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图】(第五集1-4)(仙侠、后宫)作者:沙漠王子
【诛仙图】作者:沙漠王子 第五集 第一章冉闵学儒 泉州书院。 泉州书院的地处泉县城南,离着城门不远处的位置,四周并无什么邻里商铺,算是一处比较幽静的地方,因此占地颇大,然而书院内的学生并不算多,大小就读的都加上也不过寥寥十几个而已。 至于为什么偌大的一个泉州县才十几个的学生,而且连一个修士弟子都没有,一来是泉州这地界原本有头有脸的修士家族都被冉涛或软或硬的手段给排挤出了泉州,第二则是书院并不教习修真炼气方面功法之时,因此泉州剩下的一些家族和本地的大商都无意送孩子到这里学习,至于其三,大致就和幽州地界的风气有关。 幽州地处边关,常有战事,民风剽悍,多数人家都愿意自家的孩儿学些武艺方面的本事,就算将来不上战场建功立业,至少也能防身抗贼。至于书院这里,讲得都是为官治民的本事,连术数一门都不教,可放眼天下各州,官职都是修士宗族捏在手里的,就算学了又怎么可能当上官吏?普通人家又的孩子学来有什么用? 因此便少有来就读的。 当然,各派学说的争斗也是其中原因之一,如今天下各派学说复起,就泉州一地不光有儒门,黄老、墨门、法家这些大的学派也都有传授。 因此,郑芳到了此处之后,就算有着赵叔通在背后的支持,发展的极为不顺,几年时间,才勉强的站稳脚跟,至于发展壮大以至儒门独霸泉州并排挤走其他家的事,现在是想都不敢想。 儒院密室。 “山长(古代书院的校长),这事对我们来说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不仅能一举把学说推入泉州的上层修士之间,更能找时机窃得一门的炼丹的本事,这等事实在难得,山长莫要犹豫了。” 听到郑芳讲完,对坐的老者不置可否,只是默默地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不置一词,直把郑芳看的焦急不已,知道忍不住想要再劝时,老者才缓缓开口道“亭兰,每经大事先静心,心不静,如何能谋划妥当?” “学生受教。”郑芳一听这话,纵然心中依旧焦急,却也只能点头答应,随即安静地坐在老者的对面。 看他平静下来,老者缓缓点头,拿起面前案上的茶盅,端起茶浅啜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说道“刚才你说的事,还有两个疑问,你可都查清了?” “山长有何疑问?” 老者说道“一者,冉家原本乃是冉涛掌家,那可是个狠辣的角色,月前冉家忽遭变故,之后俱都传言冉涛死了,只是眼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项要抓紧查清,要知道冉涛到底是死是活,否则不能轻易下定计,不然出了变故,就算我们背后有二公子托底,那帮世家纠缠起来也不好交代。” 郑芳闻言心中不屑,不过并未露在脸上,只是答道“俱言冉涛已死,目前家中只有他的儿子冉凌掌管,再说就算他活着又有何不可,学生早已打听清楚,冉家这十几年来早已把泉州乃至临县周边的世家都得罪了个干净,加上又是寒门小户的出身,怎么会有人来相助?” “糊涂。”老者昏黄的眼珠一蹬,脸上露出几分怒色,道“亭兰,你可知我等和修士家族分属两派。就如儒门学派,平日内部争论辩经,待到别家来覆灭的我等时,唇亡齿寒,还是要来互助帮衬的。我们谋夺冉家的秘法,那帮修士宗族出手,并未为了冉涛一人,而是他们整个群体。” “学生受教。”郑芳只能呐呐点头。 “其二。”老者继续说道“最近总有线报,说是慕容家和曹家的人来冉家拜访,好似十分亲密,他们之间又是何等关系?” 郑芳沉吟道“这……应当是看上了冉家的炼丹本事,前来交好的吧?” “……”老者叹了一口气,对眼前这个寄予厚望的学生有些失望,河洛学派方入幽州几年,正是需要谨小慎微的时候,自己这个学生行事却如此毛糙,看来他并不适合主持一县学院,这个位置还是要自己再熬上几年才行。 当下说道“如此,亭兰,你快把这事吩咐下去,一则要查清冉涛是死是活,二则要查清这个冉凌与慕容、曹两家都是什么关系,若是线报难以提供,就发信去渔阳书院,请他那里到二公子那里打听一番,得到了准确的消息之后再做谋划。” “可是……”郑芳听得不由得有些着急,说道“山长,这事再拖下去,万一那冉凌靠这门炼丹的本事真的攀上了慕容、曹两家,到时可就真的不好下手了。” “你呀……”老者站起身子,一副带些伛偻的身躯从阴影里露了出来,大概六七十岁的年纪,一身白色儒服,头戴儒冠,白须面褶,看起来相当苍老,他露出几分失望,说道“亭兰,你做学问的本事不须说,老夫一生授徒,若问经典注释,辩经论道,鲜有胜汝者,我一身所学,你已得十之八九,将来定是一代儒宗。但就是这个性格……” 微微摇头。 郑芳急忙起身,面对老者这幅模样,急忙执礼答道“恩师,学生有愧。” 老者摆摆手,说道“各人自有天性,此事难以强求,亭兰你也无须愧疚,坐下吧,我来与你说说这件事。” “恩师面前,哪有学生的座位,请教。” 老者点点头,对郑芳摆出的态度还是满意的,于是伸手捋捋胡须,说道“冉家这事,就算再急,也不可用手段抢夺,只能用软的来。” “软的?” “对。”老者点点头,继续说道“自从冉涛失踪以后,这冉家的事情就变得扑朔迷离,老夫也曾问过渔阳的人,俱是三缄其口,对此事颇为保密,想来其中隐秘甚多,并非是露在面上那么简单的。我们想得到冉家的丹术,也只能用一种方法,一种让他不能察觉的方法。” “不能察觉的方法?”郑芳咀嚼了一下这句话,忽然恍然大悟道“学生知道了,是……” 剩下的字将要出口,却被老者一眼瞪了回去。 许是的剩下的字实在难以启齿,郑芳的脸上忽然出现一抹不自然的红色,只是并未提出反对,点头说道“学生知道了。” 见他应下,老者点点头,亭兰虽然性急,但还算知道手段变通,加上经典通达,将来二公子登位,就让他在蓟城做个五经博士吧。 当然,前提是二公子要登上大位,河洛学派亦要在幽州站稳脚跟。 当下又提点道“亭兰。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将来到你主持学院,不光要精通本门经典,他家的典籍也要拿来看看,博通百家,方能的立于不败。” “是,学生谨记。” 此事商谈完了,郑芳随机便提出告辞,老者毕竟年纪大了,身上的功法虽有延年健身之功效,但效果甚微,以至于他才不过六七十的年纪就已经垂垂老矣,不能视事多劳。 看着恩师蹒跚的步履,郑芳心中伤感,心中暗暗立誓,一定要谋夺来冉家的炼丹手段,将来炼出延年益寿的丹药来给恩师服用。 从这出来,已经是日上三竿,来到前院是学生们已经俱都来上学了,郑芳来到客堂,见着同门的师弟正在替自己授课,便也不再打扰,转身离开学堂,直奔见客的地方而去。 到了一看,果然不出意外,程履已经在等待了。 “程兄。”郑芳换上一副笑脸,拱手行礼。 “郑兄。”程履也还礼,与他客套了一番之后两人就坐。 刚刚落座,程履便开门见山地说道“郑兄,冉家的事到底是何章程?” 