囫囫你坐到我对面来。” 公孙棠华在公孙昶的对面坐下,便听公孙昶说道“囫囫,你与我那爱婿虽是情投意合,我家也算州郡大族,配得上他丹师的身份,只是他终究是为你千里奔命,算起来还是我家有所亏欠了。论嫁之时,正妻之位是求不得了,平妻你觉得如何?” 这事公孙棠华已经想过了,以冉绝目前所展露出来的实力与天资,平妻的待遇已经是很好了,虽然还没有说似她家这种大族嫡女给人做妾的过往,但丹师毕竟身份不同,又有前情在此,给一个侧室的身份,也是说得过去的。 “此事但凭父亲安排。” “如此。”公孙昶抚须发道“一会我叫贤婿来与我商谈,另,我欲叫韶华与你同嫁,以为腾室,你觉得如何?” “韶妹与我同嫁?”公孙棠华瞪大了眼睛。 “怎么?”公孙昶说道“韶华年纪比你小一些,与冉绝也算合适,进门之后,也能与你一同固宠夫君,这有何不妥?” 想起自己这个堂亲族妹,公孙棠华忽然有些哭笑不得,她倒是不怕自己进门失宠什么的,对姐妹共侍一夫也没什么忧虑的,然而父亲别人不选,偏偏选韶华。 “父亲。”公孙棠华沉吟道“韶华她···” 公孙昶问道“难道你不愿她与你一通出嫁?” “这倒不是。”公孙棠华摇头,为难道“只是韶华她···” 公孙昶并未等她说完,打断道“你同意便好,就这么定了。” “啊?”公孙棠华措手不及,急忙说道“这事还未问过二叔与韶华妹妹吧?” 公孙昶说道“二弟那边,我自会说,至于韶华,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容得她置喙?以为谁都像你一般,私下就把终身大事定了?” 此言一出,公孙棠华登时无言以对,坐在石墩上默然无语。 不过公孙昶这也并非严厉喝问,所以父女两个气氛还算正常,只是说完这句之后,公孙昶就不再说了,而是说道“囫囫,你可知我今日为何对你说这些?” “女儿不知。” 公孙昶站起身,走到公孙棠华身边,轻轻拍了一下女儿的肩膀,说道“将来你虽出嫁,但无论如何也是我公孙家的血脉,若是日后家中出了变故,你还要照拂一番才是啊。” 今天这番谈话,几乎超过二十年来公孙昶在女儿面前表露情绪的总和,而听到父亲说下这话,心中只觉得一股别样的情绪,赶忙追问道“父亲今日这是怎么了?总说这种暮气沉沉的话。” “没事。”公孙昶摇头,说道“我刚才说的话,你莫忘就好,回去吧,叫那小子来。我知他来历神秘,又无父母长辈在身边,我还要与他商量商量你的婚事才行。” “是。” 女儿走后,公孙昶把手伸进衣袖,摸出一片竹简,愣愣的呆坐看着,良久之后才说道“但愿一切还来得及。” ··· 回到卧房,冉绝已经醒了,正在堂中洗漱,见到公孙棠华进来,却是忽然的面上一红,呐呐道“那啥···娘子。” 昨夜虽然烂醉,但托一身功法的福,冉绝昨夜的事情还记得清清楚楚,今日一醒,看见公孙棠华,想起自己昨夜的荒唐事,直觉面上讪讪。 “呀呀!”公孙棠华昨夜被他折腾的够呛,这会也顾不上的贤淑姿态了,牙尖齿利道“夫君想起来昨夜的糗事啦?一会奴家再叫人摆酒来,夫君再醉过一场可好?” “别别!”冉绝满脸通红,告饶道“娘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夫君怎可如此?”公孙棠华不依不饶,说道“奴奴怎敢给夫君定规出禁,来人,做一桌上好的酒菜来,款待姑爷。” “···” 好在公孙棠华说几句也就罢了,上前贴心的为冉绝整理了仪表,服侍着束发穿衣之后,才说道“夫君,父亲叫你去见他,你这便先去见见,奴家给你准备膳食,回来再吃可好?” “泰山大人想要见我?”冉绝喜上眉梢,急忙答应道“既是岳丈有命,我身为女婿,怎可推辞,我这就去和岳丈商议彩礼,看看究竟要多少东西,才能把我的娇娘子娶回家里。” 公孙棠华见他又开始不正经,不由无语。 整理好身上,公孙棠华说了府衙花园的位置之后,就一个人去找公孙昶了。 到了花园,见了公孙昶,冉绝离得远远,直接一口岳父叫出口。 “小婿拜见泰山大人。” 她和公孙棠华礼仪未定,双方三书六礼一样皆无,此时就开口叫岳父,多少是有些不合礼仪的,只是这事公孙昶既然已经在先前答应下来,自然也不会反悔,况且二人接亲,说到底还是公孙昶占便宜呢,因此含笑的应下。 “哎。”公孙昶满口答应,朝他挥手道“贤婿,这边,这边来。” 来到角亭当中,公孙昶叫他做下,边上又有亲兵奉上茶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后,公孙昶笑道“贤婿在府中,住的可还习惯?” 冉绝放下茶杯,答道“小婿一切都好,多谢岳丈大人挂怀。” “无妨无妨。”公孙昶摆摆手,坐在对面亲切问道“此前我在辽东,不曾与贤婿见过,关于你的消息也知道的不多,不过听小女说过,你不是幽州人士?” 冉绝并不是泉州冉家的人,这事在幽州盟内部并不算什么机密,公孙昶虽然和幽州盟的关系并不算亲密,但也从女儿的口中知道了这个消息,此时二人谈婚论嫁在即,他自然要问问冉绝的出身,这也在情理之中。 “是。”冉绝也不隐瞒,说道“小婿并非泉州冉家之人,前番只因冉涛阴谋暗害我,这才占了他的家门,因缘际会,致使留在幽州。” “哦?”公孙昶说道“那你家在何处?” “这个···”冉绝沉吟起来,想了想,决定不对公孙昶隐瞒,说道“小婿头部受伤,已经记不得以前的事情,只知道自己约莫是南人,至于故乡到底在何处,却想不起来了?” “这···”既然失忆了,公孙昶也不再说什么,于是再问道“那贤婿家中可还有父母在堂?” “无有。”这个冉绝就果断摇头,即使失去记忆,他对家庭与父母这个词依旧十分陌生,再加上夙瑶提供的一点信息,他可以很确定自己是个孤儿出身,并无父母。 “额···”公孙昶无语,只能再问道“那贤婿师从何门,可记得师门长辈吗?” 问这个也并非探听冉绝的底细,而是既然要结婚,必然要通知父母长辈的吧,不然昏礼当日,父母长辈一应不在,那成了什么了? 这下轮到冉绝尴尬了,只能依旧摇头答道“非是小婿推脱隐瞒,而是实在记不起来了。” 公孙昶抚须说道“如此···老夫冒昧一问,贤婿到底是出身何门,师承何人?若有一二线索,老夫也好派人探听,通知过去,免得你昏礼之上无人堂拜。” 丹师的出身师门,一般来说都是隐秘之事,就连亲近之人也是很少告知,不过这毕竟是婚姻大事,还是要双方父母师长在的才好。 “原本倒是有一件师门的衣服的,只是去草原时,被那个的胡虏的巫师毁了,对了!”忽然想起什么似得,冉绝从腰上把自己的法囊拿了出来,指着上面的一个符印说道“这个就应该是我的师门印记,大人请看。” 公孙昶低下头,看向那个法囊上面的印记,直觉的满是玄奥,并不想当下门派的符印,好奇之下,便伸手要去抚摸一下。 却见那法印上忽然发出一缕寒光,把公孙昶闪的一惊,急忙缩手,再看那符印时,直觉寒光耀眼,锐气惊人。 冉绝也是吓了一跳,急忙收起法囊,关切地说道“岳丈可好?” “无妨,无妨。”公孙昶定了定神,说道“这符印是爱婿的宗门印记?” “想来是的。”冉绝点了点头,说道“只是小婿失忆,已然记不得宗门的任何事情了,只有一应学识还存在脑中,所幸未忘。” 这天下失忆的人,哪有只记得功法所学,却把事情忘的一干二净的?公孙昶心中生出疑惑,莫非自己这位爱婿的师门实在太过隐秘,这才故作失忆,不告知自己? “也罢。” 公孙昶大方的一摆手道“想不出就不要想了,日后想起之时再寻回师门,补上礼数就是,只是我家也是一郡大宗,爱婿想娶我女,怎么也要托媒人提亲,补上三书六礼才是。” 冉绝对所谓三书六礼这套并不了解,只是既然岳丈大人要求了,那他也只能答应,说道“我与渔阳舵使慕容钊相熟,待小婿回去就请他做媒,可否?” “然。”慕容钊一郡舵使,亦是幽州盟的封疆大吏,自然配得上这个身份,公孙昶满意的点头答应,随后忽然面露笑容,说道“媒礼好说,只是这嫁妆,贤婿,我这边可没多少了。” “啥?”冉绝瞪大了眼睛,满脸不解。 见他疑惑,公孙昶哈哈一笑,说道“贤婿且坐,听我与你说来。我辽东之地,行的是大周的礼节,三书六礼,暮日成婚···这些自不必说,倒是这婚礼嫁妆上,约定成俗,彩礼颇多,亦是要陪嫁大笔的嫁妆,某家虽然是一郡之望族,只是某一向劳心军事,不治产业,这嫁妆上不能陪嫁太多,这点倒要贤婿见谅。” 这还没结婚呢,未来岳父倒跟自己求着少给点嫁妆,在冉绝听来还是头一回,不由的目瞪口呆,坐在石墩上久久无语。 在他的印象当中,他自己那个模糊不清的故乡里,不都是娶亲的一方彩礼纳吉么?他还是头一回听说嫁女的一方居然出不起陪嫁以至于到了岳丈要和女婿商量的程度,而且这位岳丈还是一郡大宗,这··· 见他一副惊诧模样,公孙昶也是失笑,说道“本来家中倒是有些财货,老夫只有一女,来回凑凑,一份厚实的嫁妆也是凑的出来的,只是此战军中将士损伤甚多,郡中府库的钱粮用来抚恤已是不足,只能拿老夫自家的财产来填,这一来二去,便剩不下多少余财,老夫厚颜,能否委屈贤婿一时,等过了这阵,再行补上?” 这一番话下来,把冉绝惊的一愣一愣的,根本说不出话来。 “啊,这!” 好容易反应过来,冉绝急忙摆手道“岳丈安心,小婿颇有家资,嫁妆有无皆可,岳丈不必为了此时挂怀。” “哦?”这个倒也正常,丹师都是修士中的有钱人,公孙昶并不奇怪,只是他此时有意,便故意问道“贤婿颇有家资?” “是啊。”冉绝倒也没当回事,拿着法囊在手,说道“岳丈放心,我这法囊之内,满是奇珍异宝,别说只养棠华一个,就是一郡一城,买下也不成问题。” 这倒不是他吹嘘,他在神宵岛时,那些精怪灵修送过来的宝石珍珠之类的此时还在他的法囊里面堆着呢,光以俗世物价来看,买下一座城还真是轻轻松松。 公孙昶面露喜色,说道“如此,老夫还有一请,不知可否。” 冉绝豪气干云“泰山大人但讲无妨。” 公孙昶说道“能否拿出几匣珍宝来?应付昏礼场面,好让老夫也面上有光,贤婿放心,大婚之后,所借之物一应奉还,老夫绝不私藏。” “啊!” ······ 到了午间饭时,冉绝才一脸低落的从府衙的花园回来,见到公孙棠华,也不说话,只是低下头沉闷吃饭。 见冉绝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公孙棠华心生好奇,不由得问道“夫君这是怎么了?” 去的时候还是蛮高兴的,怎么回来时就变成了这幅模样了?难道父亲不同意自己和他的婚事? 没可能啊,与自己聊的时候还好好的。 “无事。”冉绝拿起饭碗,长出了一口气。 他越是不说,公孙棠华越是好奇,于是追问道“可是父亲说了什么让夫君为难之事了?” “那道没有。”冉绝咽下饭菜,说道“我只是觉得让岳父大人忽悠了而已。” 第四章蓟城反应 蓟城后宫之内。 御塌之上,美人湿润的香唇在粗大的肉棒上吃力的滑动着,阴茎上环绕着樱红的嘴唇,一层层的唾液白沫顺着嘴角流出,沿着肉棒上暴出的血管缓缓流下,两只小手紧紧的握住肉棒的根部搓动,贪婪地吮吸胀硬的肉茎,舌尖绕着龟头与马眼不断的旋转舔吮,每一条青筋,每一个摺位,都在细致品味。 赵仲卿从上往下看去,只见整条肉棒在美人口中飞快的进出着,次次深入,被她的小嘴紧紧的裹住,不停的挤压着,似乎想榨出其中的汁液来。 “够了。”赵仲卿按住美人的脑袋,说道“再来。” “是。”身下的美人放出肉棒,将身上的薄纱撩起,露出羊脂白玉般的下身,一块丝缕上挂着几颗晶莹的露珠,微微遮掩着绽放的小穴,汩汩的淫液早已充满淫穴,美人仰面躺倒,两腿分开,恭声说道“王上,臣妾请幸。” 黝黑的肉棒挑开浪穴,一举插入。 “啊···啊···”,随着赵仲卿的肉棒插入之后的前后套动,美人在身下声声浪叫,左右扭头,肉浪翻飞,媚态横生。 这幅迷醉的媚态总让赵仲卿痴迷不已,他俯下身体,愉快的揉动着她浑圆的乳房,小巧的乳尖也在他的手心滑动着,酥痒的感觉让身下美人越发难耐,似苦似乐,小口微张,似有还无的呻吟贴在赵仲卿的耳边,缭绕徘徊。 “陛下···好厉害···陛下威武···臣妾···嗯···” 赵仲卿进攻不停,掌心握住乳肉,手指围绕着鲜艳的乳头划着圈,连着几十下猛抽。 “啪啪啪···” 几十下的猛烈进攻,直接将身下的美人送上一次小小高潮,身躯一颤,随机剧烈的战栗起来。 “唔。”赵仲卿露出笑容,抱住她的身子,一个翻转,换成男下女上的姿势。 喘息几气,美人便已回过神来,在赵仲卿身上撑起身子,粉臀稍稍抬起,放出大半肉棒,再慢慢的坐下,整个肉棒没入了小穴中,就这样不断扭动她的浑圆肥大的屁股,上下摇动着,一时秀发飞扬,就连胸前的一对美乳,也随着她的动作上下跳动着。 相比诸多后宫来说,身上的美人早已不是新人,但不知为何,赵仲卿虽然不知道临幸过她多少次了,但她的小穴每次都是非常的紧,一层层的温热肉壁柔和地包裹着肉棒。 双手则再度抚上了美人如玉身躯!手掌逐渐从腹部上移,一把握住圆滚的双峰,感受着那种柔细滑嫩,软中带硬的美妙触感,偶或用力掐握,柔嫩的玉乳竟也随着手指之力压得凹陷,好似鲜嫩的水蜜桃即将掐破挤压出桃汁一般。 动人的玉体,光滑细致的肌肤,丰满挺拔的玉乳、纤细柔顺的蛮腰、还有那圆滑娇嫩的丰臀,总令人流连忘返、更让他难以抗拒,爱恋不已。 “啊···陛下···好爽···” 随着女上男下位的逐渐开动,赵仲卿的肉棒在身上美人的体内肆意冲撞,每次都直探花心深处,烈的刺激让她欲罢不能,激烈狂舞般不知疲倦的扭摆,如痴如醉地上下颤动,晶莹的淫液随着抽动不断地从小穴中流出,脸色绯红,香汗像露珠一样从身体各处渗出,嘴里的声声呻吟从明亮尖利,到最后变得绵软痴缠,最后口里只能发出不模糊不清的嘤嘤靡靡,身体随着赵仲卿的挺腰而晃动,颠簸摇曳。 “好棒!王上···好猛!臣妾···塞的满满的!嗯···” 粘稠的花蜜随着肉棒的进出给挤出来,混着的淫液从肉洞流出,随着淫液不断的涌出,肉棒已经被充分的滋润了,她那对浑圆的玉乳随着抽插的快慢有节奏的晃动着,肉棒一会研磨旋转,一会又疯狂撞击蹂躏,不断被折腾着的娇嫩肉壁配合着的紧紧夹磨蠕动。 “嗯···啊啊···啊····王上不要···臣妾快不行了···饶了臣妾吧。” 纵然已经年过三旬,然而身上美人不管是那声声娇吟,还是媚体美态,都胜过后宫无数的美人,随着赵仲卿腰部上下移动,肉棒不断冲刺的花心,最终一股热潮从花蕊深处奔涌而出,喷洒在龟头上,滚烫的感觉让赵仲卿不禁舒服的打了个寒颤。 “王上···王上···”美人浑身战栗,口中喃喃喊着,双目迷离,痴美无比。 但无疑,已经连续侍奉的四次的她已经不能在承受下一次恩泽了,赵仲卿也只好无奈的把目标转向一边等待的新人。 这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看着面容,和刚才的美人略微有些相识,只是无论是姿容还是媚态,都已经差了太多,只能勉强当做一个替代而已,眼见赵仲卿转过头来,急忙恭声道“王上···” 赵仲卿的目光落在稚嫩少女身上,目光中泛起一阵神采,那少女浑身雪白如玉,细嫩纤美,乳峰上一对嫣红的樱桃微微颤动着,小小的鸽乳虽然不大,但是和她清秀的丽容组合在一起却给人一种恰到好处的感觉,宛若一道清泉,丝丝沁人心脾,虽然不像盛开的繁花般令人惊艳,但却又是一种柔和的美。 不过赵仲卿或许是没有了临幸的兴致,随意的坐在床上,随后招来乖顺的少女,说道“就用口舌侍奉吧。” “是。” 少女没有丝毫不满,爬到赵仲卿身下,微微仰头看了一眼赵仲卿那四方面庞,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如玉葱般的纤指轻柔的握上那雄伟的肉根,配合着香舌的舔弄,缓慢的套弄起来。 两手轻轻的握住肉棒,上上下下缓缓套弄。来回几下,便低下头缓缓地伸出丁香小舌,卷住了肉棒的顶端,慢慢下移直至根部在放开。然后张开樱桃小口,将龟头的前端含入,同时用舌头按摩着前端的肉冠肉棒,再把肉棒深深的吞了进去!小舌来回的舔弄着龟头的龟冠凹陷处,努力服侍龟头。 而赵仲卿的手也在洁白的鲜嫩体上不断游移,沿着优美纤细的颈项、白皙稚嫩的乳鸽、无暇的背肩、浑圆的臀部、娇艳欲滴的幽谷,每过一处,少女身上就会泛起一阵震抖,身体也渐渐泛红,并不再是刚刚的羞红,而是一种淫慾的绯红……… 而这时,适才高潮的美人儿这会也回过神来了,和下身的年轻少女一起,共同侍奉这赵仲卿的肉棒,前后套弄吸吮,又不时伸出舌头,一个含肉棒一个舔肉袋,从根部来回舔到马眼又舔回来,一个她的脸颊下凹,媚眼如丝,吞吐着肉棒。一个曲意迎逢,含羞带怯,包裹着阴囊。配合手指运用,没一会儿功夫,赵仲卿的肉棒充血胀大,向天昂然挺立。 “接着。” 赵仲卿忽然用力的摆腰抽送起来,几次都深深的插进身下美人的咽喉当中,食道的紧密收缩,给予赵仲卿无比的刺激,最后终于将浓稠的精液尽数泄在少女的口内。 “谢王上。”少女吞下精液,下拜告退,边上自有宫娥女婢在外间等着,伺候着少女穿好衣服,转身离去。 那少女一走,床上只剩下两人,赵仲卿再次将身下美人按倒,笑道“美人再给孤宠幸一次。” 谁知身下原本乖顺柔媚的美人却没有同意,而是换了一种语气说道“王上,今夜已连幸两人了,明日还要临朝,还请王上早歇。” 赵仲卿听到这话,抱着身下美人,略有些闷闷不乐道“惠卿哪处都好,就是太过贤明,让人难以亲近。” 那叫惠卿的女子丝毫没有了方才的淫媚放荡,而是正色说道“王上,此时幽州正是多事之秋,内忧外患,四境不安,两郡失陷,辽东未附。王上既有争雄之志,就当奋发图强,励精图治,妾等女儿,不过一时欢愉而已,还请王上节制酒色,耽误了国事。” 听到这话,赵仲卿愈发不乐,从身下女子身上爬起来,说道“国事,国事,我每次来你宫中,你都要提到国事,就不能聊点开心的么?” 女子也不争辩,直接爬起跪倒说道“妾死罪。” 见她这幅模样,赵仲卿亦是无奈,摆手“不罪···惠卿忠言逆耳,孤还是知道好歹的。 只是他正当龙虎壮年,又有熬战之法傍身,才区区两回,怎能尽兴? 还不待再说,便听外面大声呼喊起来。 盟主王宫之内,大半夜的居然大喊大叫,赵仲卿心生薄怒,对外面的太监说道“陶宜,去看看是何人在宫中喧哗。” “是。” 一会的功夫,陶宜太监便赶了回来,在门外禀报道“禀告盟主,是辽东来报捷的兵士。石将军领兵大破敌军,奴婢为盟主贺。” “哦?”赵仲卿闻言大喜,这会也顾不上什么临幸美人了,立刻说道“快,给孤更衣,陶宜,你叫报捷的兵士在门外候着,待孤穿好了衣服就宣他进来。” “遵命。” 惠卿听到捷报,起身服侍赵仲卿穿衣的同时,也是满脸喜色地说道“王上天兵到处,犁庭扫穴、胡虏难挡,此时一战功成,臣妾为王上贺。” “哈哈。”赵仲卿喜笑颜开。 外间自有宫人掌灯,准备茶点,应付诸事,待到赵仲卿穿好了衣服从里间出来,外面的一应准备都已经妥当,赵仲卿与那叫做惠卿的女子左右分坐,亲信宦官陶宜察言观色,适时说道“陛下,传报捷之兵士?” “传。” 陶宜矮身应下,转身对门外道“传,辽东报捷兵士,觐见。” 赵仲卿坐在软塌上,见一个满脸疲色的士兵走进来,看见赵仲卿,噗通一声下拜落地道“小人虎翼军左厢都头高驰,拜见盟主,盟主万岁。” “平身。”赵仲卿面露喜色,问道“辽东那边战事胜了?” 高驰跪地再拜道“恭喜盟主,石郡公奉命营地,自蓟城开拔进入辽东之后,一路荡平大小大小战斗六十余长,歼灭胡虏六千余,至襄平城外与胡虏大军相遇,便传使于辽东太守公孙昶,两位将军约定于七日前在襄平城外夹击敌军,是日,公孙太守领全城之兵与石郡公前后夹击乌桓所部,大破军阵,交战不过一个时辰,胡虏便乱了阵脚,二位将军又遣人追击,一路杀至草原,斩、俘乌桓人两万余,鲜卑人七千于,除鲜卑人被羁押之外,乌桓所俘,俱被公孙太守之子公孙嗣斩首,铸成京观,立于辽东与草原交界处,此战之后,辽东之乱一战而平。” 赵仲卿听罢,倒是露出几分讶色,说道“这公孙家的庶子倒是好大的煞气,两万多人,说杀就杀了,真是心狠手辣啊···不过都是些胡虏之辈,杀便杀了吧···” 这份战报可以说是很详细了,赵仲卿听得津津有味,回过神来之后,对着高驰问道“我听汝适才所言,条理清晰,层次分明,你读过书?” “臣下少时读过几天的书,识得几个字。” 刚才听了喜讯,赵仲卿此时正在兴头上,看这个都头也愈发顺眼,便随后说道“你既识得文字,做个都头算是屈才了,来往传讯也算有功,给你升到厢指挥使吧,至于此战功劳,就从此处再算。” “谢盟主。” ··· 就在赵仲卿听闻喜讯的同时,襄平城外的石开却已经率领大军开拔,准备返回蓟城了。而公孙昶身为辽东太守,自然要来相送,于是便在城外的一处小亭中设酒宴一席,为石开壮行。 “将军,昶举一杯,为将军壮行。” 石开也并不推辞,饮下一杯酒之后,说道“襄平一战,是开这几十年来打的最为顺畅的一战,在开看来,太守领兵之能、运筹之机,还在开之上,实属天下名将之中。” 