郑芳刚受了恩师的一顿教导,知道这事已经不是着急的时候,闻言问道“程兄,眼下你那边到了何处了?” 程履答道“今日便要拜师了。” “哦。”郑芳点头,说道“那便先如此,还要劳烦程兄暂且教授,为兄这里还要仔细谋划一番,程兄这里,一时还莫要轻举妄动。” 一听郑芳将要拖延,程履也有些心急,不过他此时也没有多想,便答应道“既然如此,那愚弟就先告辞了,那边拜师在即,我还要赶去。” “我送程兄。” 从郑芳这边出来,程履回到自己的屋里,特意换上一件新衣,又对镜仔细的整理了一番仪表之后,手持两卷画卷,步行出门。 一路走到冉家,到了门口,冉绝和冉闵之母王氏带冉闵三人已经在门口等待。 冉绝倒还好说,他对这场拜师礼仪虽然并不如何在意,但自己为表重视,总是该出来一见才行。至于夙瑶,一者身为女眷,又是奴婢的身份,便留在后院不出来了。 “先生。”三人之中以冉绝为主,此时程履已经当面,便出首行礼道“程先生,各项礼仪已经准备完毕,请进吧。” 这场礼仪是程履特意要求的。入门重礼,他身为儒门传人,亦是十分重视,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接着看向一边,之间身材告状的少年身穿一身白色宽袍,安静地站在一边,应当就是自己要教授的学生了。 这是程履第一次看自己要教授的学生,此时见面之下,只觉得有些荒唐,那冉闵年纪轻轻,便已经十分高壮,个头已经快赶上自己了,宽松的儒服穿在他身上,依旧能够看到少年贲起的肌肉,除了面向有些稚嫩一些之外,根本看不出他还是一个少年。 此时程履觉得十分荒唐,只想抓着冉绝的领子狠狠的质问一下他。 “这特么十三?” 不过事情已经到了此处,就算是要反悔也来不及了,程履也只能勉强应下,只希望他这个族弟不是什么跋扈恶少,不然自己这趟教学之旅可能不太轻松。 冉闵的反应亦是淡然,他对拜师学文这件事谈不上喜欢也没多厌烦,只是母亲与族兄俱言学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便答应下来而已,至于程履想的将来会不会跋扈学堂,冉闵只能说不排除这个可能…… “庭院各处已经洒扫干净,礼仪已经完备,还请先生进门。” 将程履迎进冉闵的院子,程履见院子里堆满了各类打熬力气的石木兵刃,心中登时就是一慌,再看自己未来弟子不善的面色和雄壮的身段,已然有了几分反悔转身的念头。 好不容易进了屋子,此时程履心中已慌,手中放下画卷,展开一副,还没彻底露出来便又想起什么似得匆匆放了回去,拿出另一幅孔圣的画卷挂在堂上,接着转身整理仪表,屏退在一边观望的王氏说道“可以开始拜师仪式。” 仪式一开,冉闵便站在门口的,恭恭敬敬的走进来,程履坐在堂上,说道“礼义之始,在于正容体,齐颜色,顺辞令。正衣冠。” 接着便从坐上站起,走到冉闵的面前,依次帮冉闵整理衣冠服饰,而冉闵则恭恭敬敬的站立便可。 此事冉闵这几日已经反复的练习过,而程履并非第一次举行,因此进行的十分顺利,正了衣冠过后,程履回身后退两步,说道“行盥洗。” 冉绝端上一个铜盆,放在冉闵面前,然后冉闵把手放入水盆里面,这是只听程履说道“盥洗之礼,望尔净手净心,去杂存精,日后专心致志、学无旁骛……正反各洗一次,好了,礼成。” 冉绝撤去水盆。 接着便是叩首礼。 按说这项本来按程履的意思是要正常进行的,怎奈到了冉绝这头就没有通过,他只是要冉闵学了一点文化而已,又不是真要冉闵入了儒门,因此坚决不同意冉闵进行三拜九叩的大礼(对祖师孔子九,对授业恩师三。),因此便减简为两拜礼。 程履把冉闵引至祖师画前,说道“行拜礼。” 冉闵拱手对着孔子一拜。 接着程履坐在椅子上,再说道“再行拜礼。” 冉闵拱手,对着的程履一拜。 “礼成。” 此时拜师便即将礼成,只差束脩六礼而已,一边的冉绝对着门外的王氏摆摆手,王氏急忙拿出准备好的六礼交到冉闵手里。 六礼,既芹菜、莲子、红豆、红枣、桂圆、腊肉,此为拜师古礼,必不可少前五样各有寓意,而最后的腊肉则是代表弟子的一点心意。 当然,束脩是束脩,束脩收了银子也是要给的。 手下了六礼之后,本来程履应当回赠《论语》、葱、芹菜之类的东西的,只是前日和冉闵商谈时他便把这一切都给免了,因此也不需要回赠,便只能领着冉闵诵读《大学首章》,表示自己担当了冉闵师父的角色。 诵读完毕,便代表着已然礼成,程履和冉闵已然是师徒的身份,因此冉闵就应该改口叫“恩师”,只是不知为何,礼成之后冉闵只说了一句先生就不再说话。 对此程履也并不在意,冉绝不准备让他做冉闵的授业恩师,他也对此不感兴趣,之所以要求行拜师礼,只不过是为了表示自己对这件事的重视罢了。 当然,这礼中还少一份敬茶训话的流程。 不过这项还没开始,便被冉绝打断,只见冉绝站在冉闵的面前,说道“棘奴,眼下入了学,就该好好学些文化礼仪,汝母盼着你将来的文武双全,你可不要辜负她的一片苦心。” 冉闵稚嫩的面容忽然一片严肃,拱手弯腰,对着冉绝的话郑重应下“唯,弟谨记。” “好。”冉绝点点头,继续说道“练功那边可以先放放,你还年轻,不需急于一时,劳逸结合,张弛有道,勿要一心求成。” “兄长教训,弟敢不答应。” “嗯。”冉绝放下心来,继续说道“如此就好,你先随先生就读吧,若是遇上了什么难处,尽管去后院找我。” “唯。” 这句话交代完,冉绝便不再停留,转身出门,门外的王氏跟在身后,对着冉绝道谢道“多谢少爷。” “叔母。”冉绝转身,对着王氏说道“早不是说过了么,婶娘今后不必少爷公子的呼我了,只叫我冉绝就好。” “好好。”王氏脸上露笑,说道“……棘奴之事,老身便不说了,日后待棘奴学成,老身只教他但凭驱使,对你忠心不二。” 冉绝还真没想到王氏说话竟如此直白,不过这也正是他心中所想,不然他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养着冉绝又是教功法又是请先生的,只是他年纪毕竟还轻,对这种事赤裸裸说来他还有些不好意思,因此只是点点头,随后便告辞离去。 从冉闵的院里出来,回到自己的院里,夙瑶从房里出来,把冉绝迎进屋子,倒了茶之后,问道“郎君,那边的事情办妥了。” “办完了。”冉绝坐在椅子上,一边喝着茶一边说道“他们儒门拜师的事也忒多,真是麻烦,我记得我当是入门的时候……” 说道这里,冉绝忽然脑中一痛,接着猛然呆住。 ‘我也摆过师父了么?师父是谁,他又在哪里?’ 正茫然的当儿,便听耳边传来夙瑶的声音。 “郎君,郎君,你怎么了?” 冉绝猛然回神,正看到夙瑶一脸焦急地看着自己,便甩甩头,把脑袋里纷乱的思绪甩出去,不由分说的把她一把揽进怀里,说道“我这不好好的么?” 夙瑶只觉得一只贼手从腰上向下,三两下的就撩开裙子,直奔自己的下身而去,立即就知道冉绝要来什么把戏,不过她也并未阻拦,只是面色一红,芳唇勾起,笑靥如花地问道“郎君又要耍什么把戏?” “耍什么把戏?”冉绝抬起头想了想,说道“对了,那日我盒里拿出的物件,瑶儿你还没教我一样样认识,今日便都拿来认认,顺便再一样样试试好用否?” “不成。”夙瑶急忙摇头,拒绝道“妾早已是温驯的奴婢,郎君那盒里的玩意有好几样是罚人的用具,用起来可痛呢,才不陪你玩呢。” 言罢,从冉绝的身上起来就要跑。 