这个评价可不一般,石开作为幽州盟的头号猛将,几十年来纵横幽州,战功赫赫,更是赵仲卿手下武将第一人,让他这么称赞别人,可不容易。 “石将军说笑了。”公孙昶说道“昶之才具,差将军远矣,不过一守户之犬耳,更何况征战多年,昶早已厌倦疆场戎马,恨不得下一刻就归附蓟城,从此卸下身上的担子,逍遥快活去。” 石开听他这么说,立刻就明白了公孙昶话里的意思,这是要把明哲保身之道进行到底了,不过公孙昶到底是一方割据归附,就算军略惊人,到时赵仲卿还有没有可能用他也是两说,因此便不再规劝,只说道“今生能与公孙将军练手破敌,真乃幸事一件,若有将来,开亦希望能再与将军共同征战沙场。” “此时休要再提了。”公孙昶举杯敬酒道“此战过后,昶就要在蓟城安享太平日子了,沙场就免了,若是蓟城哪处有欢场之类,昶倒乐意与将军同去玩乐一番。” 公孙昶的平日作为,石开就算在蓟城,也是听说过的,莫说置身欢场,就是庆功酒宴上也不会多喝的人物,几十年来只有一妻一妾,怎么会忽然喜欢欢场浪荡,因此也不再多说,又喝下一杯之后,便起身对公孙昶说道“太守心意,开已心知,回去之后一定禀明盟主,高官厚禄以恩养太守,还请太守放心。” “如此,昶就在此先多谢将军美言了。” 话题谈到此处,就算告一段落,石开告辞离去,而公孙昶送了几里之后,也领着几个亲兵,转身回城。 至城门口处,公孙昶的三个儿子公孙嗣、公孙纪、公孙悌三人在此处迎接,拜见之后,公孙昶并不回城,而是对几个儿子说道“尔等几个,随我出城走走吧。” 兄弟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公孙昶到底是何意思,只能一起答道“唯。” 父子四人骑上马,沿着城外小路,一路漫无目的走着,足足走了半刻种之后,公孙昶才稍稍放缓马速,开口说道“老夫归附蓟城,汝等三个有何想法,可以尽皆将来。” “这···” “无须顾虑,直说心中想法便是,此处也无外人,嗣儿,你先说。” “是。”公孙嗣拱手答道“孩儿认为,就算归顺了幽州盟,父亲还应该有一定是实力才是,至少白马义从必不可交出去,人数也依旧要保持在三千之数,其余军队,也要安插旧日心服掌控,至少短时间内,父亲还要把辽东的军权掌握在手中,待看他赵仲卿是否真心之后,才能决定。” “嗯。”公孙昶评价道“嗣儿此言有理,纪儿,你以为呢?” 公孙纪答道“依孩儿只见,白马义从可以保留,但其余军队便没有什么必要了,只留三千义从,另留令居一县作为父亲的封地便是,余者···” “悌儿呢?” 公孙悌摇头答道“该说的两位兄长已经说了,孩儿并无意见。” 公孙昶也没有追问公孙悌,而是继续问道“尔等几个,就不反对我归附幽州盟?” “反对什么?”公孙悌说道“辽东再这么打下去,家底都要被掏空了,我们家是占了辽东,可也不是给他赵仲卿看门的啊,总这么让我们顶着那群胡虏,这种事我早就厌了,索性给他们拉倒。” “嗣儿呢?” “孩儿以为三弟此言有理。”公孙嗣说道“若是再由家中硬抗,表示辽东也要沦于胡虏之手,不如归附幽州,再如何也是大周子民,总比背发左衽要好。” “纪儿。” “大哥说的是。” 公孙昶回望三子,忽然露出一个莫名笑容,再次问道“尔等三个,对于我把祖宗数百年的基业送人,就没有一点不甘吗?” “···” 三人并未回答,公孙昶也并没有再逼问答案,或许这件事在他心中,答案早已明确。 “就算是老夫,到了五十知天命的年纪,都依然心有不甘,更何况汝等三个少年呢···”
第五章高麓仪香 青山翠柏,四季如春。 飞云逐月,辗转千里,宓怜带着宓妃,还有两个一路跟来的尾巴,终于到了司隶境内。 之所以身后还跟着两个尾巴,宓怜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头一个李剑尘,也不知道处于什么原因,在宓怜表示明确拒绝之后,心灰意冷之下整日酗酒,宓怜说他劝他都是不听,只是依旧紧跟不舍,并不离去。 而另一个杜嘉明就是有些赖皮蛇的味道了,这位的脸皮可比的李剑尘厚实的多,每日对着姐妹两个殷勤不断,纠缠不休,宓怜还好一些,她以往被身边的狂蜂浪蝶围的惯了,一味不理就是,而宓妃就有些吃不住了,对着杜嘉明撵了几回,最后他还是死皮赖脸的跟着,而且打不还手骂不还手,给宓妃烦的没办法。 不过杜嘉明的修为实在太弱,并不能跟上的三人的云驾,是以这一段进了司隶之后,就只有李剑尘一个跟在二女身后。 “前方就是高麓山了吧?”宓妃指着远远的一处高山,兴奋地说道“大师姐给我们的信上就是在此处。” 宓怜点点头,点头道“应当是,师妹,先落云下去打听一番,别拜错了山门。” 两女按下云头,就落在山脚处的一处乡亭里面,看着不远的田里有几个妇人正在忙着务农,便走到田埂边上问道“请问这位大嫂,那边的山可是高麓山?” 农妇抬起头,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面庞,一看宓怜两人的衣着打扮,露出恭敬的表情说道“原来是两位仙子啊,那山就是高麓山,你们要去那里干嘛?” “访友而已。” “哦哦。”农妇点点头,伸手对她们指点道“沿着这条路再往前走一段,到了大路上一直往前,就到了山门前了。” 说完之后,便低下头弯下腰身继续干活,不再和二女说话。 “多谢大嫂指点。”宓怜拱手行礼,对宓妃说道“既然如此,这段路就走过去吧。” “好。”宓妃一口答应,接着好奇的看着两边的田园风光,眼神中满是好奇。 三人一直往前,下了小路进入大路之时,宓妃忽然指着路边的一块天地说道“师姐,这是灵田?” 但见一块两亩见方的地块,里面种植着各样的灵草稻谷,边上还有一个老农戴着斗笠,拿着锄头,靠在田埂上歇息,听到宓妃说话,头颅一转,向这边看来。 “小娘子没见过灵坪么?” “呀!”宓妃也看了他一眼,瞬间惊讶道“老伯,你也有坐丹的修为啊?都结丹了还种田干嘛?” “宓妃!”宓怜呵嗤一声,说道“鄙师妹少出门,不懂事实,还望老者不要挂怀。” “无妨无妨。”老头摇摇头,说道“某不过高麓仙子门下一耕夫而已,二位仙子不必多礼,且行就是。” 过了这段,宓怜对宓妃解释道“方才那地,并非灵田,而是灵坪,灵坪是用法阵汇聚灵气养成的地方,用来种一些的灵菜稻谷,专供修行之士食用的,一般的灵药倒也尚可,上品的芝药丹草之类的却是不行。” “哦。”宓妃点点头,说道“那他们为啥不直接养成灵田呢?” 面对着懵懂无知的师妹,宓怜失笑道“灵气不足而已。” “不是有聚灵的法阵吗?咱们岛上的地只用的简单的聚灵阵不就成了?” “···” 这些都是入门要学的基础知识,自己这个师妹,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却是不知道为何? 神宵岛乃是先天福地,上古传下来的至宝洞天之一,纵然在万年之前的大劫之下有所残破,但依旧是时间一等一的宝地,岂是凡间的土地能比的? 不过宓怜性子柔和,也没有开口教训师妹,且眼前已经到了山门,不再和她说话,看着山门闪出来的一个披甲壮汉。 “站住!” 壮汉一身金甲,四方的面膛红的发紫,手持灵火三叉戟,一身彩焰缭绕,拦住宓怜几人的身影说道“汝等何人,来山中何事?” 宓怜上下打量了一眼前面的金甲将军,说道“我等上门来拜访高麓仙子,请将军烦劳通报。” “拜访?”金甲将军眉头一皱,说道“今日我家仙子不见客,汝等请回吧。” “喂!”宓妃见他一副蛮横模样,说道“我们是她的同门师妹,来见师姐的,快放我们进去。” “师妹?”金甲将军一笑,执戟说道“某为仙子守山十年,还从来没听过她又什么的同门一说,再说纵是同门姐妹,尔等两个姑且算上,身后那个是什么,难不成也是师妹不成?” 他指向二女身后的李剑尘。 宓妃刚要开口,便听宓妃抢着说道“这个人我们不认识,要上山的只有我们姐妹两个。” 身后的李剑尘也不争辩,只默默的跟在身后。 如此一来,宓怜也不好再说。 “还请将军去通报一声,便说是高麓仙子的同门师妹来见。” “不去。”金甲将军依旧是摇头道“我只管看门,通报的事情不归我,再说贸然进入入云台,老子可吃不消仙子的责难。” “憨货!”身边忽然响起一声喝骂,接着一个白衣仙子出现在金甲将军的身后,伸出一条圆润停止的长腿,白色的裙面上陡然间一个波澜划出,一脚把他踢,恨恨地说道“真是榆木脑袋!” 金甲将军被她一脚踢翻,也不敢反抗,直接就跪倒在仪香的面前,委屈地说道“仙子不是说这两天不准任何人进山打扰么?小将···小将奉命行事而已。” “去去去。”仪香冲着他摆手,懒得再理,还没等开口和宓怜姐妹说话便见一个娇小身影“呼”的一下扑到身上。 “师姐,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啊?” 宓妃的身高只到仪香的胸脯,因此脑袋直接扎进了仪香的胸脯里面,高高的胸脯几乎把她的脸蛋埋了一半,只露出一双灵秀的眸子。 “小宓妃。”仪香摸摸她的脑袋说道“师叔放你出山了?” “是啊,为了···”宓妃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仪香这才注意到,宓怜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修。 见仪香看向李剑尘,宓妃便在他身边拱火道“师姐,你快打跑她,这人整天跟在三师姐身后缠着,好烦人的。” 话都说道了这个份上,李剑尘也不能再装聋作哑,于是上前一步,拱手说道“蜀中李剑尘,见过高麓仙子。” “蜀中?”仪香让开身前的宓妃,站在石阶上说道“青莲剑仙的后人?” 李剑尘答道“正是家祖。” 她本就身量高挑,修为又高出李剑尘许多,再加居高临下,甚至不需说话,下面的李剑尘就压力顿生。 只听仪香说道“既是剑仙后人,也该是个知晓礼节的,一路纠缠我两位师妹却是为何?” “我···” 他还没说完,宓妃便插话道“没,她只纠缠师姐。” “啊?”仪香转头看向宓妃,笑道“居然还没看上咱们的小宓妃?” “不是!”宓妃急忙争辩“他是···”忽然发觉这事越解释越乱,只能闭口不说。 “师姐。”宓怜开口道“我这几年东奔西走,一路上李公子多有相助,并非无故纠缠。”转头看向李剑尘道“李公子,几年相随照顾之恩,宓怜不胜感激,只是公子所求,宓怜实不能答应,公子恩情,宓怜定当报还,还望公子不要纠缠···” 李剑尘抬起头,深情痴迷的看向宓怜“仙子···我···” 其实扪心自问,两人之间的这件事也是一笔烂账,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宓怜若说没有一点责任也是不对,毕竟李剑尘跟在她身边这几年,她从来没有态度强硬的赶过,但若说是宓怜犯错更是无端,毕竟回绝的话她已经明明白白的说了无数次,李剑尘硬是不听,又是怪谁? 不过仪香可不管这些,站在石阶上对着李剑尘说道“如此,尔可归矣。二位师妹,随我进山。” 三人一道上山,李剑尘心中不舍,还要跟随,却立即被金甲将军拦在身前,瞪着眼睛说道“止步,仙子没让你进去。” “···”李剑尘摸向剑柄。 见他居然有准备动手的模样,金甲将军三叉戟一顿,地上“当”的一声,说道“小子,今天若是听我的乖乖走了,爷爷我便不追究,若是动手,便是你祖宗青莲剑仙来了,也留不下你的性命,你可敢试试?” 他神情一怒,神威立现,再不是方才被仪香一脚踢翻的憋屈模样,只见浑身彩焰生腾,金甲叉戟烁烁放光,威压吓(he)人无比。 明白了这根本不是自己能够匹敌的对手,李剑尘只能无奈的叹一口气,转过身走到山门外,就那么席地一坐,依旧不走。 山门外的事情就不再自己的管辖范围之内了,只要不进山中便可,于是金甲将军也不再理会,化作一阵神光,消失在门口。 “大师伯赠你的执火神将师姐用来看门了?” “是啊。”仪香答道“那个憨货,叫他干什么事都不成,总是搞砸,就剩下看门还行了。” 宓妃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就是执火神将啊,看起来还蛮威武的,师姐,咱们商量一下好不好,借我用几天。” 仪香笑道“此物师父所赐,我可不敢借人,要不你同你大师伯说说,只要她同意,神官令借你也无妨,如何?” “不不。”宓妃仙子一听宵泠的名头,脑袋一缩,急忙摇头道“还是算了吧。” 仪香也不再说笑,而是说道“其实二位师叔手上亦各有神官令,你找三师叔求来就是,何必讨要我这个。” “真的?” “宓妃。”宓怜说道“想要役使神官令,最低也要出窍期的修为才行,你还是老实先精进修为吧。” “哦。” 三人一路到了一处小阁面前,仪香说道“这边是我平日修行的听云阁了,二位师妹,请进吧。” 小阁两丈方圆,上下两层,一楼门窗紧闭,想必里面就是仪香平日静修的地方了,而二楼则是四面通风,房檐八角,其下各垂薄纱遮掩,仪香走到小阁下面,抬腿踏空,乘风腾空而走,宛若足下生梯般走上小阁。 她一身素纱单衣,下身褶裙飘飘,山风吹拂之间,露出两条修长挺直的美腿来,一头乌黑长发随风飘舞,美不胜收。 她周围的真元灵气并无一丝波动,可见这纯靠感应天地之力完成。 这一手可并非寻常,对自身修为与感悟的要求想当高,宓怜不由得出口称赞道“大师姐真元纯臻,道法精妙,小妹不能及也。”言罢脚下生风,飘然飞起,飞到二楼小阁里面。 至于剩下的宓妃,就只能用御风术生生的把自己抬上去了。 二楼小阁,只见三个美人相对而坐,仪香居中,身姿高挑,美胸长腿,白衣如雪,青丝飘散间更显仙子出尘之气。宓怜居左,姿颜绝美,气质高雅,雍容恬淡,波澜不惊见宛如一朵水仙。宓妃在右,娇小可爱,甜美娇憨,丰胸翘臀,更有撩人风情。 姐妹三人,皆是人间绝色,更兼春兰秋菊,风采迥然而异,更是世间难得。 