冉绝哪里会让她跑掉,再说夙瑶又怎么会真的跑,只是从冉绝的怀里跑出一两步,便被他一把抱住腰身,按在了桌边上。 “哪里逃?” “呀。”夙瑶一声惊叫,半真半假的挣扎道“郎君,不要,不要啊。” 第二章闺中戏妾 “不要?”冉绝把夙瑶压在桌上,满口猖獗大叫道“今日被我擒住,就一切由不得你啦,小娘子。” “咯咯。”夙瑶忽然轻笑出声,看着恶狠狠压在他身上的冉绝说道“郎君真会做戏。” 冉绝也不恼他坏了自己的兴致,伸手慢慢解开夙瑶身上的衣服,一边说道“一会我可不会饶了你,前几回要给你的后庭开苞,都给你找由头推了,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放你跑了。” “好,好。”夙瑶柔声答应,挥手关上门窗,抽出头上的发簪放在一边,说道“今日都由着郎君,桌子硌人,郎君把我压在床上好不好?” 微暗的房间,轻飘的床帘,冉绝压在衣裳半裸的夙瑶身上,直觉吸入的每口气,都回味着一股荡人的甜。 外裳解开,露出里面精巧的肚兜。这兜儿经由她裁剪之后,穿在身上显得十分紧窄,搭上她挺拔凸起的一双乳峰上,曲线毕露,异常诱人。 冉绝看得愈发迷醉,索性直接就跨步上床,骑在夙瑶的小腹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夙瑶亦是怔怔望着他,不明所以,见冉绝满眼的痴迷,便出声说道“郎君又想什么呢?” “想着到底该拿什么物件好好调教调教你呢。”冉绝随口回答,又从法囊里面把巨炮的那些遗物都拿出来,一样样的放在手中查看着。 而那边的夙瑶也没闲着,一双小巧玉手凑到冉绝的腰上,解开腰带,放出冉绝那根已然勃起的肉棒,臻首一挺,樱桃小口直接把龟头吞入口中,将余下的大半用嫩手握着,手中撸动,嘴里则是啧啧地舔舐、吸吮起来。 冉绝被他服侍的舒服,便又把身子往前挪了一点我整个人压在她的胸前,一手按住夙瑶的脑袋,把胯下的肉棒再往里面送入几分。 “唔唔……”夙瑶急忙摇头,檀口一张,吐出肉棒,回手掀开肚兜,露出两团粉嫩嫩、肉光光,晶莹粉润的两团美乳来,挺起身子将肉棒夹在乳沟当中,双手合拢双乳,上下的推送起来。 “唔……”冉绝爽的一声低沉哼叫,伸手捏在夙瑶的脸蛋上,手里拿着一颗珠子问道“这是什么?” 夙瑶抬起眼眉瞅瞅,见冉绝手里拿着一个晶莹小珠,直觉的有些陌生,便摇头道“妾也从未见过,郎君递给我看看。” 冉绝把珠子递到她的手里,夙瑶左右打量一番,嘴里说道“教坊司里没见过这个玩意,妾是从未见过……” 忽然想起这些东西都是修真材料所制,便送入真元查探。 “是什么?”冉绝看珠子微微闪亮,便开口问道。 “是守贞珠。” “守贞珠?” “是。”夙瑶答道“妾也只是在那些豪门发配来的贵妾嘴里听说过这个玩意,此物用秘法制成,置于女人花径当中,用时取出,不用则存于其中,长久下来,可使女人的花径越发紧嫩敏感,助行鱼水之欢,更有保守贞操之作用,一旦置入此物,便只认法珠之主,余者……就连妾自己,也不能伸指入门。” “哦?”冉绝从夙瑶手里接过珠子,啧啧称奇道“这要怎么用?” “郎君把真元注入其中,再加一滴血液便能使其认主,一会射精在妾的体内,再把珠子放入,让它沾染阳精,便作数了。” “那好。”冉绝注入真元,在指尖逼出一滴精血化如其中,指尖珠子微光一闪,便能用真元感觉到它的存在了。 认主完成,冉绝兴匆匆举着珠子,对夙瑶说道“来吧,这颗珠子就给你了。” “妾遵命。”夙瑶含笑答应,见冉绝从她身上起来,双手掀开裙子,露出里面赤条条的下身来。 夙瑶的阴户极为娇美,其上寸草不生,粉嫩诱人,阴唇彷如羽扇开展,玉润干净,粉肥红嫩,唇中之蒂依稀挺俏,微微张开,而至唇中之穴,细致紧实,小巧可爱,瞧得冉绝心荡魂移。 举手拿出守贞珠,对准那小小洞穴轻轻一推,内里的花瓣展开,艳红的穴肉在眼前一闪而过,便把那珠子吞入体内,接着饱满的穴口吐出一滴精英的玉露蜜汁。 “出水儿了。”冉绝用手指按着他的柔嫩阴户,逐渐把穴中的一颗小珠往伸出推去,看着夙瑶紧咬芳唇,苦忍着不出声,便开口问道“什么滋味?” 夙瑶玉面微恼,风情万种的撇了他一眼,答道“还是什么滋味,郎君欺负人的滋味。” “谁教你自个儿相当奴婢的?”冉绝抱起她的身子,托起两团美乳揉玩道“要是给我当妻,才不这么捉弄你呢。” “那妾就任你捉弄。”夙瑶并不松口,这床底之间,就算他再欺负自己也是闺房之事,除却自己二人也不会有人知道,和做妻那件事的严重性根本无从可比。 “那就拿你的小嘴开开荤。”冉绝牵住夙瑶的手臂,把他拉到自己身上,而他则坐在床边,等着伺候。 夙瑶坐在他的身上,玉指伸出,点在他的胸膛上,娇嗔道“郎君尽会捉弄人。” 言罢,缓缓从他的腿上趴下来,一路落到地上,双膝跪在冉绝的面前,娇颜迎在肉棒咫尺,眸光水润,芳唇樱口,贝齿轻启,缓缓含入。 龟头缓缓被一股轻柔的妙口包围,冉绝闭上眼睛,舒服的“呼……”的一声,身后按住夙瑶的脑袋,上下来回的推动着。 然而夙瑶却不用他推动,臻首摇动,搭着两只芊芊玉手,柔嫩的握住粗长的肉棒,来回的撸动揉捏,檀口裹住龟头,寸寸地往里含入,一只顶到再进不能。 肉棒留在口中,夙瑶芳唇裹紧,嫩舌缠住肉棒,附着在上面上下翻飞,舔舐不停,口中吸舔共用,搭着前后撸动抽插,一张小嘴顿时“啧啧”有声,肉棒上的快感滚滚而来。 夙瑶在教坊司时,也曾练过深喉这类的技巧,只是到了冉绝这里却根本不顶用,他这根肉棒又粗又壮,上面又虬须纠结,龙蛇缠绕,不说她那时拿来习练的“角先生”,便是再有那只东西的一个粗细,也抵不上冉绝这一根,因此这会就算有心给让他再插深一些,也是有心无力。 先前时,虞娇幽怜两个之所以能够吞下冉绝的肉棒,盖因体质不同,她们两个终究本体不是人身,身上还有些蛇类的特征,这才能够把那么粗长的一根吞下,若是人身修炼,便也和夙瑶一般,只能望而兴叹了。 不过这些先天的不足,夙瑶的在技巧上绝对是不输于冉绝遇到的任何一个女人的,口手并用之下,舔、吮、吸、裹、撸、动诸般技巧齐番上阵,把冉绝的肉棒服侍的在她口中忍不住的上挑怦跳,快感如浪潮般席卷而来,一颗不停。 滋味实在太过刺激,以至于冉绝不过被她含了盏茶的功夫,下身便有一股射意涌出,便立即把夙瑶抱起按在床上,双手分开腿胯,挺棒便插。 “郎君,珠子!”夙瑶急忙尖叫起来,她那花径本就紧窄,夫郎的一根下去,都给占的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此时珠子还在里面,要是一下插的猛了,这还不把那珠子插到子宫里面去? “我晓得。”冉绝抬头答应,肉棒缓缓而入,粗壮的龟头棒身撑开层层温润柔软的穴肉,进入到夙瑶美妙无比的嫩穴当中。 肉棒缓缓前进,慢慢触到那颗珠子上,冉绝再插几分,直到把珠子顶在夙瑶的花心边上,方才慢慢抽出,开始下一次的抽插。 来回几次,试探出能用的力道之后,冉绝便放开了速度,连续百十下快速的抽插,把精液射在夙瑶的美穴里面。 “呼……” 一口浊气呼出,冉绝抱着大腿,安静地享受着射精的滋味,而的夙瑶也安静地躺在床上,并不问冉绝为何这次这么快就交了精。 珠子藏在穴中,方才冉绝抽插,夙瑶只觉得下身的肉棒一挺一动的不停,但却一丝一毫的快感也感受不到,纵使有洞玄功法的加持,还是没感觉出任何的欢爱滋味来,心中不由得暗暗惊叹这守贞珠的威力。 