宓妃左右看了看,安静坐好对仪香道“师姐,元定师弟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知道。”仪香淡然点了点头道“小师弟居然成了宗主,这事听来实在有些奇妙。” 想起自己第一次见这位小师弟时,她从未预料过那个清秀的少年,居然要成为未来的宗门领袖,仪香每每想起,都觉得感觉莫名··· ‘二师叔收下他做弟子,是早已知道这件事了么?’ 宓怜接话道“无论如何,元定师弟既然成了宗主,我们就要找到他,余下的事,等到找到之后再论不迟。师姐,我这几年都在寻找法宝碎片,与天下各个势力并无交集,师姐久在司隶,人脉广阔,还望师姐想想办法。” 仪香说道“既然是诸位师长示下的法旨,我自然不会推辞,只是天下何等广阔,究竟要到哪处去找,东西南北,天下各州,总要有个大致方位才成,不然就算发动再多是人,也是大海捞针,难以成事。再则,宗主事关本门机密,他又身怀天下至宝,若是这个消息给人知道,必定引来歹人觊觎,若是深陷不测,反倒是我们害了他。” “可是师姐,要是找不到不就更坏了,师弟一个人在外面,要是给人骗了、给人害了,那不是完了?” “怎可能?”仪香说道“师弟再如何也是坐丹修士,又身怀宗门秘法,岂能轻易的就叫人害了,更何况至宝在他身上并未现身,谁会无端惹他?” “师姐你不知道?”宓妃忧心忡忡地说道“师弟他给大师伯打碎了内丹,修为已经没有啦。” 仪香一愣,接着摇头道“此事我并不知晓,师父只传讯说师弟落入周境,下落无从知晓,却是并未细说因何,师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为亲历者,宓妃知道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只是这事到底涉及到个人羞事,难免叫她有些难以启齿,于是便简略说道“大师伯原本也不知道师弟就是宗主这事,因为师弟犯错,所以失手之下···等到把他送出岛内才发觉。所以···” 她两手一拜“就是现在这样了。” 她说得模糊不清,不过仪香也大概知道了缘由,点头道“原来如此。”思量一番,接着说道“我原以为无须着急,师妹你这么一说,看来必定要快点找到宗主才行了。” “是啊是啊。”宓妃点头道“快点找到师弟才是正理。” 看着宓妃这幅激动的模样,仪香安抚道“师妹先莫心急,宗主下落虽然紧要,但也不必急于一时。元定师弟既然是本门宗主,必定身怀气运,吉人自有天相,安心,再说···师妹你就这么急于见你的小郎君吗?” “啊?”宓妃一时慌乱,满脸通红,而宓怜则是看了一眼师姐,沉思不语。 “二位师妹。”仪香坐在蒲团上,说道“过几天就中元节了,洛阳城中各道观皆有法会,民间也有集会庆贺,风光无比,热闹非凡,二位师妹未到过洛阳,不如就在山中小住几日,到时随我一道看看这洛阳繁华,如何?另我受山下乾阳观所托,还要主持一场法会,顺便于水陆道场之中与几个贼秃辩经论道,推诿不得,到时若有不敌,还望二位师妹出手。” 中元节在七月半,俗世乃至佛道两门共有此节,道门称中元节,而佛门称盂兰盆节。民间祭祀、放灯、祭祖、社庆,而佛道两门,便是做水陆、法会之类了,至于相约辩经论道,这个规矩并不常有,只是今年特殊一例而已。 宓妃听到有热闹可玩,自然有所心动,只是心里依旧挂念着冉绝,沉吟道“可是···可是···” 仪香笑道“宗主自有气运庇护,三日五日,也不会出什么事情,再说往后便要一路寻找,片刻停歇不得,留这几日歇歇脚,以做稍歇,过完了节再找也不迟啊。” 而宓怜则没有反对仪香的这个提议,只是说道“师姐经文通透,道法精妙,我等并不能及,若是师姐也论不过他们,我们又有何为?” “甚的辩经。”仪香一挥手道“我才懒得与那群贼秃浪费口水呢,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孰强孰弱,试试便知,说什么废话?” “这···”宓怜性子柔和恬淡,对于打斗的事情并不上心,又说道“师姐,辩经论道倒是寻常,可是师姐这般上来便要动手的,这如何能说得通?” 仪香解释道“说是辩经,不过是个由头罢了,师妹,你不在洛阳,不知此间事。此事缘由,本是我在洛水边上有一处小庙,本是用来供养洛水中救来的一缕残灵的,谁知那白驮寺的秃驴好不知趣,趁我不在时以扩建寺庙之名,占了田地,捣毁了小庙,庙中残灵亦差点死于那群贼秃手下,我气不过,这才出手。” “原来如此。”宓怜点点头,说道“既是这样,我愿出手,助师姐一臂之力。” 交谈之间,三言两语的便把原本的话题茬了过去,宓妃本来想捡起再说,只是两个师姐谈小庙的事情聊的热闹,她也不好贸然插嘴,无奈之下,也只能按方才仪香说的来,先在洛阳把中元节过了,再去找师弟的下落。 而宓怜呢,对于冉绝之事,也并不多谈。 其实究其根本,遑论是仪香也好,宓怜也罢,对冉绝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宗主,多少是有一些情绪的,仪香也就见过冉绝一面而已,对冉绝的了解,只停留在一个清秀少年上,至于行为品行,则一概不知。而宓怜更是一面也没见过,虽然从宓妃的嘴里知道了一些关于冉绝的事情,但未曾见面,光从别人的嘴里能知道多少。 拘于宗门命令,找自然是要找的,只是找的时候拖延与否,找到之后要如何面对,这便是有一回事了。 第六章辽东闲事 自冉绝回来开始,他已经在襄平城内住了七八天的功夫了。 在城中冉绝过得很充实,白天带着公孙棠华行走,靠着自己在神宵岛学过的医术知识救治伤病,亦或炼制一些简单的丹药尽可能多的帮助受伤的士兵,晚上就与公孙棠华双双回府,尽享欢愉,偶尔满屋的春宵声都跨过房屋院墙,传到外面,府衙内外的军汉们各个思春,却无处发泄。 对于他这个行为,城中从上至下,上到太守一郡之主公孙昶以及冉绝的两个未来的大小舅哥,下到普通的百姓、军士却没有任何人反对。 虽然两人还没有正式成婚,甚至订婚都没有,只有公孙昶的一个口头约定,但无论在谁的眼里,冉绝辗转千里,孤身一人把公孙棠华救出来的事情早已传到所有人耳中,就凭这一件事,公孙棠华就已经注定是冉绝的女人,这一点,已是整个襄平城里面人的共识了。 同时,冉绝恐怖的屠戮成果与在城中奔走给士卒们疗伤的更是给他带来了大量的人望,这让全城百姓和军中士卒们对于冉绝满是尊敬,对于公孙棠华与他的事情,更是没有任何反对了。 ··· “好了,伤口缝上之后就好了,抬起头,让我看看面色。” 年轻的小兵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冉绝,露出一张满的青涩的脸盘,跟冉绝差不多的年纪,不过在这场战争中,他却失去了一条小腿和一条胳膊,从此成了一个残废。 冉绝打量了一下他的面容,说道“肝气生郁,气血有损,小事。棠华,拿笔来,我写一副药方给他,一会让人煮来喝了,三五日就好了。” “冉仙师,我···”小兵欲言又止。 