冉绝元阳充沛,欲望十足,刚刚射精的肉棒抽出之时,居然丝毫不见半分的疲软,从夙瑶的美穴里摄出守贞珠放在一边,肉棒由夙瑶扶着合体而入,冉绝重新扑到她的身上,冉绝一边捏着美乳一边问道“这珠子放在里面什么感觉?” 没了那珠子的阻隔,这次插入之时,便有不仅的胀满畅爽滋味滚滚而来,夙瑶畅快的一展眼眉,含笑答道“没甚滋味?” “胡说!”冉绝一怒,捏着夙瑶的乳尖问道“怎会什么感觉都没?” 夙瑶冰雪聪明,见他一副羞恼的模样,便立刻知道他想错了,把自己早早射精的事情安到那珠子隔绝快感的上面了,便立即解释道“郎君莫恼,听我解释,那珠子入体之后,便会自动隔绝所有快感,不再让人插入,郎君身为其主,虽能插入,但珠子始终在里面,妾便生不出任何感觉,只此而已。” “哦。”冉绝这才明白过来。 又听夙瑶哄道“郎君的宝贝奇大,又壮硕狞人,插在妾的穴里,胀都要胀死了,怎会没滋味。” “这才对嘛。”冉绝高兴的撑起上身,张开双手握住夙瑶的美腿扛在肩上,轻轻将她拉近,肉棒这头此时已在穴中,挺腰一震,便全幅送入穴内。 “啊……郎君的阳物好大,妾……吃不住。” 这里放出珠子,肉棒再入美穴时,滋味便和以往有所不同,抽插之间,冉绝便能感觉到穴中前所未有的紧、滑、吸、震,在一波波的湿润蠕动下、一道道酥麻兼之愉悦的快感,侵蚀着他全身的寸寸肌肤。 啊——真乃绝有的享受! ‘这守贞珠真是妙物。’ 一念完了,冉绝收腰缩腹,贪婪地慢慢抽出肉棒,口中“嘶嘶”喘着冷气,再缓缓的插入其中,反复抽插不停,仔细的体会着守贞珠给夙瑶的美穴带来的全新滋味。 而夙瑶在她身下,已全然被快感所笼罩,冉绝那九龙绕柱,本就是万里无一的极品肉棒,任凭哪个女人碰上了都要魂牵梦绕,合上洞玄功法带来的快感,光着两样就能令夙瑶俯首拜道,癫狂难忍,这下守贞珠又在把她的穴儿变得更加敏感,这会在冉绝的肉棒翻涌之下,几下之间便无力着急,嘤咛出声。 “郎君不要……妾……唔嗯……啊啊,好舒服。” 几下之间,便已经语无伦次,口中娇喘淫盈。 这般娇媚怜人的模样,看得冉绝愈发心痒,压着夙瑶的身子,加快速度肏干个不停,时而将夙瑶抬靠床上,贴压她的大腿,从后百般挺弄,时而则将她翻转而下,抱着她的翘臀,啪啪的撞击不断,就连换姿势那么一会的功夫,也要抱着美乳,或揉或捏,亦或抱在嘴里吸吮啃噬。 他倒是百般享受,夙瑶那头却已然无力招架,一会的功夫便给他干的阴精频泄,高潮迭起,口中娇吟不断,身子打颤发抖,最后已是浑浑噩噩,只知道快感滚滚而来,而眼前是黑是白都已经看不清了。 “呜呜……郎君……好郎君……不成了,妾又要来了。” 娇声嗲嗲,玉体柔柔,汗珠挥洒,淫液四溅。 挨了足足三刻钟,几乎小半个时辰,冉绝才昂然冲刺,再把精液射到夙瑶的美穴当中。 元阳噗噗,滚滚火烫,娇嫩敏感的花心吃了这几下喷射之后,夙瑶娇媚白嫩的身子彻底瘫软,被冉绝压在身下仿佛一根无骨的肉团,浑身抽搐,两眼翻白。 “呼……” 房间中喘息交替,一重一轻,慢慢的沉静下来。 缓释了足足两刻,夙瑶才如梦初醒,慢慢的回过神来。 然而这会她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侧卧,而冉绝则是在她身后,肉棒依旧在穴中藏着,郎君的双手则是抓住她一双挺拔柔嫩的乳峰,把玩不停。 陡然间,胸口忽然传来一股毛刷般的感觉,夙瑶低头一看,却是冉绝的手上不知何时戴着几个戴着硬毛的小圈圈,正套在指上,随着他的手指一道的贴在乳肉上呢。 见到此物,夙瑶吓得花容失色,急忙娇呼道“郎,郎君。” “嗯?”冉绝答应道“瑶儿醒了?” “是。”夙瑶轻声答应“郎君还想尝妾的后庭么?” 冉绝自然满口答应“自然啊,今天不把你的小屁股好好干一顿,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这还叫轻易……’夙瑶已被他插的浑身发软,两腿打颤,闻言不由柔声说道“那郎君要答应妾,不可再用此物,不然,妾今天就要被郎君弄死在这床榻上了。” “哦?”冉绝挑起手指,晃晃指间套着的毛套子问道“你说这个啊,不用也成,不过你得先告诉我这是做什么用的?” “这叫羊眼圈……是套在郎君的阳物上的。” 逢着此事,冉绝一点就通,立刻知道了这玩意的用处,只是今天夙瑶的阴元已经被她刚才那一番榨了个干净,再要后庭侍奉已是勉强,若是再加上这玩意,恐怕就真如她所说了。 便也只能遗憾收起,拍拍夙瑶的美臀道“好吧,看在你还算乖顺的份上,今天就饶你一回。” “多谢郎君。”夙瑶柔声道谢,接着便感觉到穴中的肉棒慢慢抽离,随后挪转位置,直接顶在了后庭菊穴上。 她已戒断饮食多日,这段时日后庭也几经开发,里面早已干干净净,冉绝这回顶上,已是直接可入其中,畅然享受,不须再做清理。 承欢床榻,侍君呈宠,便是郎君要什么就要给什么,哪有拒绝之理?更何况郎君已经几次怜惜,将将插进去便拿出来怕她受苦。 龟头慢慢撑开菊轮,臀缝间胀痛撕裂的感觉缓缓传来,一根火热的家伙顶着肠道的推夹力道缓缓插入。 雪臀肥厚白嫩,圆若滚瓜,两瓣之间的沟壑之间,夹着一条粗转狰狞的巨物,一点点的消失在其中。 粗长的肉棒仿佛一条烧红的烙铁,将开始还能忍受,进的越深,夙瑶便愈发的觉得苦闷,不光是疼痛,那种仿佛倒灌一般的感觉撑在肠道当中,诸般不适的滋味纷纷袭来,让她不禁抿嘴苦忍,直觉的冉绝的肉棒仿佛要插到肚子里面去。 她忍不住开口问道“郎君……全进去了没?”、 “没。”冉绝在她耳边答道“这才刚进去一半,这处怎么这么紧?” 用力一顶,前方豁然开朗,冉绝剩余的半根肉棒随之条然全入。 夙瑶眼眸睁大,嘴巴张开“啊”的一声惊叫,只觉得后庭里面那根家伙仿佛把自己的身体插穿,整个人都被他套在棒上,低头一看,本来平坦的小腹上鼓起一点鼓包,已经快到了胃处。 “天呐!”夙瑶满口惊呼,禁不住的用手去摸那点鼓包,顿觉层层皮肉之下,定是郎君那狞人的大家伙。 后庭迥于嫩穴,带给冉绝一种截然不同的包裹滋味,震腰挺挺肉棒,冉绝开口问道“痛么?” “痛……不……”疼痛自然是有点,这么大的强撑进肠道里,哪里可能不痛,只是看着身侧冉绝苦忍的一张脸,夙瑶还是失口否认,脸上撑起一个笑容,答道“还成,郎君来试试滋味吧。” 除了疼痛之外,胀满鼓荡的滋味比放在穴中更加强烈,带着难以形容的奇怪感觉,直让夙瑶的五感六识都仿佛颠倒了一般,根本难以用言语词汇形容,究竟是何等滋味。 夙瑶的玉体横沉,侧躺在床榻上,雪白滚圆的臀瓜高高耸起,随着冉绝缓缓开动,嘴里咦咦呀呀地叫着,夹杂着吃痛的颤音,媚态横生。 她的后庭早十几日前就开始日日用膏油浸着,此时从内到外已经滑润至极,冉绝的肉棒进出间就像被一团暖热的油脂紧裹吗,充满弹性的肠肉紧紧裹着肉棒,仿佛层层叠叠不尽的柔韧软箍束在肉棒上来回滑动,带来无尽的酥爽快感。 冉绝一手揽着纤腰,一手握着美乳,震腰挺胯,一口气连干几百下,直将夙瑶雪嫩的美臀干得臀沟敞开、肛洞圆张,这才稍微拔出肉棒,看着留出一个圆圆空洞的肛口。 夙瑶虽然并未初次开肛,但被他深入到如此程度还是头一次,加上刚才又被他很干,这会又羞又痛,软软的伏在踏上,爬不起身。 “什么感觉?”冉绝见她这幅模样,不禁问道。 “妾不知……”夙瑶羞不可抑。 “哈哈。” 冉绝抓起她手往背后送去,直到纤嫩的手指探入肛洞,她才发觉冉绝究竟是什么意思,然而这时已经想不及嗔怪。 原本紧致的肛洞被冉绝连番操弄之下,这会两根手指居然能够轻松的伸进去,夙瑶张大美目,忽得“嘤咛”一声,扯过一边的被子,把脸蛋埋进被子里,不敢再抬。 “起来。”冉绝一拍美臀“夫君还没爽够呢。” 夙瑶羞的不敢抬头,身子却是默契抬起,纤腰起伏,娇臀肥翘,在踏上形成一到绝美的弧线,冉绝跨在夙瑶身上,挺着肉棒缓缓压在她的身上,同时双手握住两团美乳,肆意把玩。 这般姿势之下,冉绝自然是舒爽至极,柔嫩的美乳在他的指下不住变形,夙瑶白生生的屁股扭动着,喉中不断发出销魂的媚声,一双在他手中雪乳来回抖动,玉体愈发妖艳。 方才肠道已拓,这会再入,已然是轻车熟路,只是插入之时,夙瑶依旧郊区紧绷,后庭中的肠肉紧紧夹住肉棒,肛内暖嫩的流脂裹着肉棒。 几下抽插疏通之后,夙瑶的肠道便已经被他粗长的肉棒扫荡的十分通畅,此时莫名的感觉随着肉棒抽插缓缓袭上心间,夙瑶的身子逐渐松软,最后只能上身伏在床上,高高耸起屁股,像一团软泥般在夫君身下辗转承欢。 而冉绝年轻精壮,又兼功法在身,这会依旧过生龙活虎,将夙瑶干得娇躯乱颤。 这次的时间并不长,差不多只有一刻钟的功夫,冉绝便一泄如注,把精液射进了的夙瑶的后庭深处,随后拿起守贞珠,送入夙瑶的嫩穴中。 看着白嫩嫩臀缝间被干的开出一个圆孔的肛洞,冉绝挪过夙瑶迷糊糊的脑袋,把半软的肉棒送入她的嘴里。 “要不要给你的后庭也放一个珠子呢?” 夙瑶这会已经彻底迷糊,嘴里的半软肉棒也记忆在吮吸着,听到冉绝说话,根本没听清他到底在说什么。 “唔?”
第三章山中小妖 却说御琴雪自师门出走之后,一路过了河内,出司州直奔并州而去。 之所以选择去并州,是因为是惊神门在并州并无根基,主掌这里的几家,晋阳李家与王家,两家人和惊神门都没有什么交情,而且李家向来独霸幽州许久,割据形势已成,将来无论惊神门用什么由头,手也难以伸到这里来。 其实御琴雪最理想的出走地方是向南,不仅能去当初遇见那少年的地方看看,而且南地景色优美,风土宜人,若是想要隐居藏身的话,乃是上上之选,只可惜门内和的江南那边宗族门派的关系都还不错,将来若是师门发现,找到自己的几率也更大。 只是并州虽然被找到的几率小些,但地处边疆,长年战乱,州内的贼匪妖类也非常多,李家掌控之后虽多有清缴治理,这些年州内的形势亦改变不少,仍旧有不少大妖和有修在身的匪类盘踞山林,难以剿灭。 是以御琴雪出了洛阳之后就改变了行装,把随身的琴剑宝贝用一席麻布裹了背在身后,一身华丽的锦绣彩衣褪下,换上一身蓝步麻衣,头上的珠钗头饰也取下来换成木钗,就连面容都刻意的易容过,又运功变成蜡黄色的脸色,把自己从头到脚打扮成一副村妇的模样,出行更是不再御剑飞行,而是租车乘船,完全是一副普通人出行的模样。 …… “小娘子。”摇船的船夫一身粗麻短打,手里拎着一根长长的竹竿,对着在船头愣神的御琴雪说道“船靠岸了,娘子还留在俺的穿上不走,莫非是看中了俺,是要留下给咱做婆姨吗?” 他这话一出,同乘的几个渡客一阵哄笑,纷纷看向一身的布衣的御琴雪。 “……我这就下船。”御琴雪自小就在惊神门里生活,根本没接触过这市井民间的俗人,被这船夫一句话就调笑的心中薄怒,若是换做以往,这一句冒犯就足够她打掉这船夫满嘴的牙,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她也无意计较这些,只能忍气下船。 其实俗人之间就是这般,一两句调笑话根本算不得什么,且御琴雪就算改装易容,那身绝美的身段还在,秀美袅窕肢体加上不经意间袖口露出来的雪白肌肤,就算脸上普通一些,这等船家汉子还是很乐意娶的。 毕竟奶子大屁股大,将来肯定是个好生养的。 下了船,御琴雪回望一眼对岸的司隶,心中有些不舍,从人人敬仰的仙门弟子变成一个的普通人,御琴雪心中自然不舍,只是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已然不是她光想着流连就能改变的事情了。 正回望间,忽听到耳边传来一句话。 “那姑娘。” 这声音连叫了两声,御琴雪才回过神来,转头一看,却是一个高壮的年轻汉子,御琴雪说道“你……这位大哥是叫我?” “是。”汉子点点头,说道“我看姑娘你一人出来,不知你是要往哪里去?” 御琴雪随口答道“家中除了变故,正要往晋阳投亲。” “正好。”那汉子一笑,说道“我等这趟正要往晋阳送两车货物,若是姑娘不嫌弃,就与我等同行好了,并州多匪妖,结伴而行,一路上若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也好有个照应。” 御琴雪本不想答应,她眼下一身修为还有个内丹九转上下,碰到一些普通妖物并不成问题,就算碰到厉害的,打不过也是能跑的,和这群凡人混在一块,又什么帮衬个什么? 只是转念又一想,自己一个在路上行走,说不定要遇上许多麻烦,有了这帮人,估计能省去不少的麻烦事,便开口道“如此,就麻烦这位大哥了。” 汉子憨厚一笑,笑道“好说好说,俱是出门在外,能帮衬一把就帮衬一把。” 御琴雪一笑,说道“大哥真是热心肠。” 她虽然易容变装,但是此时的脸上依旧显露几分美态来,声音也是婉转低回,娇柔客人,直把对面的汉子说得“嘿嘿”一愣,一会才答道“过奖了,姑娘跟我这边走吧,我等的货车在这头。” 御琴雪跟在他身后,来到大道上,正看到几个汉子往车上装货,看到御琴雪跟在那汉子的身后来到这里,那几个汉子把最后几包货物装好,纷纷向御琴雪看来。 “行山,你小子这又是哪匡来的小娘?这身段……啧。” 站在御琴雪身前,唤做行山的汉子脸色一沉,说道“哪是什么匡来的小娘?这位姑娘家中除了变故,正要往晋阳投亲,我见她孤零一人,好心带她一程而已。” “好好好。”几个汉子也不再笑,只说道“谁叫你是脚头,反正骡马拉货带着小娘,也不费我们一份力气,你爱带谁就带谁吧。” 货物装了两个大车,带着行山一起的四个汉子把车赶出码头,行山对跟着的御琴雪说道“姑娘,你坐在上面吧。” “多谢大哥。”御琴雪点头致谢,随后手脚并用,爬到车上。 车上的麻包磨人,坐到上面之后颠簸的她浑身摇晃,这让一向锦衣玉食,来往全是修士风范的御琴雪十分的不适。 不过眼下不比她以往乘风御剑的快活,御琴雪只能忍了。 然而走着走着,御琴雪只感觉自己被好几道莫名的目光注视,抬头一看,同行的几个汉子连带着那个叫做行山的,都忍不住向她看过来。 “……?” 御琴雪心中莫名,自己明明已经改易了妆容,现在这脸上就算还有几分底子,也不至于让这几个人频频顾望吧? 想来想去每个由头,人家又只是看着并未有什么冒犯的举动,她也只能忍了,低头想自己的事情。 谁知这一低头,御琴雪才知道了不对。 她这一身布衣稍有些紧,裹得上身的线条凸出,坐在马车上颠簸之下,胸前一双汹涌的美乳不住的上下弹跳,这才把几个汉子的目光都勾了过来。 “……”御琴雪又羞又恼,自从那次之后,自己胸前的这对玩意不到一年的时间足足长大的一圈,就算再怎么遮掩,也属于优势太大,藏也藏不住的那种……无奈之下只好蜷上膝盖,双手抱膝地坐着,这才掩盖住了这处尴尬。 行了几百米,行山又叫停下,转身进了一处酒楼,不一会的功夫恭敬的带出一个满脸倨傲的男人。 男人大概二十多岁的年纪,一身袍服打扮,应该是某个门派的弟子,只不过衣服上的纹饰御琴雪并不认识,且修为低微,连坐丹期都没到,御琴雪也就没有理会。 “真人,这里。” 那修士看了看行山的两个货车,偶然发现了坐在车上的御琴雪,嘴里疑问的哼道“嗯?” “哦哦。”行山赶忙解释道“这是路上遇见的一个姑娘,要往晋阳投亲,我就载她一程。” “哦。”那修士看了御琴雪的脸蛋一眼,发现姿色普通之后就失去了兴趣,只是说道“我这趟只负责货物和你们几个,其她人我可不管。” “真人慈悲,您们都是活菩萨一般的人物,小的知道真要出了事您肯定不能坐视不管的,再说这一路上有您的威命罩着,又能出什么事情?” 听了行山的这句恭维,那修士的脸色变好了一点,只是架子仍在,算是勉强答应道“好吧,带上她一个也不妨什么事,就是不能拖延行程,这一趟二十日的时间一过,我便要会镖局。” 行山赔笑保证道“误不了,二十日的时间绰绰有余,真人请上车吧。” ‘原来是镖局里的人。’御琴雪恍然大悟,怪不得这身衣服修饰自己没见过的,却原来是下几门的修士。 镖局里面的武师,大部分都是江湖出身,他们所修的皆是一种叫做内力的玩意,不过也有少许学过修真心法的,这种相比那些修习内力的待遇要高上不少,想来这个男修就是这路人吧。 那男修使出真元,从地上飘起落在另一辆车顶,之后盘膝而坐,闭上眼睛做出一副入定练功的模样。 行山看他做好,便示意几个同行的脚夫汉子道“好了,走吧。” 鞭子一挥,赶动骡马,几个汉子也不坐车,就跟在车边,一路跟着行走。 一路无话,直到出了城市的大道之后,一行人进入一处小道,行山看了看天色,一边和几个脚夫汉子谈笑一边说道“就走这条小路吧,咱们上次走过的,路况也不错,看这个天色,走大陆的话怕是赶不上天黑投宿了。” 几个脚夫以他为首,自然没什么意见,而御琴雪此时不过一个搭车的路人而已,也只能同意,行山这句话,只是在问那男修的意见罢了。 果然,那男修闻言,微微睁眼问道“路上可有什么危险?” 并州的难处,他是知道的,山川甚多,其中多有盗匪,虽然这些年李家一直不停清缴,但还有许多盘踞的未曾清缴干净,他自家人知自家事,若是碰到寻常的盗匪还成,要是上了内丹境界的修士或者妖类,他也只能是个逃跑的命。 行山老实答道“回禀真人,上次走不曾遇见。” “嗯。”听到这话,修士安心许多,不过嘴上却是说道“我这只是随口一问而已,就算真碰上什么匪类,在某的飞剑之下,也难逃一死。” “那是那是,真人修为高绝,那些山上的盗匪谁敢不长眼的惹上真人?” 御琴雪听行山恭维男修,只觉得有些可笑,李王两家割据一州,家中不乏大成期的修士,数年时间,仍不能平定,他一个连坐丹都没有的废物,还大言不惭的说斩尽山上的并州的盗匪,真是可笑。 只是这念头也只是她心中想想而已,面上仍是一言不发地坐在车上。 恭维完了,几人掉转车头进了小路继续行进,缓缓进山。 走在树木葱葱、高山中劈开的一条小路上,几个人赶着马车缓缓行进,行山左右无事,便对着车上的御琴雪问道“姑娘,你这家中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往晋阳又是投奔谁去?” ‘刨根问底的问这些做什么?’ 人家好心搭你,不回答肯定不好,御琴雪只能编话答道“家中父母遭病死了,往晋阳是投奔远房的姑母。” “哦。”行山答应一声,话里全然没了方才与别人谈话时那股机巧劲,嘴巴张了张又要说什么,最终却没有出口,低下头牵着骡子默默走着。 同行的另一个汉子看他这样,便开口对御琴雪说道“这位小娘,汝还没看出我这兄弟的意思么,他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婚配,想要娶你呢。” “……”御琴雪忽然纳闷,自己变装成这幅模样了,怎么还有人看上,莫非自己的魅力连这层厚厚的妆容都遮掩不住了么? 还真遮掩不住。 前面就说了,她这容貌虽变,但身段的底子还在,丰胸美臀,绝对是一等一好生养的标志身段,而且从小在惊神门养出的气度风情,岂是光变了妆容就能遮掩住的?而似行山这等汉子,又几时见过她这等的风度的,岂能不被他迷住。 “奴家已经许了人家……”御琴雪无奈,只能如此推脱。 这话一出,便见行山的脸上一阵失落。 几人在山道上行走时,却不知山头正有两个小妖望着一行人正在议论。 “哎,我说兄弟,你看这不是来活了吗?” 说话的是一个半身猪像的小腰,长得一张猪脸,又黑又肥,说话闷声闷气。 站在他对面的同样是个半人办妖的,只不过它是应该是个鼠妖之类的,尖嘴猴腮,头上生着短短一层黑毛,闻言转头看了一眼低下行山的车辆,看清之后便不在意的摆手道“这伙人没甚意思,不就是上个月过来的那几个贩盐的脚夫么?截了他们作甚,两大车的盐我们又吃不上,我等又不吃人肉,何必费力气呢?” “说了也是,上次二当家的宰人,我也跟着吃了几口,还真不如粮食有味,就算烤来也不怎么好吃,真不知道他怎地吃的那么香。” 两个小妖正说话间,一个人身豹头的妖精用背后闪出来,一脚踢在猪腰的身上,问道“你们两个小崽子,在说什么呢?” “二当家。”两个小妖一见豹妖来了,急忙跪倒迎接道“二当家,我等两个正在山口看着,方才看见几个贩盐的脚夫从上下过,我们正议论着截不截呢。” “贩盐的脚夫?”豹精疑问一声,把头想山下看去,正好看到御琴雪一行人赶车走过,果然如两个小妖所说没什么油水,便一边注视着一行人缓缓走过,一边顺口说道“以后这等没什么油水的凡人,就任他们过吧,就是碰到真要截的,也得给我手脚麻利一些,眼下的李王两家盯咱们这群盯的紧,能少吃几个人就少吃几个吧,我这都三四天没吃到人……” 正说话间,豹精的说话忽然停住,一双猫眼瞪紧,看着的下面的一行人,那盐车上的女人忽然看了他一眼。 ‘她看见自己了?’ 豹精心中警觉,但这么远他实在难以察觉对方修为,便只能当错是自己的错觉,正纳闷见,忽然听到的低下的一辆车上忽然传出一声。 “不好,有妖气?” 他若是不说话,豹精还真没注意到他,这一说话,豹精登时注意到了这一行人里面还有个修士,登时来了精神,对着身后两个小妖招呼道“小的们,这一趟爷差点走了眼,这群脚夫里面还有个修士,下山。” 人可以不吃,但修士的肉,能吃到可万万不能错过。 当下驾驭妖云,从山上飘然而下。 御琴雪满脸无奈看了男修一眼,你怎么就那么多事,喊这么大声是唯恐招不来妖精么? 见到一片妖云飘下,男修亦是满脸惨然,等到见到妖云中露出的豹子精,更是一脸死灰,这豹子精光是一身的妖力威压就压得他浑身发凉,甚至不用探查,就知道绝对是过了内丹期的高手。 “完了。”男修喃喃一声,看着慌忙躲在自己车后的几个脚夫,心中不住喝骂‘入你娘,不是说没事么,怎么忽然蹦出来个这么厉害的妖精?’ 当下也不再顾着他们,把手中的法器对着妖云一扔,嘴里喝道“看法宝!”随机飞速的跳下车驾,手里掐出一个土遁的法决,三两下的功夫就遁入其中,消失不见。 