这种情况冉绝这几天都已经遇到好几次了,因此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安心养病就是,公孙将军已经为你安排好的赏金,分下了功勋,凭着这些,余生尽可安然度过,不可心存死志,好了,去吧。” 小兵拄着拐,感动地说道“多谢仙师救治,多谢公孙小姐。” ‘应当的,花在你们身上的这些钱,都是棠华的嫁妆啊,那都我的钱···’ 脑中如此想,冉绝却没了刚刚被岳丈大人忽悠完了的那些不平,就光光是一个襄平,战争之后满目疮痍,百姓流离失所,城中饥民遍地,受伤的士卒在军营中哀嚎,纵使全力救治,城中依旧每天都有人死亡。 而这次战争,涉及辽东上下,半个郡都被入侵,受难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也难怪泰山大人向自己这个女婿哭穷了。 小兵走了之后,又来了一个胸口中箭的老兵,人是抬进来了,进来时已经奄奄一息了,冉绝拔除了箭头,又给他服食了丹药,才让老兵幽幽转醒,之后写下药方,顾不上听他道谢,便低头说道“下一个。” 一只粗壮的胳膊送到冉绝面前,两指一搭,冉绝便立刻察觉到了不对,怒道“你浑身气血充盈,精元鼓荡,并无病症,来我这里干嘛,快···泰山大人。” “贤婿。”公孙昶笑呵呵说道“这几日辛苦贤婿了。” “没事。”冉绝笑到“反正我在城中也是无事,救救这些人也好,他们都是保卫家乡的好男儿,若是死在病榻上,岂不太可惜了。” 听到这话,公孙昶纵然即使作为长辈,亦是对自己的女婿心生敬意,他见过的修士里面,从来没有一个像冉绝这般,能不顾血污腥臭,亲手去救治普通士卒的,尤其更为难得的,他还是一个丹师。 修士和凡人,虽然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却并不像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修士们飞天入地,长生逍遥,而凡人们却要生老病死,人间疾苦。而丹师们,更是其中的姣姣,他们比普通修士们更为尊贵,靠着自身炼丹的本事,寿限更长,境界也普遍更高,甚至成就散仙的也大有人在,堪比修士中的贵胄。 “贤婿德行仁爱,老夫代军中士卒,拜谢丹师。” “哎。”冉绝急忙去扶“大人不可,这些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小事,小婿哪里敢当岳丈如此大礼。” 只是岳丈大人的力气实在太大,冉绝在不动用真元的情况下,根本按不住泰山大人厚重的肩膀,看向一边公孙棠华,没想到娘子也是不理,最后无奈之下,只能受了他这一礼。 “哎,大人(非对官位的尊称,这里尊秦汉词义,指代对长辈的尊称。)这是何故,我不过做些小事,当不得啊。” 其实公孙昶这一拜也并非因为一件事,这其中有许多层面的意义。一则冉绝救回自己的女儿,他作为父亲,当谢。二则免去了厚重的嫁妆,让他用这些钱来抚恤将士、安抚百姓,当谢。三则,冉绝不避污秽,救治伤病,他作为一军主将,当谢。有此三者,才有公孙昶不顾长幼的一拜。 “这一拜,非为个人,爱婿可坦然受之,无须纠结。” 有过这一拜之后,丈婿二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公孙昶便拉这冉绝去城外打猎。 “可是那些伤员怎么办?” 公孙昶笑道“重伤者都已经被爱婿处理完了,余下皆是轻伤而已,军医也能处理,就不劳爱婿亲手施为了,走,今日你陪我去城外射猎一番。” 好吧,既然岳丈大人有此雅兴,冉绝也不能不陪着,只好骑上马跨上弓箭,跟着公孙昶一路出城去。 托在草原上骑着赤兔奔袭的福,冉绝就算没有骑过马,对于骑术也有一定了解了,更何况两者的颠簸劲来说,赤兔一跳一跳的奔跑方式比这些马难以驾驭的多,所以冉绝骑在马上,并无不适。 不过这弓箭就有些难为了,他可不是冉闵,一路就奔着当将军去了,骑马涉猎,诸般兵刃无一不精,骑马都是现学现卖,射箭就更别说了。 因此出城一进山林,就只见公孙昶开弓射箭,百发百中,一两个时辰的功夫身后的驮马上就挂满了猎物,而冉绝连连开弓,最后瞎猫碰见了死耗子之下,居然叫他射中了一只在树上酣睡的山鸡。 于是马上挂着这只白天睡大觉的傻鸟,冉绝一路跟在公孙昶的后面,看着岳丈大人在马上奔腾呼啸,尽展雄风。 又是一圈下来,公孙昶从林中扛着一只鹿走出来,身后的马上已经满满都是猎物,人已经骑不上去了,看着冉绝的马鞍边上挂着孤零零的一只野鸡,开口笑道“老夫还以为贤婿无所不通,原来也有不会的啊。” 冉绝下马答道“小子不通箭术,大人请勿见怪。” “来来。”公孙昶不以为意,扛鹿牵马,走在冉绝身前,说道“老夫打了一头鹿,正逢初秋,鹿肉甚美,就不回城中与他们共享了,前方就有一处小溪,你我翁婿二人,今日就在此处烤肉温酒,喝上一番。” 既然岳丈大人有雅兴,冉绝也只能陪着,一路跟着公孙昶到了河边,看着岳丈大人熟练的杀鹿剥皮,开膛破肚,冉绝不得不佩服。 没想到泰山大人还有如此手艺。 这边帮不上忙,冉绝就只能捡来树枝柴火,然后升起火堆,等着公孙昶处理好鹿肉,最后往火堆上一架,开始烤肉。 围在火堆边上相对而坐,冉绝看着架子上被靠着滋滋作响的鹿肉,扑鼻的香味闻个满鼻,随后就看到公孙昶从怀中掏出了两个水囊,盖子一开,酒香四溢。 “烤肉怎能无酒,来,贤婿。” 冉绝一看公孙昶拿就,瞬间那夜醉酒的荒唐事涌现眼前,登时大摇其头道“大人,小婿不胜酒力,不成···不成···” “胡说。”公孙昶说道“那日与石将军宴上,爱婿连饮三斗,面不改色,怎能说是不胜酒力,休要诳我,快饮。” “不不。”冉绝摇头道“喝酒误事,小婿还是不喝了。” “能有何事?”公孙昶眼睛一瞪,说道“老夫身为太守,都能畅饮,难道爱婿比我还忙不成?” 话说道这步,冉绝就没法再推辞下去了,只能接过水囊,喝了一口。 “嘶···”一口下肚,这酒居然比自己那天宴会上喝过的烧酒还烈,小小一口,在嘴里仿佛一团火,喝下去仿佛一条火线从嗓眼直接烧到胃里,热的烧人。 看着冉绝被辣的直吐舌头,公孙昶哈哈笑道“这酒是烧酒再酿,提纯而成,猛烈无比,老夫最爱。可惜平日主持军务,处理公事,常需清醒,不能常饮,只是今日不同,诸般事物,老夫已经一道卸下,来,今日我与爱婿共醉。” 一听到醉字,冉绝就越发痛苦,然而看着公孙昶满面红光,也不好破坏他的心情,只能舍命陪君子。 鹿肉烤好,翁婿二人割肉饮酒,在旷野之上,一直从傍晚喝道夜半月升,两袋烈酒全部喝光,才算完了。 一囊酒下肚,公孙昶又并未用真元醒酒,因此喝的醉眼朦胧,坐在焰火燃尽的火堆边上,对冉绝说道“贤婿,老夫一生阅人无数,还从未见过如贤婿这般人,只可惜你并非我子,不然我辽东的基业,又何须送到别人手里。” 此间并无外人,公孙昶终于吐露了心迹。