豹子精正警惕着飞来的法器,运起浑身的真元抗住,谁知道那东西光是雷声大雨点小,打过来的不过的是个粗浅附加了一点真元的飞镖而已,莫说是伤他,就连身前的一层真元护盾都没能破开。 挥手弹开飞镖,眼前哪还有那修士的影子? 豹精见那修士逃了,不由嘟囔一声,骂道“晦气。” 几个脚夫见高价雇来的修士逃了,自知逃跑无门,便只能爬出来求饶。 “几位爷爷饶命啊,我等不过是路过的脚夫而已,求求爷爷们饶过我们。” 几个凡人而已,抓来也没什么意思,豹精也懒得把他们抓回去,便挥挥手道“滚吧,滚吧。” 无聊间,却看到车上坐着的御琴雪,忽然指着御琴雪道“把这个女人带回去,娘的弟兄们出来一趟也没个油水,把这个女人抓回去,洗干净,晚上宰了吃肉。” 第四章狭路巧遇 御琴雪心中冷笑,几个小妖不知死活,还要把自己抓回去? “二当家,小的小的……”却听那猪妖说道“那个能不能抓回去给小的快活一会,自打咱们搬到这里,都用了几个月没开荤了……” 它所说的开荤跟豹精嘴里的开荤当然不是一个意思,不过豹子精也不在意,说道“好吧,不过你小心点你的猪蹄,上身不准碰,事后斩成两半给我送来,记得,若是我吃到一点猪骚味,下回再也没有这等事了!” “是是。”猪妖满脸赔笑,说道“小的省得,若是当家您吃到一点臊味,您就把我的猪鞭割了下酒,嘿嘿。” 话音刚落,便走到盐车边上,准备把御琴雪扯下来捆上。 行山抬头,看着御琴雪要被猪妖扯下来,猛然开口说道“等……” 话没出口,嘴边便被身边的脚夫捂住,说道“行山,你不要命了?” 行山看着御琴雪,身子挣扎了几下,最终眼圈一红,无力的瘫在地上。 这时御琴雪已经被逼退的下了车,只是猪妖拉扯之间,根本没感觉到自己碰到了这女人便把她扯了下来,心中有些纳闷。 不过这人下来了,它也懒得想那么多,当下便对几个脚夫说道“行了,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滚吧,再留一会爷爷的兴头来了,连你们都一块绑走吃了。” “谢谢几位山大王饶命,我们这就滚。”脚夫们急忙起身,几人扯着行山,牵马挥鞭的往山下跑。 “姑娘……”行山被几个汉子拉着,无奈的转头看了一眼御琴雪,满脸的不舍。 御琴雪则是懒得再看他一眼,她一双凤目眯起,背后的琴匣中忽然传出一声嗡鸣。 “叮!”悠长的琴音一响,便代表着琴剑杀心已动,下一秒御琴雪便要动手了。 然而就在这个当儿,天上忽然传来一声暴喝。 “妖孽岂敢伤人性命,看剑!” 天空中一道霞光直流而下,宛若一道迅雷,顺着那声的暴喝,眨眼间就淹没了御琴雪眼前的三妖。 两只小妖躲闪不及,瞬间被剑光击中,随着两声“啊”的惨叫传来,一闪过后,便已经成了两具倒地的尸体。 豹精实力不弱,剑光袭来时已经有所警觉,好歹躲闪了几分,并没有正中剑霞,只被余威波及了几分,御气抵挡之后,并没有收到多大伤害,只是警惕地看着天上。 飞剑拖着一尾霞光,陡然飞回天上,露出一个锦袍男子的身影来,见豹精未死,惊奇的“咦”的一声,说道“呀,妖孽还有些实力,休走,再吃爷爷一招。定浪,兵凶,走!” 原本红色的剑光忽然蒙上一层灰色,带着滚滚的杀伐之气,宛若一柄夺命的屠刀般,直奔豹精而去。 “不好,碰上硬茬了。” 豹精心中叫苦,本想着不过是随手的一件小事,谁知道会碰上这么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眼下凶威赫赫的飞剑已经到了眼前,豹精也只能专心应对。 当下豹嘴一张,吐出一只小巧的铁牌来,铁牌迎逢见涨,眨眼间已经变成了三尺有余的一只厚重铁令,豹精持令在手,运足妖元,暴喝一声。 “嗨!” 铁令飞到空中,与宝剑交击,发出一声刺耳的金铁之音“当”,豹精身形不动,稳如泰山,挡住一击之后,接过铁牌,反手就要奔着剑脊上砸去。 见豹精出手就要毁去自己的飞剑,天上那人一手掐诀急唤飞剑回手,身子从云中直落而下,口中怒声急呼道“尔敢?” 方才一见面就已经是生死相博,这里有何必说这等废话,豹精不依不饶,左腿一跺,脚下升起妖云,直奔飞剑追去,誓要断了那人的飞剑。 然而飞剑何其速也,豹精的驾云手段本就稀松平常,哪里能追得上疾驰的飞剑,迎上七八丈的高度那宝剑便已飞回了天上修士的手里,那年轻的男修持剑在手,却并不用的剑招,而是宛如莽夫一般,挥剑对着豹精就砍去。 御琴雪立在地上,看得津津有味,见到剑令再次交击,又一声嗡鸣之后,男修脸上忽然露出一抹坏笑,接着手腕微微一动,唰的一声从宝剑中又抽出一只细剑来。 细剑出鞘,势若毒蛇出洞,男修持剑旋身平斩,迅雷不及掩耳。 豹精哪里想到他还有这一手,触不及防之下根本难以躲闪,满眼惊色的被子剑一剑削去头颅,颈中鲜血一喷三尺高,立在半空中的身体猛然僵住,随后无头的尸身一软,从半空中轰然落下。 “哈哈,嘬尔小妖,让你知道知道乃翁的厉害。”半空中那男修哈哈一笑,伸手一抹脸上的鲜血,缓缓的落到地面上,对着豹精的尸体踢了一脚,又吐了一口唾沫,随后走到御琴雪身边。 见御琴雪一身的村姑打扮,他便也没有查探,只以为这个小娘在这呆立是被吓傻了,看样子还颇有几分姿色,便随口说道“你一个年轻小娘,怎地一个人走到这种危险的地方来,汝家里人呢?” “……”御琴雪默然,知道他并未察觉出自己易容和一身修为之后,便露出后知后觉的的惊慌神情,说道“我……我家中出了变故,父母皆去了,正要往晋阳去投亲。” “嗯?”男修眉头一皱,看着上下打量了一眼,心中顿生疑惑“父母亡故,怎地不见你戴孝?” 这理由本就是御琴雪随口编的,根本没想到这茬,而且方才就算眼前这修士不来,那豹精她也能够应对,此时被他盘问,忽然心生厌烦。 只是依着现在自己的形势,就是被他救了一命,御琴雪只好耐着性子答道“只因身在路上,不敢声张,带到了族亲家中,再与父母守孝。” 这个理由倒也说得过去,男修点点头,说道“也算合情合理,只是汝一个年轻女子,孤身出门,又是走这种小路,实在太过危险了,翻过眼前这山……” “曹兄。”修士忽听一声叫喊,天上又下来一人,却是一位更加年轻俊秀的公子,落在地上,对着御琴雪打量几眼,忽然露出几分震惊的神情,不过很快又收了起来,对着曹鳞说道“你莫说了,左右事情已经办完,你我便送这姑娘一程吧。” “啊?”曹鳞听得有些茫然,看看御琴雪又看看慕容威,问道“慕容兄,走时不是说要往洛阳去么?” “去洛阳也多半难以成事,那里最多换来几张废纸而已……”接着对着曹鳞微微摇头,示意不要再说了。 曹鳞心领神会的闭嘴,只是仍有些不解,身边不过是一个村姑而已,至于这么小心吗? “姑娘。”慕容威冲着御琴雪一拱手,示意她在前,说道“走吧。” 御琴雪知道他多半看出来自己的伪装,当下欠身点头道“那就劳烦公子了。” 就这样御琴雪在前,慕容威居中,而曹鳞一脸纳闷的走在后面,看着慕容威不住的用眼神扫视着御琴雪,曹鳞不仅心中纳闷‘至于么?就算这身子好看了点,那脸蛋慕容兄你也能看上?这才几日没沾女色就饥渴成这样了?’ 他修为不如慕容威精纯,又无秘法,自然不如慕容威那般能够看清御琴雪假面之后那一张绝美的面庞,只是就连慕容威都也仅仅看出来御琴雪是应当是一个有修在身的美人而已,至于修为如何,又真正是何样貌,他也难以查探。 能够确定是,至少是个内丹九转,说不定还是个上了金丹期的修士。 