若是子嗣堪用,他又怎么甘心把祖宗留下的基业交到赵仲卿一个谋逆之人的手里。 冉绝躺在草地上,这会这迷了脑子,也顾不上什么长幼顺序,远近亲疏了,怅然说道“大人谬赞,小子冉绝何德何能,怎能当一郡之主。小子生如浮萍,若无根之草,不过随风飘摇而已,又哪里有什么本事呢?” 这句话是冉绝打从心眼里面的实话,也是他对自己现在处境的总结。他眼下虽然算是有了一个家,娇妻美妾,左拥右抱,看似好不快活。但究其根本,他就像自己所说,宛如一根无根小草,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父母在哪,自己从哪来,活着为了什么,不知道将来要做什么,茫然若浮萍,只能随风飘摇。 公孙昶也是少年人过来,但对于冉绝的这种心境,虽然没有经历过,但也能理解稍微理解一点他的迷茫,因此劝道“贤婿不必忧心,以老夫来看,贤婿既然身入丹道,安心追求长生便是,无须再忧心其他,修者追求长生,迟早要经历亲故的生离死别,到了最后难免孤身一人,贤婿父母不在,眼下虽然难免孤苦,但也免得了将来再有生离死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不然!”冉绝忽然慨然道“上古之时,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之说,绝迟早要找到父母师长,和身边的亲故妻子一道成仙,长生不离。” 这可不是一般的豪言壮志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之说,乃是源于万年大劫之前的天帝传说。据传上古之世,天帝成道升仙之时,把家里的牲畜鸡犬都带着一块上天成了仙兽。而到了今世,虽然修炼之法仍在,最终能够成就仙道的也不过寥寥几人而已,还都是散仙、地仙之类的末流,至于再往高一点的仙人果位,已经数千年没有听说过了。 至于想天帝登界,带着全家鸡犬一道升天的那种,与成仙不同,算是修行的另一道神位了,此时用不到,往后再说。 这番话虽然惊人,但两人此时皆已酩酊,公孙昶也并未真正的当回事,便说道“好,我婿有此壮志,气量惊人,只是将来若有余位,可别忘了把我这个岳丈带着一块成仙啊。” “好!”冉绝满口答应“将来小婿一日登仙,定然让泰山大人也一道共登仙界,同享长生。” 此时的公孙昶说的也不过是一句酒后玩笑而已。他却没有想到,这句玩笑话,最终会一语成谶。 “对了。”公孙昶忽然想起什么似得,对冉绝说道“棠华之事,老夫于你,多有亏欠,老夫再陪嫁一滕,如何?” “嗯?”冉绝眼睛半睁,问道“什么滕?” “腾妾啊!”公孙昶说道“也是我公孙家的姑娘,与棠华一道嫁你,怎样,我公孙家送两个女儿给你,不算亏吧?” 冉绝一听这话,兴致勃勃的撑起身子,问道“漂不漂亮?” 两人眼下都成了一副醉酒模样,什么尊卑长幼都抛到一边,公孙昶也不复往日的严肃威严,笑道“老夫向你保证,绝对是不下于棠华的美人。” 这话眼瞅着就已经没溜到了极致,然而身边没人,只有一个比他还醉得厉害的冉绝,便见这位贤婿猛地一拍岳丈大人的肩膀,高兴地说道“泰山大人,仗义!” “哈哈!”公孙昶欢欣大笑,抱着冉绝的肩膀说道“只是我这侄女,性子可烈的不行。能不能娶回家里,到时候可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还有我驯服不了的女儿?”冉绝拍拍胸脯,满面自信。 ······ “水···水···” 一只水囊的壶口凑到嘴边,冉绝浑噩的脑子登时反应,摇头拒绝道“不喝了,泰山大人,真的不能再喝了。” “哪个是你泰山大人?”公孙棠华被他的话逗得一笑,说道“要喝酒也没啦,囊里面就是水,快喝吧。” 听到公孙棠华的声音,冉绝猛然睁眼,这才发现自己不知已经躺在了一处软垫上,身下飘忽摇晃,好似飘在水面上,身边坐着公孙棠华,拿着一只水囊,笑着看着他。 “娘子···”冉绝讷讷解释道“泰山大人非得让我喝。” “父亲的名头都搬出来了。”公孙棠华无奈笑道“奴家又能如何?再喝一口水吧。” 再喝了几口水,冉绝终于清醒了一些,开口问道“我们这是在哪?” “车上。”公孙棠华说道“夫君醉了一天一夜,眼下已是傍晚,前面就是我家了。” “啊?”冉绝一听都快要到了公孙棠华家里,急忙起身说道“那我要快起来,沐浴更衣,一会还得见岳母大人呢。” 公孙棠华说道“现在正在路上,那里给夫君找浴桶新衣去。” “那我这满身酒气,怎么好见你家人。” “免啦。”公孙棠华笑道“父亲午时说了,叫你今晚先在家中厢房住上一宿,明日一早再去拜见我长辈、族人。” “族人?” “是啊。”公孙棠华点头道“我家辽东冠姓,累世大族,族人上千,就算之论五服之内,长辈也有百十人,夫君做了公孙家嫡女之婿,自然要拜见他们啦。” 冉绝一听居然要来回的拜见数十人,脑袋瞬间都大了一圈,愁眉苦脸道“啊,这么多人啊。” 公孙棠华问道“怎么,后悔啦?” “没,只是这人也太多了···这一个个的间,几时才能完事?” 公孙棠华见他满面愁容,也不再瞒他说道“其实不用一个个拜见,明日父亲会把家中近亲的长辈都召过来,你挨个见过就是了,不过我母亲与祖父却是重要,夫君怎么说都要准备一些礼物才是。” 这话在理,毕竟是公孙棠华的生母祖父,自己身为女婿孙婿,第一次见面送些礼物也属应当,冉绝想了想道“我法囊里面就剩一些丹药了,送这个行不。” “···”公孙棠华无语。 就在这时候,车厢边上跑来一阵马蹄声,接着就听到外面公孙悌说道“姐夫,阿姊,前面就到了家了。” “知道了。”虽然两人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但听到弟弟喊冉绝姐夫,公孙棠华还是难免的脸上一红,撩开车窗边上的帘子说道“就你贫嘴,快去叫人开门。” “嘿嘿。”公孙悌一笑,隔着车窗冲里面的冉绝一拱手,说道“姐夫,小弟先去。” 随后跃马向前,一路跑到城门下面,对着城楼上大声喊道“我父归家,快开城门。” 城门上的守门关早就认出了太守的车驾,立刻对着公孙悌说道“公子稍待,下官这便开门恭迎主公。” “左右,开城门!” 冉绝把头探出车窗,只见夜幕下的城墙上灯火通明,随着城门上校尉的一句命令,高大的城门应声而启,露出一道宽大的门洞,道路两边左右满是举着火把的军士,一直绵延到城中深处,把夜空下的界面照的宛如白昼。 “恭迎主公。” 领头一骑,头顶钢盔,身穿银甲,身后挂白底貔貅锦绣披风,骑一匹照夜玉狮子,雄踞马上,不怒自威,见城官在门前下拜,说道“夜半回城,无须如此铺张,更不可惊扰百姓。传令身后义从子弟,各归家中便可,不可惊扰旁人,不得违反宵禁。” “诺。”左右公孙嗣公孙悌答应下来,按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