这也不怪慕容威,御琴雪毕竟的上过金丹期修士,虽然眼下的修为回落,到了只比他高三两层的内丹九转,但匿气的程度不是他可比的,只是她一身的修为多数来的机巧,这才让慕容威看出了端倪,若是御琴雪真的凭自己修炼到这种程度,靠惊神门的匿气功法,管教慕容威看不出任何破绽。 “听闻姑娘要去投亲?” “是。”御琴雪答道“家中出了变故,难以再寄身,奴家不得已只能出走投奔远亲。” 慕容威颔首,继续问道“姑娘既然出远门,为何不选个更加快捷的出行方式,这样也方便更快到远亲家中。” “家中尚有恶亲,奴家怕他们派人来追,不得已只好挑小路走。” 慕容威说道“敢问姑娘是哪里人?” 御琴雪幽幽答道“奴是司隶人士,自小长在洛阳。” “这样啊。”慕容威表示理解,随机开口说道“姑娘若是不嫌弃的话,随某到幽州去避难如何?幽州地处边地,想来你那洛阳的恶亲当是追不过来。” 御琴雪忽然抬头,问道“公子是要收留奴家?” “不敢。”慕容威答道“姑娘出门在外,已有飘零之实,但尚有自由之身,又有远亲可奔,何处去不得?某只是建言而已,毕竟并州离司隶太近,若是你家里的恶亲下了力气,还是可能找到你的。” “哦?”御琴雪忽然一笑,问道“那公子的幽州又远上几分?公子凭什么就认为奴家随公子跑去了幽州,家中的恶亲就不会来找奴家。” “定然不会!”慕容威断言,接着指了指自己,说道“还未介绍,某复姓慕容,家父在任渔阳舵使,代盟主赵仲卿掌管一郡,眼下我幽州盟正在招纳四方贤才,盟主赵仲卿求贤若渴,定能庇佑姑娘。” 话到这里,哑谜已然打破,慕容威的招揽之心已然一览无遗。 既然慕容威把话挑明,御琴雪也不再藏着掖着,停下脚步问道“慕容公子还未问清奴家的恶亲到底是哪家,连奴家的名姓都尚且不知,就敢出言招揽,就真不怕给贵盟招来祸端?” 曹鳞刚才听二人的打哑谜时就已经把话听明白了八九分,此时听到二人说到此处,便插话道“只要姑娘愿意为我幽州盟效力,莫管要追姑娘的是哪门哪派,我幽州盟一力担着便是。” 御琴雪见他把话说得这么满,不禁怀疑道“这位公子是?” “哦。”曹鳞一拍胸脯,说到“家父曹淼,乃是盟主手下重将。” 这样说来,御琴雪更加疑惑,这二位皆是自称幽州盟重臣之子,自己若是上了元丹期的大修士也还罢了,她眼下的势力不过内丹九转,至多不过金丹一转的程度,实力肯定是有的,但怎么也不值这两位这么大言招揽吧? 于是问道“奴家修为低微,不过是一个小修士而已,哪里至于二位如此招揽?”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慕容威唤出驾驭飞行的法宝,对御琴雪说道“还请姑娘跟在下进城,咱们找一处幽静的地方,到时我再与姑娘详谈。” 言罢放出飞剑,一脚塌上,乘风而起,眨眼间便飞出云端。 御琴雪明白,这便是有意试探自己的修为了,当下运行真元,一拍身后的布包,包裹着琴剑的麻布破散炸开,琴中一声剑鸣,飞出一柄宝剑,落在脚下。 御琴雪一脚踏空,身姿婉转,宛如旋舞一般翩飞的踏上宝剑,抱琴在手,只听“叮咚”两声,一缕凤凰尾焰闪过,眨眼间也跟着钻入云端。 见了御琴雪绝美的蹬空身姿,曹鳞一咋舌,嘟囔道“啧,怪不得慕容你开口就是招揽,这妞绝对是千里挑一的绝色,娘的,老子被易容术给糊弄了啊。” 言罢也赶紧拿出御空法宝,追了上去。 慕容威登空之后,便有些迟疑,刚才自己只说城中相见,根本没说是那座城,又在城中何处,万一这姑娘跟丢了自己,又去错了地方,到时候说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就这么迟疑间一晃神的功夫,身后一阵劲风袭来,便听到一声女声说道“公子方才只说城中相见,不知是那座城,又是哪处酒楼客店?” “啊。”慕容威吃了一惊,看着身边御琴雪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便知道要么是这姑娘的飞行之术另有妙法,要么是修为超过自己太多。 “向前一千二百里,就是大城上党,城中有座扫尘楼,听说那里的酒菜不错,某就请姑娘到那里详谈如何?” “好。”御琴雪颔首答应,纤指拨动琴弦,只听琴声叮咚,飞剑猛然提速,上下翩飞,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慕容兄。”刚走了御琴雪,后面曹鳞已经追了上来,不过他的飞行法器并非是常用的飞剑,而是一只类似飞梭的东西,上面还有一个小座,曹鳞端坐其上,对着慕容威束起大拇指,说道“还是慕容兄你的眼光毒辣,独具慧眼啊。” 说着,露出一抹男人都懂的笑容。 却见慕容威只是摇头,说道“曹兄误会了,某一心只想为盟主招贤纳士,实在无暇想那些儿女私情。” “免了吧。”曹鳞可不信他这套,说道“你我自小相处,慕容兄是何人品我岂能不知?” “我……”慕容威看着曹鳞笃定的神情,忽然自觉有口难辩,只能叹气道“也罢,随你想吧,眼下你我还是快追吧,一会那姑娘可就到了。” “走。” …… 御器飞行,一个时辰便到了城中,找到那座酒楼落下,刚到门口,便见店小二急忙迎出来,走到二人面前问道“二位公子可是慕容郎、曹郎当面?” “正是。”慕容威身上少有那种豪奢子弟的傲慢,闻言答道“你有何事?” “二位郎君请随我来,楼上一位姑娘早已备好了酒菜,只待曹郎与慕容郎驾临。” “这……”慕容威曹鳞面面相觑,这姑娘看来比他们早到了不止一时半会啊。 当下也不多说,跟着店小二进了酒楼,推开一道雅间的房门,之间里面已经上好了满满一桌的酒菜,而御琴雪仍是一身村妇布衣,见到二人进来,起身说道“二位公子晚来,当罚酒三杯。” “莫说三杯。”曹鳞迈步进门,提壶倒酒,豪爽道“便是十杯也可。” 慕容威抱拳说道“姑娘剑御精妙,某佩服。” “慕容公子过奖了。”御琴雪自谦一句,挥出两道劲风关上房门,对慕容威说道“此时四下无人,慕容公子有什么话就请讲吧。” 慕容威方做下,便说道“只要姑娘答应加入我幽州盟,一切难处,都由本盟处理,只有一条,便是先请姑娘隐姓埋名一段时日。”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御琴雪想着。 只是这个倒也可以,若是能在幽州安定下来,隐姓埋名的正合御琴雪的心意,只是自己这身实力,也不知道会不会再降了。 于是说道“这条没有问题,只是奴家尚有一事。” “姑娘但讲无妨。” 御琴雪说道“奴家身上还有几处旧伤,还需要一些丹药疗伤,不知这些东西慕容公子可能提供?” 她身上自然没有什么的伤处,只是随着剑印消失,自己的实力恐怕还要慢慢下降,想慕容威要丹药,只是为了维持自身的修为而已。 当然,这条尤为重要,若是没有丹药维持修为,到时修为再降,再骗了幽州盟,那时可就不是能够善了的事情了。 慕容威还未开口,便听曹鳞一拍胸脯,说道“此事好说,我兄弟近来结识一位丹师,姑娘想要什么丹药,只需开口便可。” 丹师可是稀少的人物,御琴雪在洛阳多年,也没结识过几位有实力的高品丹师,曹鳞既然敢夸下海口说丹药任她提,想来那位丹师的品阶不低。 “哦?”御琴雪一条柳眉,说道“敢问那位丹师尊姓大名。” “冉绝。” “冉绝?”御琴雪心中一动。